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諾總,事情都核實清楚了,證實這些賬單確實是從顧小姐賬戶轉出去的。”助理頓了頓,看了諾安軒一眼才接著說。
“幾次較大的轉賬包括六年前給記者轉的,親子鑒定轉的,以及……夫人在服獄期間轉的,還有給做子宮移植手術轉……”
“夠了,不用說了,把人給我找出來。”諾安軒心情很亂,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心底更不是滋味,更是難以想象這些年,他到底對秦雪做Y.B獨家整理了什麼,到如今的事實鮮血淋漓地擺在麵前。
一時間,他無法接受,更無法麵對。
拿起手機,下意識撥打黃亮的號碼,出乎意料,這次打通了。
諾安軒問:“在哪?”
黃亮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徐澤,弱弱道:“酒吧。”
諾安軒扯了扯領口,煩躁道:“地址發我。”
不等黃亮回話,就掛了電話。
黃亮又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徐澤,見他點了點頭,才敢發定位。
徐澤笑了笑,從兜裏掏出一張名片地址:“待會他來了,把這個交給他,說我要送他一份大禮,想通了就來這裏找我。”
黃亮拿著卡片,笑得比哭還難看:“大哥,您就不能饒了我嗎?我好不容易躲起來,就連諾安軒都沒能把我給翻出來,反倒是被你給揪出來了,我以前咋沒發現你本事這麼大啊?”
徐澤笑得愈發恣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再怎麼樣你也是他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他不會對你怎麼樣。”
黃亮苦瓜臉:“你就是算準了他不會拿我怎樣。”
徐澤臨走時,還掐了掐他的臉:“別這樣,跟我打交道不會叫你吃虧,而且這次的我拿他的三千萬也沒白拿不是?”
黃亮有苦說不出,目送徐澤離開,坐在位置上等著諾安軒大駕,忽然發現跟諾安軒在一起還好一些。
起碼這人喜怒都會表現出來,比較直,徐澤就不一樣了,這人完全就是笑麵虎,壓根算不準他心裏想什麼。
半個小時不到,諾安軒就來了。
黃亮啥話也不說,直接將卡片遞給他:“你要的在這,別的不用問,因為我不知道,要喝酒我奉陪。”
諾安軒看了一眼,將卡片收起,坐了下來:“倒酒。”
一直不願意去正視這件事,到如今,卻大麵積的揭開,鮮血淋漓的事實擺在眼前。
想到這些年,秦雪的遭遇,想到自己一直都在埋怨誤會她,甚至把自己的親生骨肉都當做野種。
縱然不是真的死於自己的手,饣並卻或多或少也出現了見死不救的局麵,甚至還以此逼迫她作為交換入獄三年。
這一切遭遇,她那嬌弱的身子竟然就這麼承受過來。
而自己卻不聽信她的隻字片句,篤定她的所作所為,一切都因為死心作祟,而又不願意承擔錯誤的責任而導致的。
諾安軒隻覺得心髒像是被刀割了般難受,痛得一抽一抽的,仰頭飲盡重重地將杯子擲在桌麵,沉聲道:“如果你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你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