陳欣羽聞言無奈的搖搖頭，接著道，“今的我，連我自己都感到了一絲陌生，但麵對當時的情景時，卻又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稍稍頓了頓，又道，“其實，我今並不想殺他。”
“我知道。”秋靈點了點頭，“陳少心中的猶豫我看得出來。但從我的角度來看，如果陳少今放了青龍，那麼我會驚訝但同時又會慶幸。而如果陳少今殺了青龍，我卻又是意料之中並且讚同的。他掌握的機密實在太多，從陳少的角度出發，無論怎樣都是留不得他的。”
“我理解你的意思。”陳欣羽輕歎一聲回答道，“隻怪我做的不夠好，如果能避免這種事情發生就不會讓你在慶幸和讚同之間為難了……”
“陳少！”秋靈皺眉打斷道，“請不要繼續妄自菲薄，今你和青龍之間，他已經是完敗，人無完人，陳少還年輕，有些事情可以慢慢來。”
看著秋靈認真的眼神，陳欣羽隻好閉上了嘴，他也清楚有些話對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是沒有用的。不管是秋靈也好，其他人也好，能給陳欣羽的無非也隻有一些肯定而已，而陳欣羽需要的卻並不是這些。他是個追求結果的人，隻需要以後不再出現第二個青龍，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兩人對視了半晌，陳欣羽表情一緩，繼而露出了今幾乎沒有發自內心的微笑，抬手輕撫著秋靈的左臉，柔聲道，“對不起，疼嗎？”
感受到臉上冰冷的觸感，秋靈渾身一震，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也是，秋靈那依然有些微微紅腫的左臉實在是太明顯了，剛剛舒緩下來的身體又緊繃了起來，有些僵硬的搖了搖頭道，“沒什麼，這都是事。”
收回了手，陳欣羽自嘲的笑了笑，兩手架在方向盤上，淡淡道，“青龍有些話還真沒錯，我在太多時候過於依靠你們了，你是我的眼睛，幽靈是我的武器，白虎他們則是我的左右手，我自己反而是最輕鬆的一個。而今讓你去以身犯險，獨自麵對青龍套他的話，實在是我的失敗之處。”
“陳少算無遺策，牢牢地掌控了大局，這一點我們任何人都無法做到。而我們身為屬下就算做出一些的付出又算得了什麼？這才是我們的任務。”秋靈正sè道。
“不是我算無遺策，而是我在你們的輔佐下將每一條可能發生的事情都做好了準備。雖然沒有人公開什麼，但像青龍這麼想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人。”陳欣羽一邊一邊看向身邊的秋靈，見後者麵sè寒霜，似乎又要開口指責，當即改口道，“不過我陳欣羽自然不是那種在一處摔倒後就一蹶不振，處處自哀的人，我不過也就是和你發發牢已，其他人想聽還聽不到。”
“我秋靈堅信你陳欣羽總有一能兌現我們之間的承諾，而且不管你怎樣，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秋靈忽然毫無征兆的無比正經開口道，完這話臉sè便微微紅潤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車內的溫度較高的原因。
陳欣羽微笑的看著秋靈，開口道，“我知道我知道，如果一次就是一輩子的話，你要一直在我身邊好幾世了。你就是想走，我也會把你追回來，無論你到哪裏都逃不過我的眼睛的。”
話剛完不等秋靈有回應，自己便是自顧自的哈哈一笑，緩緩發動了汽車，一踩油門去追白虎他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