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不要怕,”首領拍了拍光子的後背,“你不是一直想媽媽嗎?如果運氣好,今我們就去找她。”首領想用力掐住光子的脖子,給她一個痛快,可終於沒有狠下心。
屋子裏剩下十一人中有堅定不移的兄弟,也有見風使舵的鼠輩,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不團結在一起,就完全沒有生的希望。
。。。。。。。。。。。。。。。。。。。。。。。。。。。。。。。。。。。。。
治也和直樹互相離得遠遠的,一起走到正門時,雪奈已經等在那裏了。雪奈的白衣半邊染上了鮮血白,顯然受到了驚嚇。
“雪奈,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這種時候隻有勇敢的忍者才可靠,什麼才,都是沒有用的。”直樹已經決心跟宮本治也徹底決裂,三個人的耳機是相通的,從剛才,治也和直樹的對話就已經一字不落的進入雪奈的耳朵了。
“直樹,不要這麼,咱們是一個隊啊,”雪奈並不是一個害羞的姑娘,心裏想到的話直接就了出來。
直樹不屑地笑了笑,“一個隊?治也偷偷練習八門遁甲的時候,想過這些嗎?虧洋平老師教我兩種土遁,我就樂得跟什麼似的,我。。。。。。”
“夠了!”耳機裏傳來洋平的大喝聲,把直樹嚇了一個哆嗦。在戰場上,新人總會有些反常,所以之前直樹挑釁治也的時候他沒有什麼,但總要有個限度。沒錯,治也修行八門遁甲的事,是洋平架不住直樹的一再詢問告訴直樹的。但是,這種在戰場上分裂團隊的行為,洋平絕對不會允許。
“池本直樹,如果你不注意你自己的言語,就馬上給我滾回來!”
直樹不敢回敬什麼,隻是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宮本治也。
剛剛直樹也好,洋平也好,雪奈也好,他們的話治也聽到了,但是沒聽進去。
殺戮也好,和平也好,治也感覺身不由己。在茫茫的世界上,自己真的是渺的,渺到連給這五十多個人生存的權力都沒有。。。。。。。。。
“別再廢話了,走吧,”這一瞬間,直樹又看到了以前的宮本治也,這隻會讓直樹更加討厭他。
。。。。。。。。。。。。。。。。。。。。。。。。。。。。。。。。。。。。。。。。。。。。。。。。。。。。
樓大門處傳來一聲巨響,實木的大門深深地凹陷了進來。所有人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退路了。握著武器的手在顫抖,頭上的冷汗在流。光子躲在爸爸的身後,緊張地看著大門。
門被拳頭鑿出一個大洞,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麵來人的黑衣。胖子躲在首領的後麵,卻高聲喊著:“保護首領!”前麵的幾個人咽了咽口水。
米高的大門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蕩起的灰塵擋住了屋內眾人的視野。
兩男一女從灰塵中走了出來。
“到底為什麼?”走在最前麵的黑衣少年問道。
“什麼?”首領低沉的聲音冷靜依舊,絲毫沒有透露出一點不安,仿佛對話的對象不是索命的人,倒像是來家裏做客的孩子。
“就這幾個人,不會成功的,為什麼還要反抗大名呢?”
“哈哈,”好像治也提了一個可笑的問題,首領大聲笑了起來。剩下的人裏,也有幾個附和著笑了起來,笑得很爽朗,笑得沒有負擔。胖子躲在後麵,也在咧著嘴笑,可怎麼也笑不出聲。
“沒有嚐試,怎麼知道不行。就算我失敗了,後人也會沿著我的腳步,總有一會成功的。”首領穩穩地坐在破沙發上,身後一個女孩露出了頭,是個可愛的女孩。。。。。。。
“原來如此,”治也仿佛得到了什麼了不起的答案,點了點頭。直樹不知道治也到底知道了什麼,“也許他就是在故弄玄虛。”
“保護首領!”誰都沒有反應過來,最不想死的胖子卻最先跑了出來,還在懷裏摸索著什麼武器。
三個下忍沒有動手,因為能清楚地看到胖子從懷裏拿出的是信封。“大人,”胖子跪在了治也麵前,雙手呈著一打信封,“我是良重大人的內應,這是良重大人給我的書信。請您保護我。”
“怎麼回事?”治也這句不是跟在場的人的,而是跟耳機另一端的洋平的。
“囉嗦,我不是了嘛,委托人要求一個不留。”
道了。”治也自言自語著,革命軍眾人的武器握得更緊了。
“你很想活下去吧?”治也看著跪在地上的胖子。
“大人,我不是貪生怕死,我是為了火之國的安定著想,我深入虎穴。。。。。。”
直樹眼睛一縮。
正在著話的胖子,脖頸處緩緩地出現了一道血痕,接下來,頭滾落下來。胖子死得沒有痛苦,刀太快,至少,比話快。治也右手拿著直樹的太刀,太刀上沒有一絲血跡。
子喊出了聲,躲在父親的背後不敢再露頭。雪奈也捂起了嘴巴。
“好快,真的好快,”直樹摸著左手邊空蕩蕩的刀鞘,“可惡,宮本治也又進步了嗎?”
給你,池本直樹。”同樣是雙手沾滿鮮血,不明白別人鮮血為什麼而流,就認定對方該死,直樹很難得到治也的認同,連敬稱都懶得用。
樹唯唯諾諾地接過太刀。
“雖然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是我也是幫你報了仇,你可以安心上路了,”治也對首領道。對於這種執著於正義,甚至不惜以生命為代價的人,治也隻有深深的佩服。
並沒有幫我報仇。我的仇人是以前的大名,是現在的大名,是未來的大名,是那個永遠都會騎到大家頭上的人。隻要有我就永遠不會安心。”
“那也沒有辦法了,就算我想留你一命,跟我同來的其他人未必會答應。後來人已經看到了你們今的努力,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如果還不甘心,就在黃泉路上守望著吧”
“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
“隻要我權責所在,沒問題。”
“這是我的女兒光子,”首領把躲在背後瑟瑟發抖的光子推到麵前,光子想要掙紮著回去,首領狠狠地扇了一個巴掌,女孩的臉頓時腫得老高。光子是已經害怕得不敢哭,還是連疼痛都害怕到沒有感覺到,沒有人知道。
看著女兒,首領終於流下男兒淚。“光子,振作一點!爸爸不可能永遠保護你。由於我的原因害死了你的媽媽,還讓你受了這麼大的驚嚇,我真的很對不起。”光子目光呆滯打著哆嗦,也不知她聽到沒有。
擦了擦眼淚,首領又恢複了平靜的態度,轉過頭對著治也道:“隻請求你們,留這孩子一條命吧,她還沒見過世間的美與醜、善與惡,以後就算她是個要飯的,就算是個如果感到痛苦,到時再讓她決定自己的生與死吧。”
“沒問題,”雪奈站出來,走到首領麵前。周圍的革命軍握著武器,緊張地看著雪奈。秋山雪奈隻是拉起姑娘的手,光子機械跟在雪奈的身後。
“雪奈你。。。。。。。”直樹話了一半,看到宮本治也投來的威懾的眼神,終於還是不敢下去。“可惡,可惡,”直樹在心裏咒罵了自己一千次,“我為什麼害怕他,為什麼?”與自己不同,治也殺人時不是為了攀比,他是為了什麼呢?治也殺人時無yù無求的眼神讓直樹感到害怕。
,你們在搞什麼?我不是一個不留嗎?”洋平的聲音又從耳機裏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