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一個夜晚,很普通,卻並不寧靜的夜晚。
午夜十二點剛過,很多人都已安然入睡,做著各種不切實際而又渴望實現的夢。
一部分人,卻在這樣的時間,享受著屬於他們的時間。
“去他媽的!撞他!”
“然哥!衝啊!幹爆他!”
他們,就是所謂的飆車一族。
京都外圍一座高坡上,幾波人看似毫無秩序的散亂在四周,口中不停的罵這罵那,鬼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罵什麼。
一個男人,默默的抽著煙,看似普通,卻在這群毫無素質的混混中,顯得那麼耀眼的,耀眼。那個一毛不拔的發型難道不耀眼麼?簡直就是亮瞎了狗眼。
“光頭”,就是他的外號了,而他的一幹弟都尊稱他為“光頭哥”,而光頭本人,卻對這個並不怎麼好聽的外號並不反感,相反還非常自得。
這貨雖然擁有著一副不錯的拉風形象,可惜,他不是我們故事的主角。
“最後一個彎了!然哥一馬當先,把他的對手遠遠甩開了四百多米!正常比賽已經毫無懸念了!”對講機裏傳來一陣嘈雜以及引擎呼嘯而過的聲音,還有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
一片歡呼與笑罵聲在光頭周圍響起,與之對應的,另一片人則低聲咒罵,一些人把口中的煙頭掐滅扔到地上,還狠狠的踩了兩腳。
“四眼,規矩不用我重複了吧。”光頭嘶啞的聲音響起,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晰的傳入了四眼的耳中,這個時候,這句話在四眼耳中是顯得那麼的刺耳。
眼忍不住罵了一句,“光頭佬,今算我認栽了,這八萬就當給你的送葬費了,自己好好數清楚去吧!”
“我們走!”
著,四眼把一疊錢扔在了光頭麵前,一邊咒罵一邊頭也不回的走了,旁邊一波人跟了過去,緊接著傳來了一陣來自四眼嘴裏越來越遠的咒罵聲。
“媽的,誰給老子找來的車手,去把他給我帶來,剁他兩根手指再放走!”
光頭看也不看他們,對此似乎完全不以為意,吸完最後一口煙,隨手把煙頭扔在了地上。然後拿起了四眼扔給他的那疊錢,用手撥了大約一半,扔給旁邊的弟,“拿去給兄弟們買點煙吧,順便傳話下去,這幾沒什麼事,讓他們散了去玩玩吧。”
“謝謝光頭哥!”那弟接過錢點點頭,迅速退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陣摩托車引擎聲從遠到近,迅速奔來。光頭眯起眼睛,朝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之間一輛黑sè摩托車正迅速朝自己這邊飛馳而來,片刻後才在距離光頭大約兩百米的距離便開始減速,穩穩的停在光頭身邊。
是煩!這破車騎的太他媽不爽了!光頭,你這又是從哪個垃圾場淘來的廢品?跟你了多少次了,下次不找輛好車來,別指望我幫你贏什麼狗屁比賽!”一個極富磁男人聲音悠悠傳來,車上的男人一把扯下頭上的頭盔,扔給光頭,人就這麼趴在摩托車上,沒有下車的意思。
這是一個大約二十歲出頭的男人,嘴角正掛著一絲微笑,配合著那憂鬱到讓人發瘋的眼神然是讓女人發瘋。身上穿著一件簡單並不著花紋的黑sè襯衫,領口上麵鬆開兩粒紐扣,恰好把他那健壯的胸肌完美的展現出來。
光頭笑了笑,一抬手接住了他扔過來的頭盔,緩緩放在地上,隨手把手上剩下的一疊錢全數扔給了這個男人,笑道,“這還有大概四五萬,拿去吧。”
“哼哼……”男人也不客氣,把錢卷起來塞進口袋,接著道,“對了,話這車我看基本上報廢了,我估摸著最多也就夠我騎回家這段路了。”
光頭知道這男人是什麼意思,也不在意,嘿嘿一笑道,“那你就騎回去吧,賣了廢鐵的錢就當我送你了。”
“*真是‘大方人笑罵道。
光頭不理會男人的嘲諷,話題突然一轉,“四眼仔這回肯定是連個屁也放不出來了,他手下最厲害的車手在上個月被你搞定以後,今不知道從哪請了的這個白癡車手也哉了,估計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那你豈不是斷了一條財路?呸呸,他來不來管我屁事!我今也就是路過打打醬油而已,以後你請我我都不會來了。”男人罵了一聲,接著道,“每次都給我這麼破的老爺車,老子再來就是傻子!半年前答應給我弄一部好車,結果到現在連半個輪胎都沒看到!”
“嘿嘿!你這話了好幾次了。”光頭可不會這麼簡單的相信這種屁話,開玩笑,老子剛給你的幾萬塊是假的?
起身走到男人身邊,一隻胳膊搭在男人肩膀上,湊到男人耳邊一副偷偷摸摸的架勢低聲道,“阿然,我這幾要離開B市一段時間,你手上這點錢估計要多撐幾了。”
男人笑著反問道:“怎麼了?難道怕我餓死?老子還要你養活不成?”
光頭擺擺手,訕笑道,“老子知道你一身本領,不過那不關我事,我隻是想提醒你一句,最近安分點,不要老是飆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