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所謂敬業
竟然有匹斑馬?楊科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斑馬這玩意,楊科以前隻在電視上見過,還沒看到過活的。怪了哦,這斑馬不在非洲老實呆著,不被人在動物園裏圈著,跑到自家門前的水稻田裏幹什麼?還沒等想明白這些問題,楊科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騎到了斑馬上,誰斑馬不能騎的,騎起來不挺穩的嗎?一點兒都不顛。這馬鞍可真軟,軟得就像是棉被,不過有幾個地方稍微有點硌腿,不是太舒服。這馬鬃毛可真長,摸起來的手感很好,就像是女人的頭發。咦——,怎麼沒有韁繩,沒韁繩的馬怎麼騎?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楊科突然感覺到身下的斑馬顛了一下,顛得他的身體整個側了過來,一著急伸出左手抓了一把,抓到一個團柔軟,正在想這斑馬身上的肉怎麼會軟成這樣,簡直就跟女人的**一樣嗎!耳朵裏突地聽到一聲女人的尖叫,然後是一聲責罵:“你有病啊,捏這麼狠幹啥?”
一驚睜開眼睛,看到身邊躺著的一個女人,楊科才意識到剛才隻是南柯一夢。
在抗議聲中鬆開了捏著女人**的那隻左手,楊科惱火地吼道:“你才有病,捏一下能捏破啊!”著“呼”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四周看了看,楊科發現已經亮了,陽光透過白紗窗簾投射到床上地上,形成一道一道的斑馬紋。雖然這個女人的年齡並不大,長相也還算過得去,但暴露在陽光下,沒經過化妝的女人的臉是青白色的,看上去很不健康,加上沒洗幹淨的東一點西一點的眼影,怎麼看怎麼醜陋。女人的上身**著,兩隻因為性生活過度而提前鬆弛的**軟搭搭地堆在胸前,讓楊科覺得特別礙眼,心想自己這幾到底吃錯了什麼藥,竟然跟這樣一個女人一起睡了六七。眼裏掠過一絲厭惡,楊科的目光從女人的胸前往下移,看到女人下身半蓋著的棉被,再看看自己目前的位置,心想可能是做夢的時候一條腿跨壓在這女人的身上的,所以自己會因為這個姿勢夢到騎馬。女人先醒來後把他從身上掀了下來,才讓他夢見自己從馬背上被顛下來。至於夢見的是斑馬而不是別的馬,估計是昨晚上睡覺之前不知為什麼隻拉了窗戶上外層的白紗窗簾,忘記拉上內層的厚窗簾,早晨陽光就照了進來,在房間裏形成斑馬紋狀的光影之故。好像什麼人曾經研究過,人的眼睛就算是閉上了,對環境中的光線還是有一定感覺的,覺得自己還是懂一些科學道理跟得上時代步伐的,楊科的心中很有些沾沾自喜。
想明白了為什麼夢到騎斑馬後,楊科繼續想著,為什麼非要夢見斑馬而不是斑鳥、斑魚什麼呢?許多解夢的書上都夢見鳥是吉兆,夢見抓鳥要交好運;夢見魚好像是要旅行,而且是出海旅行;夢見騎馬嗎,好像是要名利雙收,不過夢見從馬背上摔下來卻是預示要倒黴的。
“方哥,再睡一會嗎!”楊科正在想著這夢應該怎麼解時,女人用一種嗲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語調對他道。見楊科對她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女人緊緊地貼了過來,同時伸出一隻手向楊科的下體探了過去。
厭煩地撥開女人的手,楊科沒好氣地斥道:“別煩我,想事情呢!”著從床上下來,到處找了找,在茶幾上找到煙盒,抽出一根點著火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抽了起來。抽了幾口煙,終於想起夢見斑馬和夢見別的馬是不太一樣的,夢見斑馬好像是預示著財源旺盛,夢見騎斑馬更是代表生意要有新的發展,反正肯定都是好事。想到這裏,楊科向床上問了一句:“今初幾了?”
“今兒個是醉裏生夢裏死,管他東南西北風呢!”女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嘟囔了一句,但完後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找了半從枕頭下麵找到她的手機打開了來,按了幾下按鍵後道:“該是初五了吧,這年快過完了!”
“初五?”楊科愣住了,隱約中總覺得自己今好像有什麼重要事情得去做,而且這事要是做好了,會給自己目前的困境帶來轉機。從好運想到夢裏的斑馬,再想到斑馬所代表的發財,楊科才終於想起,大年三十給家裏打電話的時候,父親曾經過最近叔公病重,一再要求讓他趁過年的機會去看望一下叔公,時間好像就定在今。
都到初五了,這年確實算是過完了。按照楊科的經驗,隻要躲過了年關,債主們就不會再像年前那樣追著屁股要錢,他可以大大地緩上一口氣,在新的一年裏慢慢地想辦法。
狠狠地吸進一大口煙,將還剩下大半截的煙頭使勁地在充作煙灰缸用的啤酒罐上摁滅,楊科四處張望起來,找著自己的衣服,嘴裏道:“那個誰!你是二十九晚上跟我到這來的吧,二十九、三十、初一、初二、初三、初四,總共六,把今也算上算你七吧,一兩百,二七十四,湊個整數給你一千五!”著扯過襯衣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