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陳默買了牛肉和菜花，做了牛排當晚飯。
阮萌回來的時候拿了一瓶酒，因為阮春秋喜歡藏酒, 所以她對酒也算頗有研究, 她選了比較適合今天的甜酒。
餐盤擺好，酒也倒好, 陳默拿起刀叉, 想了下, 一本正經的開口問阮萌, “情侶之間應該說些什麼？”
阮萌失笑，“就像以前一樣就好了。”
一瓶紅酒下去, 兩人都有些微醺，兩人斜躺在沙發上, 隨意的聊著天，隻不過這次一改往常狀況, 陳默開始嘀嘀咕咕說個不停。
“每天按時上班下班, 公司的聚會我都參加，谘詢師說我現在和別人已經沒什麼區別, 正常生活不會受影響……”
說到這裏, 他停了一會，接著，他似是有些不確定的問，“我們現在真的是情侶了嗎？”
阮萌身體懶懶的靠在沙發背上，聲音帶著一絲笑意的回, “嗯。”
陳默又問，“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是我的女朋友？”
阮萌繼續肯定的回，“嗯。”
陳默眼簾半闔，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我努力打倒小怪獸，為的就是這一天。”
是她，讓他想要找到和這個世界相處的方式。
阮萌的心瞬間柔軟起來，關於小時候的記憶蜂擁而來，那個時候她對他說，‘我們一起打倒小怪獸。’然而實際上，更多的時候，都是他一個人在努力。
阮萌頭靠過去，和他的頭挨在一起，“你做的很好，陳默做的很好。”
陳默喃喃重複她的話，“陳默做的很好？”
阮萌輕聲道，“陳默做的很好。”
陳默嘴角帶著笑，歪頭靠在阮萌肩膀上，阮萌側頭，發現他已經睡著了，她保持著這個姿勢，望向窗外。
整個城市浸潤在夜色裏，鋼筋水泥鑄成的房子變成點點燈火，在黑暗中發著昏黃的光，頸側的呼吸平緩而又規律，讓人覺得平實和溫暖。
第二天一早，在沙發上醒來的陳默望著客廳反應了一瞬，才想起來昨晚的事，阮萌正好從房間出來，就看到陳默一絲不苟的將身上的毯子疊成正方形，然後和她打招呼，“早。”
阮萌回“早。”
打完招呼陳默麵無表情的抱著毯子回了自己房間。
清醒時的陳默看起來有些冷淡，和喝醉時黏人的陳默判若兩人，雖然阮萌知道陳默並沒有其他意思，但一瞬間心中還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阮萌搖了搖頭，將心中這抹奇怪的感覺搖走。
吃早飯的時候，陳默認真的問阮萌，“今天你想做什麼？”
阮萌想了想，“昨天同事給我兩張《戀愛的犀牛》話劇票，今天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看？”
陳默點點頭。
看話劇的有很多情侶，前麵一對情侶穿著情侶服，手牽著手，依偎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阮萌和陳默坐在後排，阮萌原本想要和他拉著手，但看坐的筆直認真看著演出的樣子，想著還是不要擾亂他的注意力為好。
陳默清醒時候和喝醉時不一樣，麵對親密的肢體接觸，情侶間的互動似乎都很生澀。
散場出去的時候，阮萌看到前排一個人頗為熟悉，她仔細去看，確定對方是秦陽，他手放在一個年輕漂亮女人的腰間，俯身在對方耳邊說著什麼，看起來兩人舉止頗為親昵。
阮萌搖了搖頭，說不定是親戚，況且這件事也和她無關。
回去的路上，看到路邊的賣衣服商店，陳默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來，阮萌問他，“你要買衣服？”
陳默點頭。
兩人走進去，因為這裏緊挨著大學，裏麵衣服都很潮，阮萌一眼就看到最上麵的情侶服，兩件白色的t恤上麵是心形的圖案。
最後兩人穿著這身衣服出來，阮萌低頭整理衣服，抬頭的瞬間，從櫥窗上看到陳默嘴角勾起一絲心滿意足的笑。
早上那抹不舒服徹底散去。
第二天，天空中有一層薄雲。
晚上下班的時候，外麵突然下起了雨。陳默看著窗外的雨皺起了眉，他沒有帶雨傘。每天陳默都會看過天氣預報才出門，原本天氣預報是晴天。
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阮萌發來的信息。
【我在公司樓下等你。】
陳默坐電梯下了樓，就看到阮萌撐著一把黑色的傘站在寫字樓外麵，笑吟吟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