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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秦雲的大帳裏,宋譯依舊神情淡然。
已經得知方才外麵發生何事的秦雲很辛苦的等他先開口告狀,等到茶水變淺,依舊沒等到宋譯告狀抱屈,遂幹笑道:“我聽你們剛才在營外受到了刁難?”
“呃?”宋譯止住準備話的袁長,微微笑道:“我是那種容易被刁難的人嗎?”
見他眉目淡然清明,秦雲微鬆了口氣訕笑道:“孔穴這家夥越發胡鬧,我原等著你把他的惡行出來,然後當著你們的麵兒賞他一頓軍棍替你們出氣,未曾想你竟然懶得計較。但是客家不計較,我主家卻不能任由客家被欺負。來人,把孔副將……”
見事情要鬧大,宋譯忙起身笑道:“將軍現在還把我們當客人,你不是,這次我們來是給我們安排職務的嗎?自家兄弟,難免磕磕絆絆。將軍今ri因為孔穴刁難了我們而揍孔穴,那我哪心情爽了,一時興起把袁長丟到河裏泡兩三個時辰,將軍是不是要為袁長出氣,也把我丟到河水裏泡兩三個時辰呢?”
“我好心幫你,你這是什麼話。”秦雲不樂意了,感覺自己有力無處使。本來要揍孔穴替宋譯他們出氣,如今宋譯不領情,鬧得他兩頭不是人。正著惱間,聽宋譯又笑道:“我記得咱們上次還幾個人在一起吃飯喝酒呢,如今第二次見麵就水火不容起來。你忘了,當初在書院的時候,你還勸我們對孔穴孔副將多理解擔待呢!你今ri行為,不正是要我們與他結梁子嗎?”
“可這事兒影響太大,就這麼算了的話未免窩囊。”
見秦雲執意要處置孔穴,宋譯想了想,突然笑道:“既如此,我倒有個法子。將軍若真心要為我們出氣的話,虛得用這個法子。不然的話,就算你把他屁股打開花,我們也不會領情。”
“哦?看。”
秦雲因見宋譯最初有要放過孔穴的意思,便任他提出要求,橫豎宋譯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處罰方法。
到時候罰的輕了,那也是宋譯的事兒。他這個主將已經把過場做足做透,塌下來也礙不著他了。想到這裏,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真的,他若知道孔穴會在宋譯投營時刁難宋譯,無論如何也會阻止此事的。畢竟一邊是共事多年且經曆過生死的老部下,而另一邊卻是對自己對宣和有過救命之恩的有為少年。他們都不是敵人,所以他對誰都下不了狠手,如此,還是宋譯自己提解決辦法來的輕鬆些。
想到這裏,看著宋譯等他提出處置秦雲的法子。
隻見宋譯慢悠悠的擱下茶盅微笑道:“我對秦將軍的印象,一直停滯在你城樓分屍的情景。當然,孔副將是自己人,所以城樓分屍這種血腥手段絕對不能用到他身上。”
話到這裏,秦雲驟然懸起的心又重重的放下。在宋譯到城樓分屍事件的時候他還真擔心宋譯會借機讓自己把孔穴也趕上去一片一片剮了,幸好,宋譯雖年輕,但也知道什麼叫做事留一線!
就在他如釋重負的時候,宋譯又慢悠悠的開口道:“但我覺著,把他吊到城樓上吹兩三冷風還是不成問題的。孔副將行伍出身,吹點冷風應該死不了。如此,將軍即狠狠的幫我們出了氣,又沒傷著孔副將的ing命,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