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江世霖看到她的表情在一夕間僵住了。
“沒什麼。”夏堇笑了笑,問道:“你剛才為什麼不揭穿她?”
“絳紫不是去東府了嗎?我們看看再說。”江世霖說著,把玩春娘留下的玉扳指,“不過綠蘿那邊,還是要去問一問的,你想和我一起去嗎?”
“你一個人去吧,人多她反而不願意多說。”
“你不吃醋?”
“我為什麼要吃醋?”夏堇反問,一臉正色,心底卻忍不住發虛將女鋒華全文閱讀。若不是確信江世霖對綠蘿沒有半點私情,她一定會跟著他過去。
江世霖捏了捏她的下巴,說了句自己很快就回來,大步走出了屋子。待他跨出池清居,夏堇招來丁香,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淩薇,又為什麼發現絳紫與她說話?”
丁香沒有遲疑,流利地答道:“淩薇姑娘與另外六位姑娘去到明月樓已經有不少時日了。雖然明月樓因為上次那場火,一直沒開門,但不止是外麵的人,就連家裏的丫鬟小廝都在談論她們。所有人都說,她們之中,淩薇姑娘比綠蘿姑娘長得更美,最擅長彈琴唱曲兒……”
“我不是一早說過,不需要你們留心這些事情嗎?”夏堇打斷了丁香。
丁香垂首而立,臉上顯出幾分為難。夏堇本想揭過這個話題,可一想到淩薇看著江世霖的時候,那波光流轉的神韻,就算是女人也會心動,她又忍不住問:“你何以發現淩薇就在二門侯著,她有什麼特別?”
丁香跟著夏堇的時日雖然不長,但她多多少少了解主子別扭的性格。她答道:“奴婢聽人說,新來的七位姑娘,三爺唯一稱讚過的隻有這位淩薇姑娘。當然,這是三爺受傷前的事了。大概是因為這樣,大家對她特別好奇,呂嬤嬤才會第一時間知道,她就在二門侯著,派小丫鬟過去盯著她,之後無意中看到絳紫與她說話。”
“僅僅是因為這樣?”
丁香遲疑片刻,低聲說:“除此之外,奴婢和呂嬤嬤隱約聽說,凡是明月樓新來的姑娘,春娘都會領著她們回來,私下見過三爺……也有人說,三爺和其他幾位公子會在明月樓會見她們……”當她眼睛的餘光看到夏堇麵無表情,一言不發,她急忙轉移話題說道:“其實除了淩薇姑娘的原因,呂嬤嬤因為不知道春娘為何去而複返,她想小心為上,這才命秋桐過去看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夏堇的確明白了丁香言語中的弦外之意。她默默告訴自己,她必須相信江世霖。不管以前的他是什麼模樣,他既然答應了她不納妾,不收通房,他就一定會做到。可是無論她對自己說多少遍,淩薇那含羞帶怯的模樣總是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丁香見狀,在一旁勸道:“三奶奶,奴婢剛才所言都是道聽途說。或許您早已心中有數,是奴婢多嘴,這才……”
“杏紅回來了。”夏堇的目光落在了朝正屋走來的杏紅身上。她的腳步很急,神情比平時更多了幾分嚴肅。待杏紅進了屋,未等她說話,夏堇問:“你們沒有找到成師傅?”
杏紅朝四周看了一眼,未見江世霖的身影,心中懊惱應該向門房問清楚,主子是不是在池清居。聽夏堇問得急,她簡略地回答:“奴婢趕到玉器鋪子的時候,成師傅已經不在了。待奴婢趕去他家,同樣沒有人。”她接著又道:“三奶奶,奴婢想請示三爺,是否加派人手找尋成師傅一家。”言下之意請夏堇告訴她江世霖在哪裏,允許她立馬去找他。
夏堇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她問道:“你說具體些,她家沒人,是早已人去樓空,還是匆忙間離開。還有玉器鋪子那邊,成師傅是本來就不在嗎?”
杏紅聽到了夏堇語氣中的淡淡不悅。她急忙收斂神色,恭敬地說:“回三奶奶,奴婢趕去鋪子的時候,聽鋪子的其他人說,成叔父剛剛離開。至於他家裏,看起來像是匆忙離開的。灶上的菜炒了一半,爐火還沒有全滅。”
聽到這話,夏堇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難道幕後之人又快他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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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海暴雨,小區突然停水,鄉下地方,沒人送外賣,差點餓死,嗚嗚嗚,今天終於深刻地感受到,水是生命之源。我一整天沒出門,聽母上大人說,早上的時候,馬路的積水已經到小腿肚了。幸好小區沒積水。台風好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