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在鍵盤上敲下這些字已經是跟阿梅分開半年多以後,生活並沒有因為回歸一個人而有多大的改變,依然很平靜。也許我的人生裏不該有那份從一開始就枯萎了的愛情,或者或者是在徘徊在愛情邊緣錯誤的友情。隨著時間無情的流逝,那份疼痛已經變得麻木,隻是偶爾在其他好友中突然看到她的一些相片,心裏莫名的一直湧起一份傷感。
月9號零時8分鍾,也就是阿梅離開Z市的前一晚上,阿梅給我發了一條信息:明我就離開珠海了,告訴你一聲。那時候我剛剛跟經理喝完酒,一個人在無人的街上閑逛。很想給她打電話點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隻是留下了兩個字:保重!記得三年前,第二次向她表白被拒絕,在我離開學校的時候,她哭著給我留下了這兩個字。
夜已經很深,但我卻沒有一點睡意,剛才跟經理喝了差不多一箱啤酒。逛了一下酒勁已經被寒風吹醒,想想跟她一路來的一切,心裏像被什麼堵住一樣。路過這裏唯一的一家超市時,看到裏麵的員工正在打掃,看來準備打烊了。收銀員趴在櫃台,睡眼朦朧,眼睛還留著一條縫,不知道是怕老板突擊檢查還是怕還有人趁機偷東西。我又買了瓶啤酒跟一瓶難得糊塗,還有一瓶傳統米酒。結賬的時候,那個收錢的姑娘,失戀了?買那麼多酒?
我突然很想大笑,難道隻有失戀了才會喝這麼多酒?不過我沒有笑出來,怕笑著笑著會哭起來,這樣會嚇壞孩子的。提著酒到附近的公園一直喝到淩晨四點多,然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睡了大概一個時,發現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我身上跑來跑去,想著不會是蛇吧。嚇得一下跳起來,然後發現是有人在摸我身上的東西。我大喊一聲幹什麼,那人就溜開雙腿跑了。我起身要追,才感覺頭像被灌了水銀一樣。然後一頭栽了下去,頭上被磕起了一個包。休息大概十分鍾後,摸摸身上,手機還在,錢包也還在,隻是裏麵大概兩百塊的錢就剩下10塊錢了。我苦笑著,謝了,哥們!想著那哥們會不會是我剛搬到這裏時撬門頭我東西的人,除了錢什麼也不要。那時候隻有放在桌子上唯一的幾塊錢的早餐被拿走了,手機、手表麼也沒有拿。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六點了,該跟世界道早安回去睡覺。回到宿舍才發現,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什麼東西劃了一個口子,好在也不深。酒這玩意喝多了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像我們公司數控車床部門的副總,每一次喝醉酒在大街睡覺,第二醒來身上的東西都沒有了。
生活變得很簡單,除了賺錢,似乎找不到其他可以為之振奮的東西。沒有了激情,沒有了夢想,沒有了期待。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變得很俗了,渾身散發著一股錢臭味。我把高中結束到跟阿梅在一起的這些rì子寫成了一部,或者寫成了一篇雜文,雜亂的文!當我把地一部分發給我的大學宿舍好友亮仔看後,亮仔:你寫的這不屬於,不屬於散文,不屬於任何一類老師教過我們的東西。裏麵沒有一條主線,全都是雜亂無章的隨記。
或許這就是我一直以來的生活!
這一年過得很快到的時候的第一,我還沒有睡覺。以無所謂的心裏,準備迎接隨時可能發生地球毀滅的災難時十分後,這個等待也沒有了意義,於是去睡覺了。
一直沒有再見過阿梅,就連放年假回家也沒有再聯係,也許是不想再見到,也許是彼此都不能再麵對做不了男女朋友做個普通朋友的那種關係。在家十幾,除了去參加一對高中同學的婚禮跟表姐的婚禮外,就沒有再出去過。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吃飯越來越快,七八分鍾就全部吃完了,越來越喜歡吃辣,而且是變態辣。
除夕夜,淩晨十二點,拜晚年後發現冰箱裏還有很多冰激淩,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想起時候為了能每周買一兩根冰激淩,每放學大街巷的跑去撿破銅爛鐵去換錢,然後很幸福的吃著兩毛錢一根的冰激淩。長大了無論吃多貴,造多有藝術冰激淩都找不回那種幸福感。
