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坐在馬車的左邊,你會沒看到是誰下手?”江世霖重重一推。陸三“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來人,先把他女兒賣去妓院。”
“三爺,春兒什麼都不知道。您把我千刀萬剮吧。我給您磕頭。”陸三跪在江世霖麵前,對著他直磕頭。沒幾下他的額頭就腫了。
江世霖根本不為所動,隻是冷聲說:“把你們全家都殺了,也抵不過三奶奶受的驚嚇。”他轉頭命令一旁的隨從:“還不快去!”
“三爺,三爺!”陸三痛哭流涕,抓著江世霖的褲腳不放,“都是我那殺千刀的兒子。您把我們都殺了吧,這事和春兒一點關係都沒有。”
江世霖一腳踢開他,不屑地哼哼:“殺了你,你配嗎?”他高聲命令:“把他和他的寶貝兒子都關好了,改天讓他們親眼看看,因為他們做的好事,他們的女兒,他們的妹妹是怎麼在妓院接客的。”說罷轉身而去,隻留下陸三像一坨爛泥,癱軟在地上術縛天下。
離開小院,江世霖立馬派人去衙門打探,有沒有抓到崔文麒,自己則匆匆忙忙回到池清居。先前他看到夏堇隻是外衫被扯開了,這才在外麵耽擱這麼久。可當他回到池清居,就見呂嬤嬤和丁香在廂房外急得團團轉。
“怎麼回事?”他上前詢問。
兩人急忙向江世霖行禮。呂嬤嬤焦急地說:“三爺,三奶奶回來就說要洗澡。可是她已經洗了快一個時辰了,水早就涼了,三奶奶還是不願意出來。”
“你們沒在屋裏伺候?”
丁香急忙接話:“三奶奶命奴婢取花露。趁著奴婢出門,把房門拴上了。奴婢叫門,三奶奶就說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難道發生過其他事?江世霖心生不好的預感,疾步上前敲門,沉聲命令:“是我,開門。”
許久,門內傳來輕輕的一聲回答:“我在洗澡。”呂嬤嬤在一旁低聲補充:“無論奴婢們說什麼,三奶奶都隻回答這四個字。”
江世霖再次敲門,放低聲音說道:“聽話,開門,有什麼事我們麵對麵說清楚。”房內沒了聲息。他等了許久都沒聽到夏堇的回應。他揚聲威脅:“不要逼我把門撞開。”
“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
夏堇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平靜,可江世霖卻更擔心了。他回頭吩咐呂嬤嬤:“把門撞開。”
呂嬤嬤和丁香麵麵相覷。呂嬤嬤低聲說:“三爺,這門是紅木,又是從裏麵拴住了。若是用斧子,老爺太太回來,一定會問的。”
江世霖皺眉。他的父親已經不喜歡夏堇了。若是讓他覺得,她可能曾**於別人,恐怕再難接受她。他皺著眉頭在廊下走了幾步,試探著推了推窗戶。其中一扇窗戶居然沒拴住。他轉頭吩咐呂嬤嬤:“你們去準備吃的,這邊我來處置。”說罷又把院子裏的下人全都遣退了。
不是他“害羞”才把人全都支開,隻是想他堂堂的江家三公子,被自己的老婆拒之門外不說,還要在自家的廂房爬窗戶。這事若是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在外麵混了?
江世霖歎了一口氣,悄然環顧四周,一個縱身躍上窗台,貓著腰鑽入房間。
“江世霖,混蛋,混蛋!”綠哥兒在窗邊撲棱著翅膀,大聲嚎叫。
江世霖被它嚇了一大跳,猛一抬頭,額頭撞在了窗框上。“笨鳥,遲早把你油炸了。”他低聲咒罵,換來了綠哥兒更慘烈的叫聲。
夏堇在浴桶中使勁揉搓著被崔文麒碰過的地方。她總覺得怎麼洗都洗不幹淨。還有他的眼神,隻要一想到他看著自己的目光,她就覺得惡心。聽到綠哥兒的動靜,她狐疑地朝隔斷看去,不期然看到江世霖從隔斷後麵走出來。
“你,你怎麼進來的?”她趕忙躲入水中,恨不得把鼻子眼睛也浸入水中。回到江家她才想起,她幾乎是一看到他,就衝過去對著他哭訴。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做。明明在衛晨麵前她可以很冷靜,可是看到他,她的恐懼與委屈噴湧而出。
江世霖見她睜著烏黑的眼眸注視自己,他的心中湧過一陣異樣。他急忙掩下情緒,回道:“你不願意開門,我隻能爬窗戶進來。”他走到浴桶旁,伸手試了試水溫。水已經冰涼了。他不悅地皺眉:“過來。”他伸手想抓她起身,卻見她搖著頭,故意躲他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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