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正文結局(1 / 3)

向晚無精打采的抬起眼皮看了溫衡一眼,她強裝笑顏:“我感冒了,過來掛一下水。”

溫衡似是無奈的笑了,笑容如同曇花一現,在臉上很快就消失了,剩下的就隻有濃濃的悲哀了。“我是醫生。”

“對不起。”向晚低下眼瞼,沒有再看他。

“我們之間隻有對不起和被對不起嗎?”溫衡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笑容,淡淡的如天上淺白淺白即將消失在藍天上的雲朵。

向晚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連再開口說話的勇氣也沒有了。但是她想這一切終究是要結束的啊,她再次抬起頭,笑靨如花:“溫衡,我先走了。”

手機的鈴聲持續不斷的想著,向晚靠著路邊的椅子坐著,她抱著自己的膝蓋蜷縮在那兒,手機安靜的放在她的身邊。夜風襲過,寒意從心到外擴散。

像是下定了極大地決心一般,最後她終於從沉寂中蘇醒,她像是慢鏡頭一樣拿起手機,再看了屏幕幾眼之後,她手指麻木的點了掛斷。卻無奈的看到通話時間開始從01顯示。

“在哪,怎麼還不回來,爸媽喊我們回去吃飯呢。”從手機裏傳出來的溫潤的聲音溫暖了這片小小的空間,向晚忍不住閉上眼睛,企圖讓快洶湧而出的眼淚全部倒回去。

“我還在外麵。”向晚聲音很輕很輕,她不想破壞此時的靜謐,讓她安靜到麻木的靜謐。

“你就在那裏,不要動,聽話,我去接你好不好?”

霍珩像是小時候那樣哄著她,這一輩子他把全部的愛都給了她。“小晚?”

“嗯。”向晚喉嚨裏好不容易扯出這麼一個音節,霍珩竟也沒有問她在哪,聽到霍珩手機傳來的嘟嘟聲,她才放下手機。

霍珩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向晚抬起頭,脆弱的眼神望著他,他就像劃過天際的一刹煙火,點亮了她整個世界,驅走了所有她害怕的懦弱。

王夢雅陪著厲父厲母在吃飯,厲母一個勁的對她噓寒問暖,她都有些受寵若驚,今天王局接到厲父的電話,一開始是驚訝的,因為很久沒有聯係,王局在家裏看著女兒心情整天悶悶不樂的,他也不怎麼高興,接到厲父的電話,他心裏的怒氣是更加重了,說話也比平常重了好幾分。

但是結果總是出乎人意料的,王局豪爽的點頭:“好,你們真是有心了,我這就帶夢雅過去。”

原來是厲母生日,喊他們吃飯,順便談一下夢雅和珩哥的婚事問題。

“夢雅有考慮過結婚嗎?”厲母親切的問道。

王夢雅臉色是羞紅的,她把頭埋得低低的,安靜的在那吃著碗裏的白米飯。

大門忽然被打開了,傭人衝了過去,見到是霍珩,恭敬的喊了一句:“少爺好。”

霍珩不悅的皺起眉頭,他牽著向晚的手往那一桌子人那走去,卻經過了那一桌子人沒有停下來,徑自帶著向晚上樓,他問向晚:“餓嗎?要吃東西嗎?我讓人送進房間裏去可好?”

語氣寵溺的難以複加。

向晚輕輕的搖了搖頭。

厲父威嚴的聲音響起:“胡鬧,長輩在這裏,你們這是把我們這些當長輩的放哪,客人還在。趕緊過來吃飯。”

厲母幹笑,臉上盡是尷尬的神情,她說:“快過來吃飯吧。”

“嗯?餓嗎?”霍珩還是富有耐心的問著。

他看到向晚搖了搖頭,便說:“你們接著吃。我們累了,先休息了。”

進了房間,關了門,霍珩把向晚抵在門的背後,他語氣低沉像是壓抑自己的脾氣已經壓抑到最後的底限了,他問:“怎麼了?”

向晚伸出手抱住他,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鬆鼠,可憐兮兮的樣子。

最終她還是搖搖頭,說:“我沒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媽遲早都會和你說的。”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會衝下去問她?”

“……”向晚的眼裏蓄滿了淚光,她看著他,“你怎麼還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似的?”

