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按照沒事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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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喬前腳剛從電梯踏出去,就見到林錦火急火燎地往這邊趕。
溫喬是大學時和林錦認識的。
同在京大,同一社團,偶然間發現兩人都在同一所城市,脾氣又對路,然後迅速混熟。
“嘿,朋友,”溫喬咧了咧嘴,做了個誇張的表情,“您是跟蝸牛拜師學藝了嗎?你姐妹兒剛剛差點陣亡了,您現在才來。”
“寶貝兒,你瞧瞧幾點成嗎?”林錦戳了戳腕表上,氣不打一處來,“這可是高峰期啊,我溫泉泡了一半兒,為著您一條信息我就爬起來了,剛剛路上還把這雙鞋的跟崴了呢。”
“行,您是我真愛,”溫喬輕笑出聲。
“這還差不多。你車停在哪兒呢?我車送去保養了,沒開。”林錦道。
“這邊的地下車庫維修,車都停到附近一個廢棄的舊車庫裏了,走過去吧。”
等兩人步行到了泊車位,溫喬頓住了腳步,眼睛都看直了。
也許是之前她心底的不痛快起了效果,溫喬又遇見這輛車了,在機場差點撞到她那輛——
LaVoiture Noire,京A8打頭的車牌。
這次地點是停車場,還是相鄰泊車位。
雖然溫喬之前沒看見囂張車主的正臉,但是就憑這車和車牌,錯不了。要不是車主不見蹤影,她都懷疑這貨是故意跟著自己的。
巧了,真巧了。
溫喬繞著那輛車踱了半圈兒,輕嗤了一聲。
“喬喬,發什麼呆啊?”林錦在溫喬身邊停住,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剛剛在飯局上喝酒了,眼神這麼差?你車在旁邊呐。”
說話間,林錦半眯著眼往那輛布加迪掃了一眼,“噝”地吸了一口氣,“好車啊,前段時間剛發行,這就搞到手了,車主牛逼啊。”
對這些東西,林錦一向比溫喬感興趣。
溫喬對這些不感冒,隻是覺得自己被抓得肩膀生疼。
她拍開她的手,嗤之以鼻,“收斂一下你見錢眼開的表情,這就是上午刮到我還態度囂張的那孫賊。”
林錦聞言懵了兩秒,後知後覺。
剛剛走過來的路上,溫喬還提到這殺千刀的車主呢。一向還算和氣的溫喬,搜刮了大腦裏所有能想象得到的詞彙,麵色不善地問候了這個囂張車主一路。
“呦,短短幾個小時,你們能撞見兩回。”林錦垂下手,樂得跟朵花兒似的,“孽緣啊,寶貝兒。”
“我覺得,這可能是一種機會。”溫喬若有所思地盯了幾秒,麵無表情也一動不動。
“什麼機會?”林錦一邊鬆開她,一邊眯著眼笑她,“你該不會想說,是桃花運的兆頭脫單的機會吧?剛剛還笑我見錢眼開呐,怎麼,借此機會搭個訕先?”
“呸。”溫喬啐了她一口,冷笑了一聲,“報仇的機會。”
林錦還沒回過味來,就見到溫喬拉開車門,係好了安全帶。
“你那話什麼意思?”林錦跟著坐到了副駕駛座,訝異地盯著溫喬。
林錦話音一落,溫喬對著她抬起視線來,她眨了眨眼,纖麗的眸子微微一轉,纖濃的睫毛彎翹。
“當然是給他一個教訓啊。”溫喬細細柔柔地道。
說著,溫喬腳下一踩,車子滑了出去。
“嘭!”
“嗤拉——”
車身碰撞的沉悶聲響後,是刺耳的摩擦聲。
側視鏡邊角與線條流暢的車身接觸,在光潔的表麵刮出一道印痕。地下車庫內尖銳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在刺耳的聲音之後……
車身的整半邊兒被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