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通病,喜歡爭風吃醋。而且有句話叫做‘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通常情況下,兒子和母親的關係好,父親和閨女的關係好。一旦生了女兒,就多了一個女人來跟自己爭自己的老公。本來應該隻屬於自己的愛,卻要分一半給女兒,也正是因此,女兒和母親經常爆發矛盾,鬧得不可開交。衛宏以前閑著沒事,在閑聊中發現,十個女人有八個想生兒子,原因大致如此。
在衛宏的印象裏,婉娘是一個賢惠,成熟、知姓的女人,平常話不多,但每說一句話都是掏心窩子的對衛宏好。可如今要生孩子了,婉娘的小嘴也如機關槍一樣,叭叭叭的說個沒完。從孩子叫什麼名字,說到如何教育孩子,又說到以後孩子成親要找什麼樣的女人。衛宏還是第一次和晚娘聊這個話題,因此也十分感興趣,陪著婉娘聊到後半夜。
或許是昨晚睡得晚了,又或許是因為準備孕育後代,而讓心情輕鬆起來,婉娘難得睡了個懶覺。衛宏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起來,穿戴洗漱完畢以後便出了門。來到正堂前的院子時,發現周大力正在逗著兩個虎頭虎腦的小子玩。看著孩子天真無邪的笑容,衛宏心裏也十分舒暢,思想著自己的兒子會是什麼樣。
周大力瞧見衛宏,便帶著兩個小東西走了過來,拍了拍倆小子的腦袋,笑道:“快給先生請安!”
倆小子雖然看著像淘氣的樣子,但卻十分懂禮數,學著文人的摸樣,動作生澀的給衛宏作揖行禮:“給先生請安了。”
衛宏蹲下身體,摸了摸周建的腦袋,笑道:“你倆可不能叫我先生,應該叫我大伯!”
聞言,倆小子又奶聲奶氣的喊了句:“給大伯請安了。”
周建年紀大一些,鬼心思也比較多,從懷裏掏出一粒雪白的糖塊,遞到衛宏麵前,笑道:“大伯,您吃糖。”
說實話,衛宏來到這個世界這麼長時間,還真沒吃過這個世界的糖。當下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往嘴裏放。可是當糖塊放入嘴裏的那一刻,充斥在口腔裏的並不是甜味,而是令人無法忍受的齁鹹。衛宏連忙把糖塊吐出,用舌尖舔了舔,發現哪裏是糖,分明是大鹽粒子!
“好小子!敢戲弄你大伯!”說完,衛宏將鹽塊扔掉,在周建的胳肢窩裏猛撓,把這小東西逗得哈哈直樂。
就在衛宏和倆小東西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突然一個令衛宏後背發涼的聲音響起:“你小子啥時候當爹了?”
衛宏轉身一看,不是程知節又是誰。除了程知節還有尉遲恭,這倆老東西一邊往衛宏身前走,一邊用不善的眼光盯著衛宏,把衛宏看的心裏直犯嘀咕。不斷的在腦海裏思索,自己有沒有得罪這倆老東西?想了半天也沒有,便強作鎮定,笑道:“盧國公,鄂國公,什麼風把您二老給吹來了?”
“西北風!”尉遲恭沒好氣的吼了一嗓子。
尉遲恭本來就胡子拉碴,長相甚是凶猛,再加上這如虎嘯般的一嗓子,差點沒把周建和周貴給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