很多東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上班後總是心不在焉,一到晚不知道做了什麼。越來越喜歡一個人獨處,仿佛身邊的一切都跟我無關。有一,跟以前在酒認識的十幾個朋友在喝酒。大家玩得正高興,我突然搶過話筒,誰願意跟我去流浪?所有的人一臉驚愕,眾人散去一半。我怕大家以為我是對女什麼想法,接著:男的,也可以!然後眾人又一個個散去,剩下一男一女。我對這兩人沒什麼印象,平時大家聚在一起很很少,那女的過來給了我長名片,什麼時候需要就給她個電話就走了。我看了一下名片,原來是一家名牌旅行用品的推銷員,裏麵賣的旅行用品隨隨便便一件都頂我一個月的工資。看著她走出門口,我順手把名片丟進了垃圾桶。這時才想起還有一男的,此時正一臉詭異的看著我,剛以為遇上了同道中人。那男的過來無比諂媚的對我:真的男的也可以?嚇得我趕緊跑了出去。
開始常常突然的忘記要做什麼,每早上上班,打開電腦,衝了杯咖啡,然後突然不知道接下來做什麼。總是有什麼事往車間轉,整得車間的員工以為我升級為主管巡查,見到我也不太願意話了。麵對電腦業不想做什麼,特無聊的時候一杯一杯的水喝,一直混夠8個時的工作時間。下班回到宿舍,總是在門口呆立一會兒,想想沒什麼事情比無聊的呆在宿舍有意思才打開門。然後在不到10平米的單間出租房來回踱步,把東西一遍一遍的整理,有時候也回拿出書看一兩節,或者把吉他拿出來擦一擦。更多時候是打開電腦,打開千千靜聽盯著來回更換的屏保發呆。即使不知道開電腦幹什麼,卻又不會把電腦關了。
有一段時間總是覺得自己的神經紊亂,想起一出是一出。在商場看到一款挺不錯的挎包,想也沒想就買了回來,然後發現自己根本用不上挎包店看到了一款錢包,買回來發現原來的錢包因為沒錢裝丟在床腳很久了。在網上商城看到一款價格實惠的微波爐,又一下買了回來,而自己一個月也隻是有兩三會自己煮飯。在辦公室跟宿舍上網,卻突發神經似的跑到網吧去泡了個通宵。很久沒有喝過酒,卻突然買了各種的酒混起來喝得一塌糊塗······
漸漸的喜歡把去過的地方用拍得不太清晰的手機留下曾經的一點點痕跡,我總怕自己某一會突然忘了過往的一切,這樣可以在留下的東西中找回一些回憶。慢慢的喜歡收藏各種用過的東西,比如車票、優惠價、買衣服留下的標簽。
在孤獨的rì子裏,總是想去一個又一個陌生的地方。哪怕還是在座城市,哪怕是在住所附近的一個卑微的角落。總想放下所有的一起,背起行囊去遠方流浪,可總是會突然在現實麵前屈服。整個人生都像在華麗的夢想與殘酷的現實之間糾結,無法取舍,拿不起,也放不下!
再一次踏上通向遙遠他鄉的火車,雖然有所期待,但已經不再那麼的興奮了。以前總是希望可以到各種的地方去看看,哪怕是流浪。如今,背負公司的任務一次次出差,走南闖北,坐過公車、大巴車,坐過火車、高鐵地鐵,渡過海輪乘過飛機,遺憾的是,一直沒有看到北方滿雪白的雪景。
坐了差不多二十七時的車,饑腸轆轆伴隨著疲憊,匆匆見完客戶出來,找到地方稍微休息了一會才去吃晚飯。雖然是市中心相對於我們南方來,經濟及生活水平等各方麵都稍微差一些。北方這邊主要是重工業的稍多,秋冬季節到處一片蕭條的景象,完全沒有南方那種四季如風光。道路也沒有南方那麼的潔淨,就連剛建起來的房子也舊的如我們那住了一兩年的房子。住宿跟夥食都還比較便宜,不到一百塊的標準間差不多可以跟南方那兩三百的三星級酒店比了,二三十塊的自助餐可以吃完燒烤再吃火鍋。
此時已經是零時三十分,本來已經躺下半個多時了,但卻久久不能入睡,於是披上外衣起來上網。最近常常失眠,而且總是做著各種各樣的夢,仿佛在回放過去的所有平淡生活,也有一些沒有經曆過的惡夢。每每在半夜醒來,總是感到很彷徨。我總想把這一份已經沒有了激情的工作辭掉,拋開生活的枷鎖去沒有去過的遠方流浪,但想到現實的種種,總是猶豫不決。也想暫時把工作辭掉,完成家人一直希望的理想工作——考上公務員,可總是讓我覺得有心無力。
第一部屬於我的基本完成,修改兩次後發現到處是錯誤、缺陷,簡直一無是處!第一次原稿打印出來後,還是遲遲沒有心情去修改。夢想跟激情隨著漸漸老去的青慢的消磨了,有時候突然想起也隻是無奈的歎息一聲。
的本命年,看到國內外經曆過在種種災難大事件的地震、海嘯、核泄漏,中國南方的旱澇告急、
出差差不多一個月了,每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車上度過,來去衝衝。雖然北方的人相對比南方熱情、直爽,但我總是不太適應這邊的生活。氣很幹燥,白總是把水隨身攜帶,但還是常常口幹舌燥。晚上在酒店或賓館睡覺,如果沒有暖氣,開著空調往往到了半夜總會渴得醒來找水喝。不過北方有一個好處,就是不會有南方的梅雨季節,不會有回南時七八條內褲都不夠換的鬱悶氣。也可以經常在路上看一看北方空曠的空,蒼涼的大漠風光,還有雪山還沒有融化的冰雪美景。
每到一個地方,辦完公事後,我總喜歡到當地的夜市或者吃街吃路邊的特sè吃。有時候跟客戶在酒店剛吃完飯,也會覺得餓。我不明白為什麼酒店裏的東西總是做得華而不實,價格高不,味道做得也不地道,還不頂餓。各地的特sè吃都別有一番風味,不過我還是很懷念南方的米飯。有時候沒什麼事情,我會大街巷的找一家能夠吃上米飯的飯館,炒倆菜、喝個酒,然後一陣幸福感把一身的勞累跟出門在外的孤獨心情擠走了。
肚子飽了,心裏踏實,其他都是浮雲!