“因為我在乎你,在乎到我自己都淩亂了還不知道怎麼辦?”“小晚,結婚吧,就算要以這種方式綁著你,我也樂意。”

“……”我也是。

王局和王夢雅吃過飯後,厲母客氣的邀請他們,“在這裏歇息一會再走吧,你們也不急著這一時走,我去把珩哥喊過來。”

王局的臉色是陰黑的,而王夢雅唇角帶笑,像是在回憶著什麼,過了很久,她才抬起手抹了眼角溢出來的水珠。

霍珩下樓原來是打算去廚房拿點吃的給向晚,厲母見到他,說:“夢雅還在這,快去陪陪她。”

“媽!”霍珩語氣不悅,

“珩哥啊,反正我現在是和你爸一個觀點,你要結婚的話就娶夢雅,多好的一姑娘,做我的媳婦一定孝順。”

“你是第一天了解你兒子?”

“你知道我和你爸的年紀已經很大了,你的身體也不好,你得趕緊把婚結了,生個孩子,這樣我和你爸就能放心了,不然隨時發生一個意外,你讓我們怎麼活啊?”

“我要和小晚結婚,我已經通知過你們了。”

向晚行屍走肉一般和小城閑扯著,小城問她:“你要結婚了嗎?”

她搖搖頭,苦笑著問:“你是算命的嗎?”

“不是,我隻是想告訴你,你結婚的時候我會送上一份豐厚的禮物的。”

“不用。”

“為什麼?連個大婚禮物都不收,把我拒絕了,就不把我當朋友了?哼。”

“不是,我恐怕結不了婚。”

“為什麼?”

“沒什麼,隻是沒人要。”

“我要,給我好啊,好嗎?”

“……”

“她生不了孩子,你知道嗎?*移位,醫生說治不好了,珩哥,我不是不想讓你娶心愛的人,隻是有些時候,其他的東西比愛情重要,比如說親情,你和夢雅結了婚,好好的過,一定能把日子過好的,一定的。你就聽媽這麼一次好不好,世間沒有真正的愛情。你要相信媽媽。”

“無理取鬧。”霍珩過了半晌才丟下這麼一句話,說完後他便準備返身上樓,帶著向晚離開,本來是想要和他們商量結婚的事宜的,現在這種情況看樣子是沒有討論下去的必要了。

“伯母。”王夢雅從沙發上站起身,她眼神飛快的掠過霍珩。她說:“珩哥哥哥和小晚姐姐真的很配呢,從一開始我知道小晚姐姐回來後就沒有想過打擾他們,謝謝你的好意。我想我要走了,也不會經常來的,但是我會來看看您和伯伯的。”

“夢雅!”王局恨鐵不成鋼。

厲母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我和小晚從小就在一起,我們之間經曆了那麼多,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放棄她,放棄這份感情。也許您和爸爸不在乎什麼感情,但是我在乎,我的所有事情,正如當初你們讓我當官,我執意營商一樣,隻要是我決定了的,沒有什麼再能改變我的決定。”

向晚坐在門後,背抵著冰冷的門聽著這段告白,心裏所有的情緒交雜,她像一個承受不住所有情緒的容器,她感覺到自己快要爆炸了,她真的要瘋了,她死命的扯著離她最近的床單。

霍珩說完上樓喊了向晚離開,“我帶你去吃飯。”

西餐廳裏燈火通明,“珩哥,我想吃冰淇淋了。”她看著他溫柔的眉眼,腦海裏浮現了過去很多畫麵,她克製住自己伸出手撫*臉龐的衝動。

“好,我去給你買。”

“嗯。”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像是積累了一個世紀的淚水傾湧,漸漸模糊了視線,模糊了這個世界。她轉過頭,看著窗外的明亮的路燈,在心裏默默的說:再見。

番外-霍珩

他和她遇見是在二十年前的安靜的小村莊裏,那天下著雨,整個村莊籠罩在煙雨裏像是一幅淡雅的水墨畫,而撐著破舊的油布傘的看起來異常孱弱的女子讓他一下子心動了。

女子的一舉一動都有如書上的連環畫一般,他呆在那裏,為了掩飾自己的局促,假裝在看江南古老的河邊正在冒著雨洗著腳上泥巴的農民。

他忽然有一蓑煙雨任平生的感覺,他拋開手上的黑布傘,直直的落在了雨中,雨不大,打在身上是極致的溫柔,像是戀人一樣忍不住黏到人身上,卻是不討喜自己彈開了。

那天天際還有雲霞,他記得,當她的傘落到自己的頭上的時候,他忍不住想想說:“你為我擋走了我想要的,我想要你好不好?”

