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不出口。”林鶴羽把頭蒙在枕頭裏,很是懊惱,兩人關係都已經這麼近了,怎麼就開不了口呢。
楚讓也不惱,指尖勾著他的內褲邊兒,有一搭沒一搭的玩著橡皮筋,“沒事兒,一會兒你就會叫了。”
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林鶴羽主動地把褲子蹬到了床底下後,直挺挺地閉了眼躺在了旁邊的枕頭上。
意思很明顯了,來,衝著我來。
過了好一會兒,身邊還是沒動靜,他微微地睜開一隻眼,就看見楚讓撐著下巴眼神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帶著玩味。
林鶴羽側身眯了一隻眼看著他,“你到底要幹嘛?”
“幹你啊。”楚讓仍然撐著頭笑,手上倒是沒有動作。
林鶴羽索性把兩隻嶼、汐、團、隊、獨、家。眼睛都睜開,皺了皺眉,那你倒是上啊。
不過這話倒是說不出口,他伸腿勾了勾楚讓,無聲地邀請。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兒了?”楚讓點了點他的額頭,低聲提醒,“我們搬新房那天,你答應我的。”
話已經到這份上,再裝就過分了。
那天從浴缸裏出來,兩人路過家裏那麵大鏡子,楚讓說道,“今天先放過你,等我們拿冠軍那天,得在鏡子麵前來一回。”
那會兒林鶴羽腦子昏沉,稀裏糊塗點了頭。
那今晚,正巧,就是兌獎的時間。
“那,那來吧。”林鶴羽深吸一口氣站起來,踩著心跳走到套房裏的連身鏡前,回頭看躺在床上的人。
主動到這份兒上,心裏倒是想殺了楚讓這個沒底線的,怎麼一天到晚花樣翻新還能不帶重複。
楚讓關了房間的大燈,隻留下一盞昏暗的燈光,淡黃色的光暈像毛月亮似的,氤氳出曖昧的氣氛。
他懶懶地走到林鶴羽身後環住他的腰,不慌不忙的指尖勾勒著文身,手法慢條斯理,隨意又發揮到了別的地方去。
林鶴羽靠在他的身上,白皙的臉漸漸起了紅暈,他看著鏡子裏直白的展示出來的隱隱約約交疊的身影,身心雙重刺激,猛然大腦一片空白。
舒服透了。
偏偏楚讓不肯放過他,沒輕沒重地咬著他的耳垂,“叫老公,讓你更舒服。”
拿這種事情來威脅他,真的很不是東西,然而林鶴羽一秒都沒停頓的妥協,把頭後仰著擱在他的肩頭上,啞啞的一聲,“......老公。”
色字當頭,不知廉恥。
“在呢。”楚讓笑著舔了舔下唇,用氣音竄進他的耳朵,“老公愛你。”
騷到沒邊兒。
——
回了B市之後,休息了幾天,楚讓陪著林鶴羽去了一趟醫院,做了一堆繁複地檢查,這樣那樣的,耗了大半天。
結果出來,醫生把兩人叫到辦公室,一臉凝重的看著片子說道,“我和楚岩是朋友,就不拐彎抹角了。林鶴羽手腕的勞損很嚴重,建議暫時停掉所有的訓練,做手術。”
“這麼嚴重麼?”林鶴羽垂眼盯著指尖,語氣很輕,“手術成功的幾率多少?”
“四成。”醫生沒有絲毫的遲疑,好像這事兒已經是板上釘釘,“這還是往著積極的方向估計。”
“四成啊......”林鶴羽喃喃自語,“做吧,反正我也有了最壞的打算了。”
醫生點了點頭,“手術時間我會盡量早點安排。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別頻繁訓練,手傷搞不好一輩子落下病根。”
楚讓拉著林鶴羽從椅子裏站起來,微微頷首,“那就麻煩您了。”
下了電梯出去,兩人走到醫院外的吸煙區,楚讓咬著煙問道,“以後有什麼打算?萬一治不好......”
其實他有私心,就算是治好了,隻要訓練又開始,這手遲早得廢。不過,還是想尊重一下人的意見。
“那就退役。”林鶴羽眼神看起來很通透,他微微笑了笑,漫不經心說道,“不用擔心我,我早就想過這事兒了,沒那麼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