在蘭州呆了好幾,總算是完成了任務。明要飛往烏魯木齊,應該是最後一站了。半夜不知怎的,到了淩晨兩點多還睡不著,然後想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幹脆起床打開電腦,把一下思緒敲進電腦。寫不進去的時候就看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然後到屏保一張張的更換,再然後才帶著一點點的睡意在即將到來的黎明前再次睡去······
隨著引擎的轟鳴,飛機開始一點點的加速,眼前的景物開始迅速後退,當飛機快速的爬升,看到飛機下的行人、汽車、樓房······漸漸變得模糊,然後這剩下灰茫茫的一片。穿過雲層,飛機在雲海的上空穿行,飛機底下、四周、遠處,都是一團團形狀各異的白雲,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金黃反光。
吃過午飯,依靠在座椅上淺淺的睡去。直到廣播傳來飛機降落的安全通知,飛機開始向地麵跑道俯衝,當後背的推背感消失時,飛機已經穩穩的停靠在機場出口,我到達了又一座新的城市-烏魯木齊。這座城市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混亂,而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遊覽這裏美麗的戈壁風光,兩後就乘坐目前國內路線最長的一趟火車返回公司,在車上渡過了漫長的五十多個時。
車上的乘客或睡覺、或打牌、玩遊戲打發枯燥漫長的時間。一位回家探親的兵哥哥,抱著一把原木吉他,深情的唱著古老的烏魯木齊民歌,引來許多乘客的陣陣掌聲。旁邊一位兩歲多的朋友,不甘示弱的用在幼兒園學到的舞蹈不時的扭上幾段,真無邪的表演惹得周圍的乘客開懷大笑。三位美女跟旁邊的幾個男士在談論著男人與女人之間對感情的專一程度,還有對婚後對家庭責任的各種狀況進行分析、辯解,然後是為各自的立場竭力聲討······
火車從北到南,外麵的風光的在不停的變換。總一望無際的隔壁荒漠到起伏連綿的山巒,然後是一片一片爭相鬥豔的梨花。到了中原地區,看到的是遍野金黃的油菜花。祖國大地在這初來之時,呈現不同的美麗風光。
結束了的差旅,帶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公司,繼續著麻木的工作。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怕突然的想起過去跟阿梅在一起的r是常常在夢中呈現跟阿梅曾經或者不曾發生的事情,然後在黑夜中發呆,在發呆中慢慢再次睡去。
G省的公務員考試,差不多一個月沒有看過書,剩下的十幾也僅僅每抽出兩時做了一些模擬題。抱著重在參與和試試看的心態,我還是請假回去參加了考試,順便回去看看父老鄉親。考試的時候,在學校碰到一個高中同學-啊彥,沒想到他居然當了高中老師。他和我同一個試場,差不多五年沒有見過了,想想以前的很多同學差不多都這樣,為了各自的夢想和追求,各奔東西。
上午的行政測試,雖然基本做完所有的題,但數量關係部分沒有幾道題是真正算過的,都是憑感覺選,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算。考完試本來想在外麵跟啊彥一起吃個飯,啊彥死活要拉我到他家吃,他家離學校也不遠。我買了點水果,就跟他一起到他家去蹭飯吃了。下午的申論做得也沒什麼感覺,大部分內容都是照搬材料裏麵的東西,估計這次的考試是白搭了。考完試在市裏買了點家常用品,給爺爺了點零食,回家又呆了一就匆匆趕回公司上班了。
五一期間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雷暴雨,似乎比去年早了一些。近兩年的氣越來越反常,可能世界末rì真的要來臨了?現在每次看到下雷雨,我總是想起那一年阿梅的生在電閃雷鳴的大雨中,拿著禮物站在阿梅公司的宿舍樓下等她的情形。往事不可追,回憶仿佛冷風吹!表弟五一放假三,到我這邊玩玩。我五一期間下雨可能去不了什麼地方,他想想也沒有什麼地方去,還是決定到我這邊,下雨咱就去海邊海邊抓螃蟹。其實想想這邊也沒什麼好玩的,但那家夥卻玩得不亦樂乎。可能是我們都對呆久了的地方產生厭倦,對陌生的地方總是很向往吧,或者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了青激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