但是他沒有那麼巨大的勇氣,他沉迷在她安靜的如漣漪般輕輕晃蕩的瞳孔裏。

之後就是不停的遇見,刻意的,無意的,都讓他高興到不行。

隻是有一天,她輕笑著問:“為什麼我老是看見你啊?”

啊,她那麼聰明的一個女子,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啊。

他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盯著她,她卻是在這一刹那臉紅了,她說:“我知道這有可能是巧合,但是我就是問問。我怕我想多了,雖然我不想管別人怎麼想,但是……”說到最後她自己都亂了。

於是他就帶著笑意,彎下腰在她耳邊告訴她說:“因為我喜歡你啊。”

“啊?”她驚的一下子就彈開了。

霍珩忍不住笑了,他問:“我是洪水猛獸嗎,這麼吃驚。”

她倒是很快就鎮定下來,“你不是洪水猛獸,但是你嚇到我了。”

“這到底有什麼嚇人的?”

向晚笑意濃濃,她也拋開手裏的油布傘,對他說:“因為我也喜歡你啊。”身邊出現這麼好看的少年,能不討喜嗎?她的那顆心早就黏在他身上了。

“……”他也愣住了。

小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少,偶爾三三兩兩的經過,沒有多麼注意這邊,隻是突然會有人好奇,這些小孩子怎麼這樣,沒家長管嗎,都把傘扔了淋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你為什麼不說話?”向晚看著他的神情問。

“因為你真的嚇到我了,你要補償我。”

“你剛剛也嚇到我了,我還沒要什麼補償呢。”

“那我們互相補償吧。”霍珩的目光熾熱。

“怎麼補償?”

“我們誰也不許離開對方,好嗎?”

“我想想啊,好。”

番外-霍珩

2、

爺爺教他象棋,他不喜歡這種遊戲,但是他又沒辦法和爺爺直接說他不想玩象棋,他不想讓爺爺傷心。

所以隻要是周六周末他放假的時候,他都不會留在家裏,隻是午飯的時候他才會踩著點回來,回來的時候爺爺大多數情況是不開心的,爺爺不喜歡成天出去撒野的小孩,爺爺喜歡優秀的男孩子,他都知道,但是他不想自己的人生為誰而活,所以他一如既往的在周六周末圍著向晚轉,她真是一個勤勞的女孩子,每天早上他都能在河邊看到她,她手中的籃子裝滿了衣服,他看到她費力的將衣服倒在石墩上,然後開始用棒槌槌衣服,那持續不斷的聲音喚醒了一個又一個的清晨。

他想過,長大以後,如果她嫁給了他,他一定不會讓她幹這麼多活的。

站在岸邊久了,他腳都快撐不住了,他想她蹲在那兒,腳不會麻了嗎?

有時候他提出幫她洗,她實在是累了,答應了,他學著她的樣子,先拿棒槌槌了半天,然後把衣服放進河水裏,他回頭朝她笑:“是不是這樣,很簡單。”

她卻驚慌失措的想要衝過來,他趕緊攔住她,“怎麼了,什麼事?”她還是望著他的身後,臉上的表情像是啞巴吃黃連一般,哭笑不得。

他剛剛放進水裏的衣服已經飄到了河中心,他瞬間無語,他提出幫她去撈的建議,她拒絕了,“算了,你要掉進去,我怎麼辦。”

“對,你怎麼辦,你這輩子就嫁不出去了。”

“不正經。”

“你正經,你正經,你洗完衣服還有事情嗎?”

“幹嘛?”

“我想帶你去我家玩玩。”

“我今天沒事。”他們都去親戚家裏了,他們親戚結婚,夏氏夫婦帶著夏雨涵去吃喜酒,隻留她和一條汪汪在家看門。

“那好。我在這裏等你。”

“嗯,我馬上就來。”她拎著籃子就飛快的跑走了。

等她回來的時候,他正倚著五月的洋槐花樹,背對著她。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漏下來,灑在他的身上,給他整個人鍍了一層金黃色。

他帶著她回了家,奶奶很是驚訝,他難得回來這麼早。

果然爺爺看到他,又喊他和他一起下棋。

他原來想要拒絕,但是當他看到向晚期待的眼神的時候,便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下棋的時候,他的心思都在向晚身上,爺爺說的什麼他也不知道,隻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棋子已經死了。他尷尬的轉過頭看著向晚微帶失望的臉色,懊悔的在心底下定決心,下次下次,以後他都要贏。

番外-霍珩

有一個星期,他一個星期都在發燒,爺爺奶奶喊了醫生每天來家裏給他掛水,一個星期他都沒有出去過。

他每天做的事就是坐在窗子前麵,讀著一本又一本的書,水壺讀完了,讀三國,三國讀完了,讀三國誌,三國誌讀完了,又把史記重新看了一遍。

那天他在家裏正準備把剩下的史記看完了的時候,她來了,她拿著一本書,和拎著一袋子雞蛋,大約有十個左右。

他臉色緋紅,她怎麼知道自己病了的?她進來沒多久,另一個個子比她小的女孩子就衝了進來對她吼:“還不趕緊把蛋放下,碎了怎麼辦?”

