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蒼生,藏有諸多奇異之事。災**,電閃雷鳴,狂風烈火,被人們逐一探索,得到諸般神力,由而習之,便掌握了各種變幻之力。從此各立門派,變幻出正道與魔道之分。中原大地山靈水秀,人氣鼎盛,物產豐富,為正派諸家牢牢占據。魔道時時不忘爭奪之心,然而一直未果。正魔相鬥,卻被南蠻異族鑽了空子,獸王帶領百萬獸妖殺到,到處生靈塗炭,血流成河。最終在青雲山被正道領袖,青雲門當代掌門道玄打成重傷,獸王逃回十萬大山後不久,就於世長決了。正當世人想休養生息之時,鬼王宗宗主-鬼王卻煉成四靈血陣,妖惑眾人,再次攻打青雲門,卻被鬼王宗副宗主-鬼厲用誅仙古劍殺害,舉世震驚,鬼厲卻最終被鬼王扔向際漩渦之間,不知所蹤。
距河陽城50裏之外,有一處山脈,奇石深崖,偶爾也有觀賞之人,隻是山脈太低,不被正魔諸家看重。現正遇鬼王惑人之際,此山更加荒涼起來。百裏大山陰風陣陣,似有無數冤魂哭泣,便在白也陰森可怕。大山之上卻有一道白影在馭空而行,她一身白衣,腳下是一條白色絲帶,她匆匆而過,留下一道殘影,如有男子在此,一定會被她的豔色所吸引。而認識她的正道弟子,則會罵上一句“妖孽”。而換成一個身穿黑衣,拿著一個燒火棍,帶著一個猴的人在此,一定會叫聲“白”。此女正是九尾狐“白”。
白飛的並不快,因為她正在想著心事,想著一個進入癡呆狀態的人。緩緩抬頭,看著際的漩渦。
現在鬼王已經攻下青雲門了吧。
白這樣想著。
突然她被一物吸引住了。際的漩渦裏飛來的一個黑點。
越來越近,黑點越來越大。
慢慢看清了,好像是一個人。
像一個被拋飛的人。
白不會管這樣的閑事,因為她從不會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
當這個人在白的上空飛過時,她看清了。
是一個男人。
一個穿黑衣的男人。
一個她正在想的男人。
白影猛然轉頭,向這個男人飛去。
這個男人看著自己正向峭壁飛去,他沒有恐懼,沒有悲傷,更沒有用自己的力量,為自己去爭取一點生存的希望。前麵的峭壁好像是自己的解脫。
他真的好讓累。
他想休息了。
這時一條白帶纏住了他,白帶在主人的指引下,硬將這個男人向下飛的身體,向上托起,在空中劃過了一條弧線。這個男人隨後感覺到一雙手抓住了他,他們依然向峭壁飛去,在觸及峭壁的刹那,白發揮了九尾狐的本能,徒手抓住峭壁上的一塊尖石,借力改變了方向,將他們送上了山頂。
這個男人在看清白後,鬆了一口氣,暗自感歎自己的命運,為何自己想死也死不了。白在看清他無事後,慢慢放下了他。如果白知道了他的想法,不知會不會把他再扔下去。
“你沒事吧!”白柔聲問道。
他慢慢抬起頭,看著白,道:“你為何救我?”
這句話問的白火冒三丈:“你想死嗎?你就想這樣死嗎?難道碧瑤死了,就沒有值得你活下去的東西嗎?”
他慢慢低下頭,看著地,看著地上的草。
白看著這個強起來比木頭還呆的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懷裏拿出了一個鈴鐺,發出清脆的‘當當’聲。
他猛然抬起頭,雙眼死死的頂住了這個鈴鐺,慢慢地伸出手,向這個鈴鐺伸去,當手觸及鈴鐺的刹那,白明顯感覺到他渾身都在發抖。他將這個鈴鐺放到自己胸前,從此眼睛再也沒離開這個鈴鐺。
白此時沒有打攪他,她知道這個鈴鐺對於他是多麼的重要。這是白為了喚醒他,進狐岐山偷的。
他手中的這個鈴鐺,正是鎖住碧瑤魂魄的‘合歡鈴’。
他就這樣的看著,一動不動,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在白要忍不住的時候,他合住了雙眼,眼角處流出了兩道淚痕,將‘合歡鈴’緩緩地放到懷中,又慢慢的站了起來,向前走去。
他好像戰勝了一個人生。
戰勝了一個隻有悲劇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