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人說,圓滿如何,隻看陰晴圓缺,月的圓滿,也是周轉一遍的事,既然會有彎彎的月牙,也會有圓潤的滿月。她躺在那裏,紅色眸子裏陰晴不定。
她身上的嗜血氣息,是怎麼掩飾都掩飾不過去的,他嗅在鼻中,感覺十分的嗆人。這從骨子裏透出來的血腥味,光聞就知道,她一定殺了不少人。
他心中暗暗下了決定,他一定要把她這種血腥氣息去掉,自己是個遠古上神,為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逆天改命,也不是什麼不好辦的事。
不過逆天改命,極為凶險。
如果為凡人修改命格,投進去多少法力修改命格就會反噬多少法力進去,雖然普通的修道者這一來二去反噬過去的確會有些吃不消,但他的話,一來二去反噬反噬還是毫無影響。
但修改仙或魔的命格,就十分難辦了,尤其是更換血脈,是禁術,也是為世人所不容的禁術,如果讓魔立地成佛的話還能說得過去,但因為大洪荒時期有這樣一件事出現,才讓後來的天君引以為戒,將此事禁了個徹底。
此事也不是一般的事,某位魔將動用了禁術,將一個神活活改變了血脈並且迷惑了心智,那時正逢神魔大戰,那個上神正好還是那個神魔大戰的領將,因為此事叛變了。群龍無首,因此,神族輸的不是一般的慘。
如果更換血脈不成,就隻能用一個更加凶險的法子了。
因為神或者魔的命格都是空白,任由自己發展,專門填寫命格的司命星君並不是誰的命都能裁決。掌控命格的命格簿子也是個靈異東西,要填補神或魔的命格,就必須用自己元神的一半來作為墨水填補,他既要修改她的血脈經絡,也要填寫她的命格,如果元神崩潰,自己就真的隻能無法投胎轉生了。
他眼眸深沉,一隻手攥著她的銀發,瞳孔陰沉不定。
雖然頭發上雖然沒有任何感官神經,他要是攥得緊了,肯定會有些刺痛,她尤其敏感,眉頭微皺。
他緩緩鬆手,那隻冰涼如玉石一般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他從虛雲這裏坑來的靈寶靈藥終於排上了用場,一個手刀將她直接砍倒之後,他分出一絲頭發絲一般的仙力,悄悄灌進了她的經脈。
讓人驚訝的是,他在她所有的經脈裏都轉了一圈,發現有許多非是魔力的靈氣隱藏其中,他喜形於色,這樣子,為她修改經脈就要容易很多很多。
他小心翼翼的將仙力重新灌注了一些,他如此小心,因為仙魔本就是對立之角色,兩族的法力本就水火不相容,如果他的仙力真的觸發了她體內的魔之力……這也是他最怕的事情。
他需要先抑製,才能徹底消滅,然後再往她體內灌注純淨的仙力。
原本是不用這麼麻煩的,那位魔將是直接將自己的精血取了出來,灌注與那個上神,這精血,還是最最精純的魔之血,隻要取走,必要殞命。
這麼極端的方法他必然是用不了的,就隻能采用這個笨法子。
這麼一番下來,說這或許很容易,但實際上這下來。他的汗水已經濕透了衣襟。
這東西還真是費勁,他心中爆了粗口。
誰知道,他轉悠到一個地方的時候,她體內的魔之力就像一隻巨龍一般迅速覺醒,誓死捍衛自己的領地,他有些驚訝,望了一眼她的臉色。
這麼一望,真的是不望不知道,一望嚇一跳,她的臉色,白的就像一顆大白蘿卜。
天!這是即將要爆體而亡的節奏!
他急忙撤走了她體內的仙力,輕輕歎了一口氣。
看來,這個法子是真的行不通了。
他再次喚來了虛雲。
虛雲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吃茶下棋,來的很快,這次他研究了不少棋譜,再次信心滿滿。
他拿出棋子,很隨意:“黑棋還是白棋?”
虛雲伸個懶腰,表示出一幅“不管黑棋白棋我都贏定了”的姿態:“隨便。”
他蓋上棋盅的蓋子,然後將兩個棋子互換了互換,然後推到他麵前,就像在抽塔羅牌一般。
虛雲毫不客氣地拿走了一盅,然後開始落字兒。
他淡淡瞟了一眼:“棋藝精進了不少。”
虛雲垮了:“你誇人也有點技術含量好不好!才下了一顆棋子兒就覺著我技術好了?”
他不再說話,然後開始緊跟其後。
在緊張對弈的時候,他開始沒話找話說:“你那個洗綏樹最近有沒有結新的果子?”
“拜托。”虛雲沒好氣,“洗綏樹百年結一樹果子,您老兩天前全給弄走了!”
他覺著自己碰上他就是純粹單方麵碾壓的,自己原本在天庭過的蠻自在,他一飛升,他屯的寶貝通通都進了他的乾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