他不喜歡她身邊的那個女孩子。

她聽話的遞給了奶奶,奶奶說:“你是來找珩哥的吧?他在房間裏看書呢。”

“嗯,我知道了,奶奶,你幫我把書給他。我怕他無聊。”

她也真懂他,知道他在家呆著會無聊,他透過門打開的縫隙望了一眼她手裏的書,忽然覺得無語了,那是楊紅櫻的《女生日記》。

她好像看到他了,因為她朝著這邊笑了。

他身體好了之後,在她每天都會出現的河邊田裏找到了她,她正光著腳,在水裏撈龍蝦和螺絲。他眉頭皺了很久,他有輕微的潔癖。

最後他不顧自己大病剛愈,也脫了腳上的鞋子,跳了下去,他把撈到的東西全部塞進了她身後的竹簍裏。

她抱怨道:“重死了。你撈了什麼?”

“龍蝦啊。”他理直氣壯。

最後他們的撈龍蝦就成了潑水大戰,夏雨涵從家裏過來視察情況的時候,看到這一幕也相當興奮,她吼:“珩哥哥哥,潑死她!”

霍珩更加討厭這個女孩子了。

回家之後,夏氏夫婦讓她把撈到的龍蝦倒進桶裏去,晚上再燒。她把竹簍這麼一倒,把裏麵的東西全部倒了進去,隻聽撲通一聲,水濺的她全身都是。

反正她身上都是濕的,也不怕再濕一點了。

隻是夏氏夫婦看到裏麵的大石頭,開始罵她:“你這個白吃飯的,有點用嗎?讓你撈個龍蝦,你撈石頭你有病啊。”

夏雨涵在一旁吃著冰棒喜滋滋的看著這邊。活該,誰讓你灑珩哥哥哥的。

霍珩由於下了水,回家之後還沒到晚上又發了高燒,這次他們沒再好意思請醫生過來,喊了出租車,把他送到了醫院。

他又在醫院呆了一星期,這一星期,他更加無聊了,每天看著同一本書,因為走得時候,迷迷糊糊中,他隻帶了一本《女生日記》。

番外-霍珩

那段時間陰雨綿綿的,他在家百無聊賴的看起了電影,這些碟片都是爸媽從國外寄回來的,其中包括最新的《泰坦尼克號》,他原是不喜歡這些東西,但是她知道他家有這部電影的時候,非常開心,就跟小孩子們聽說要過年了那樣。

他拗不過她,最終還是讓她來了家,陪她一起看完了《泰坦尼克號》。爺爺奶奶在一邊說著,這種天,這種日子,哎,真是要發黴了。

那種看淡了一切卻還是會感歎的語氣留在記憶裏。

看完了吧,看完了送她離開的時候,從人家的陽台上走的時候,卻不小心摔了下去,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因為下麵是一個池塘,他早就學會了遊泳,但是她嚇到了,二話沒說,也不呼叫,徑自的跳了下來,跟在他的身後,他的頭剛從水裏出來,臉上就被她落下來濺起來的水花又*了。

他很無奈,迅速的又把頭沉下去,順便偷偷的親了她好幾口,她都不知道,她嚇得快昏過去了,一個勁的在那扒水,和一隻野鴨子似的,為什麼他想不到鴛鴦呢,可能是因為她的姿勢實在是太不美觀了,他都被嚇著了,但是他真的沒有半點嫌棄她的樣子。

他想她在他心中大概就跟什麼羅斯在傑克心中的地位是一樣的吧

番外-霍珩

很多時候,她喜歡和他賭氣,什麼事情也不肯告訴他。他想衝過去質問她,可是他又怕把她嚇到了。

她說分手的時候,他想過無數的結局,他以為她會來找他。因為他們之中容易衝動的就是她。

可是他等了很久,等到公司已經上市很久,等到員工越來越多,等到自己都要寂寞死的時候,她還是沒來找他。

他不知道她在折磨自己。她不知道他也在備受折磨。

他原來隻是想告訴她,以後不準說分手,說完了之後,他就再也不會回頭。

可是他等不到她的妥協,他開始著急,他回了學校去查了許淩琳的聯係方式,因為是十幾界之前的了,校長開始不肯答應,他提出了為母校捐獻一棟教師宿舍的建議,校長才肯讓人在備份名單裏尋找。

