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他麵前,再羞恥的事情她也做過了,現在沒什麼可怕的。她自暴自棄地想著,抬頭親吻他的脖子,輕咬他的喉結,指甲早已深深陷入他的手臂中。
“我真是要瘋了。”江世霖低吼。她的出現大概是上天為了折磨他。“抱緊我。”他命令,抱著她坐起身,“勾住我的腰,用力。”他一邊說,一邊朝四周看去。這張床實在太小了,他明天就找人做個大的。現在,他需要找一個支點。他抱著她走向博古架。
“你幹什麼!”夏堇慌了神。他怎麼能就這樣抱著她走路。她又開始覺得難受了。
江世霖把她夾在自己和架子中間。“你要把我逼瘋了。”他狠狠吻住她的嘴,用力把她壓向自己。
夏堇暗暗歎息。上一次他們在這裏打翻了花瓶,扯落了畫軸,還差點把架子推倒。他不是想再來一次吧?
很快,她再也沒心思歎息,也聽不到東西摔落的聲音。她所有的意思隻能感覺到他。他的粗魯,他的溫柔,他的不顧一切。他說,她快把他逼瘋了,他又何嚐不是。
她不記得一切是怎麼結束的,她隻記得自己大叫著他的名字,眼前似有一道白光閃過,之後她再也沒有一絲力氣拒嫁豪門夫。他說,他要她永遠離不開他。她跟著他說,她這輩子都會在他身邊。他說,他愛她。她跟著他說,她也愛他。
……
當夏堇在疲累中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她轉頭看去,他依舊沉睡著,一隻大手正緊貼著她的側腰。他們昨晚真的太瘋狂了。她猛然漲紅了臉,貪婪地看著他的睡顏。她怎麼能那麼喜歡他,喜歡得任他為所欲為。
“你會喜歡我多久?”她輕輕歎息。
“你說什麼?”江世霖閉著眼睛抱緊她。
“我說,我們該起了。”
“要不是今天一定得去你娘家,真想和你重溫一下昨晚……”
“快起來了。”夏堇心慌意亂地催促。
江世霖哪裏肯就這麼罷手。“來,親一下。”他摁著她的肩膀,胡亂親吻她的臉頰。兩人纏綿了好一會兒,江世霖才不情不願地起床穿衣。
夏堇看到打翻的躺椅,又見博古架旁東西摔了一地,臉蛋兒更紅了。她製止江世霖喚丫鬟進屋,急忙過去收拾。
“你真會自欺欺人。”江世霖歎息,拉起她,又把她推至梳妝台,替她叫了丁香和呂嬤嬤進屋幫她梳頭洗臉。池清居的每個人都知道他們有多恩愛,可他的父親就是擔心他的身體有問題,江家可能無後。他很希望她能在薛子昂抵達涿州前就懷孕。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隻要是他們的孩子,他都喜歡。
杏紅帶著小丫鬟們,低頭踏入房間。她麵無表情,利索地指揮小丫鬟幹活。昨晚,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時離開的。親眼看到江世霖對夏堇的憐惜寵溺。她心痛萬分。她告訴自己,如果夏堇沒有意圖與衛晨私奔,如果她是配得上主子的女人,她一定不會這麼難受。可是夏堇呢?她差點和崔文麒訂婚,不過半年多的時間,衛晨、江世澈等人一個個護著她,根本就是她勾三搭四,水性楊花。她是主子的妻子,應該端莊賢惠,在家相夫教子,可是她盡學那些下賤女人的伎倆,用女色引誘控製男人。她根本不配成為江家三奶奶。
杏紅彎腰扶起摔倒在地的藤椅,又看了一眼青灰色的地磚。她親眼看到他們在這裏交*歡。一直以來,從來都隻有女人取悅他,可她卻看到他處處遷就夏堇。她到底有什麼能耐?杏紅朝內間看去,卻見江世霖走了過去。
“怎麼,沒有中意的簪子?”江世霖看到了夏堇手中的蝴蝶簪子,悄悄衝著丁香和呂嬤嬤揮揮手,示意她們出去。
夏堇搖搖頭,抬頭問他:“經過昨天的事,二叔父他們算不算窮巷中的惡犬?我們要不要多帶些人回去?”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江世霖說著,拿過她手中的簪子,在她頭發上比劃了兩下,就想往下插。
“你別把我的頭發弄亂了。”她欲奪回簪子。那支蝴蝶簪太活潑了,不適合今天戴。先前,她隻是記起這是他親自選的,這才拿在手上把玩。
“你竟敢嫌棄我!”他故作生氣,捏住了她的下巴。
夏堇無奈地說:“好吧,那你簪吧。”
江世霖滿意地點頭,拔下了她頭上的如意雙鳳簪,插上蝴蝶簪。
夏堇瞥了他一眼,“撲哧”輕笑。“現在高興了?”她的眼中滿是笑意。
“高興,當然高興。”江世霖低頭輕啄她的嘴唇。
一旁,杏紅震驚地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