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歡喜的點頭如啄米:“你問你問,多久我的都等你!”
謝景毓點了點頭,將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白玉短笛取下掛到了沈念初的脖子上:“如此,此為定情信物,待我處理完此間之事,回稟父母便給你答複。”
沈念初呆呆的點了點頭,剛想說點什麼,眼前的謝景毓便已經不見了人影,若不是她脖子上掛著的玉笛還殘存著他的體溫,她差點以為自己做了一場春秋大夢。
夜裏沈念初一晚上都沒有睡著,抱著被子打滾打滾打滾。
大俠哥哥真的考慮娶她,雖然隻是考慮,但她絕不會給他任何退路的啊!
從今以後她一定要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貼在他身上,讓他撕都撕不下來!
果真如玉梅說的那樣,沈念初在府裏的地位真是一落千丈。
因為第二天她的早飯也被克扣了。
玉梅萬分無辜的看著眼前的稀飯鹹菜窩窩頭,攤了攤手:“小姐,這次真的不是奴婢幹的,廚房說了,老爺吩咐您近日要清心寡欲,誠心禮佛,不得沾葷腥。”
沈念初怒了:“為什麼要我清心寡欲?”
玉梅為難道:“老爺是意思可能是說您,豬油蒙了心,白白錯失了太子殿下這樣好的夫婿,讓您吃點苦頭吧……”
沈念初冷哼了一聲,心道嫁給慕容顯那種陰晴不定的人?那麼霸道,那麼自我,一言不合就和她吵架,跟這樣的人成親,婚後一定不會有幸福的。
奈何其他人好像都看不穿這件事情,她隻有忍讓三分。
她啃了一口窩窩頭,然後呸了出來,幹巴巴,沒味道,差評。
抓了荷包就往外去。
玉梅生怕她出去惹是生非,急忙道:“小姐,您幹什麼去啊?”
沈念初將那錢袋子在腦後晃了晃,示意她淡定:“打野食兒去。”
沈念初是從後院爬牆出去的,出了沈府一路去了雲京最繁華的地段。
她選了一家名為天香樓的酒樓進去,點了滿滿當當一桌子菜,要了一壺好酒自斟自飲起來。
樓下的木台上歌女正在咿咿呀呀的唱著悲歌,說的是一對有情人兩情相悅,卻被迫分離,詞曲哀絕,讓人聽了鼻子發酸。
沈念初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半死不活的調調,從廂房裏探出半邊身子朝下望,剛想說別唱了,切歌,就見一錠黃燦燦的金字咚一聲落在了木台之上,將那台子砸了個窟窿。
隻聽一個醉醺醺的聲音道:“唱的好!給本王繼續唱!嗚嗚嗚嗚……念秋!念秋!你為什麼要嫁給別人,嗚嗚嗚……”
瞧那動靜,正是從她隔壁的廂房傳出來的。
這酒樓的格局設計頗為雅致,環形一座小樓,密密麻麻格子一般,皆是獨立的廂房,廂房的麵前是空的,由圍欄隔著,低頭便能看見下麵的戲台子。
她轉過頭去朝邊上往,隻見慕容昱半邊身子都掛在欄杆上,穆英一臉悲痛的抱住他的身子不讓他掉下去,他一手捂了臉哭泣,一手從袋子裏掏出一把銀票用力的揮灑了出去。
一時間滿天銀票飛舞,腳下人哄搶成一團。
沈念初抬手撈了一張,倒吸了口氣:“嘖,一百兩!”
這慕容昱真是有錢燒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