隻有家庭地址的電話,是座機,他覺得幸運,幸虧是座機,如果是電話,電話改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結果卻是出人意料,座機早就停了,正在他想其他辦法的時候,他無意間看到了地下貿易組織的負責人交上來的貿易名單,他手指輕輕一指,秘書就拿下來那份資料。

原來是欠債累累。

他如願以償的找到了她,她問:“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得到,向晚。”

“你們怎麼了?”她苦笑。

“我隻是給我和她一個最後的機會。”

她最後還是答應了,並且從那以後一直在為自己做事,直到他和向晚真正的破裂之後,她拒絕了他所有要求。

她說:“我在乎的不多,偏偏她就是其中一個。”

他冷笑,“她那麼絕情。”

“你不了解她,我隻能這麼說,抱歉。”

但是顧煜的那件事情,是他之前就計算好的,她之後也不答應,隻是給自己威逼利誘,他說:“你最好考慮一下你欠下的和她欠下的債。”

她是聰明人,知道她是指誰。

她沉默了。

隻是他知道,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也是為了得到向晚。

隻是一場戲,卻不能告訴演員要演什麼,隻當他們在經曆真的生死,印象才是最深刻的。

正如他和向晚。

番外-霍珩

他這一生有過後悔的事情,他沒有想過會有那麼一天,他把向晚逼的生不如死,也把自己逼到絕境,沒有任何出路。

他活生生的看著自己將心上的肉給割到鮮血直流,卻麻痹在這種感覺裏,因為他不相信,或者說有那麼一刹那是不相信她的。

因為她沒有回來找他,因為她在離開後身邊就多了一個溫潤的男子。

所以他那麼一刹那的不相信,最後毀了兩個人。

三年後她回來,他害怕,他知道自己再也承受不了她離開的可能性。

所以他寧願與她共處一室,哪怕就算世界全部失去聲音,隻要她在他旁邊就好。

他從他媽那裏知道她再也生不了孩子的時候,他的心全是深深的愧疚,他知道這全是自己的錯。

他無所謂,生不了孩子無所謂,結不了婚都無所謂,隻要她還在自己身邊就夠了,隻要現在他醒過來的時候能看到她安穩的睡容這就夠了,這個世界沒有比這個還能滿足他的了。

可是她走了。最後她還是走了。她原來也不相信他,不相信他愛她到了不可自拔、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擋的地步。

他把冰淇淋用力的砸在桌子上,看著空空如也的桌子上化滿了冰淇淋汁。

尾聲

淺黃色的晨光越過高大的實驗樓照在了還未開門的圖書館前麵的水泥場上,圖書館的自動門前麵放了新一期的報紙。麵朝上麵的那版第一條就寫了今年夏天的最高溫度有可能突破38度五。

上衣是一件粉色開襟的棉外套,裏麵是白色的吊帶衫,下麵一條青色的半身長裙,腳踏著西域風格的涼拖女子撐著遮陽傘走到門前。女子看起來像是一個勤奮的大學生,手裏還提著一個不大絕對也不小的帆布包。

這種包,在G大的校園裏可謂是一道明亮卻又常見的風景,所以人不由自主的就認為她是一個大學生了。

隻見她從包裏拿出鑰匙,熟練的打開了圖書館的門,然後蹲下腰,毫不費力的搬著報紙進了圖書館。

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她把手裏的報紙擺好了,先把自己辦公室的窗子打開了,接而出去準備打開整個圖書館的窗戶,給沉澱了一晚上的室內透透氣。

她來的很早,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才到圖書館的開門時間,一個小時後,就能看到許多學生背著書包拿著電腦帶著清晨的疲倦過來上自習了。

她在窗前站了一會,又在圖書館的四層語言文學類的圖書旁邊看了一會,這裏的書幾乎都被她看完了,她很失望,也不是特別失望,她隻是帶著期待,希望能找到自己還沒看過的書,她每天費力的在每一個角落尋找。

隻可惜在這裏讀大學的時候,她就經常來這裏看書了,而從她畢業到現在這裏的書幾乎是沒有換過。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握著手機,下樓了。

一個小時未到,她就把窗子全關上了,把空調打開了,安靜的圖書館內隻有空調製冷的聲音。

有人朝她問好:“夏姐,早。”

她會笑著回答:“早。先進來吧。”然後她又是違規先放學生進來了,她經常這麼做,她和每天早起來圖書館的那麼幾個人已經非常熟絡了。

當大家沉浸於一上午忙碌的學習裏的時候,她就在那裏看一上午的電視劇打發時間,這種日子是極為悠閑的,時間會過的飛快。但是圖書館也偶爾發生好笑的事情。

尤其是當校長親臨圖書館陪女朋友,總會引起不小的騷動。

她和顧煜圈子裏的人現在都已經熟悉到可以稱兄道弟的地步了。她來這裏工作,原以為不會有人知道自己回來了這裏,卻不想忽然遇見言以哲,看見言以哲的時候,她潛意識裏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他似的,而且見的不隻是一次。

等她想起來的時候,許淩琳已經找到她了,她瞬間大悟,他是顧煜的朋友之一,另一個,她原來以為自己是再也見不到了呢,卻和他們越走越近,因為顧煜有許淩琳,言以哲有蔣藍,而那個叫陸成飛的每次都單著,看到了自己就跟過去在敵人陣營裏晃蕩了好久終於找到自己的兄弟兵一樣,而且還是親兄弟的那種,他們幾個一起的時候,他纏著她,她也就罷了,忍了。

他們幾個不一起了,他還是跟著自己,時間長了她覺得奇怪,她問:“你為什麼不找一個女朋友?”

陸成飛都會紅著臉,非常窘迫的望著她,她就再也沒有問下去的勇氣了。

陸成飛是一家婚紗公司的老板,她這是之前就知道了的。周六周末他有空就會過來找自己,難得等到她輪休,他就熱情的邀請她去他們公司一覽。

她拗不過他,也實在是沒有力氣和他辯解什麼,也就跟著他,去了他的公司,婚紗連鎖店果然不愧為婚紗連鎖店,她眼睛都看花了。

他喊人拿了一套看起來像是擺了很久的婚紗給她試穿,她震驚:“我又不要結婚,我穿這個幹嘛?”

“又不是讓你結婚,隻是試試啊,當一下模特給我的店試試衣服你又不會少塊肉,實在不行,我再請你吃頓大餐。”

最後讓她心動的不是他許諾的那頓大餐,而是這件婚紗實在是太漂亮了。

向晚都不知道用什麼詞彙來形容它,她說:“這件婚紗一定很貴吧,設計的這麼美觀,銷量也一定很好吧?”

他旁邊的員工卻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倒是什麼反應也沒有,隻是一個勁的盯著她望。

穿上這件婚紗她都有結婚的欲望了,前塵往事再一次襲來,她隻是淡淡的一笑。

那天過後,G大的300年校慶很快就拉開了序幕,圖書館的學生也沒有以往那麼多了,大概都是要去準備校慶的節目吧,這些原來是與她無關,但是言以哲果真不算是個儒雅的書生,和顧煜混的那麼近,一點商業頭腦意識都沒有,那才叫傻子。

他竟然打著不能養閑人,必須把每個人的積極性都調動起來的幌子在她的頭上安了一個校慶節目總導演的稱號。

她找許淩琳,許淩琳說:“你不就是G大的嗎?為G大出點力怎麼了。”

她無話可說了,再說下去,她恐怕就是和千古罪人同名的人了。她的原則一項是既然拒絕不了那就隻能好好幹,畢竟她還有一堆學生可以提供幫助。

言以哲沒有一點拿她當外人的模樣,事情交代的異常放心,交代完了之後竟然就直接帶著蔣藍出去旅遊去了。

她看著電腦裏以往校慶的慶祝節目和形式頭皮發麻,現在她是一上午都要忙個不停,果然風水還是輪著來的,她扶額歎道。

後來她理清了整個校慶典禮的流程,知道了要做哪些事情之後也就沒什麼事情了,她把安排節目包括怎麼布置舞台的任務全部交給了藝術團,藝術團的團長是大三一個已經在省廣播台混的風生水起的女生,女生的能力不用她說,但是她尤其佩服她的處事能力,所以把工作交給她之後,她也特別放心。

至於邀請嘉賓布置會場這些任務則是全部給了學校的學生會。她把事情分出去之後,幾乎沒有再過問過,她幾乎是給了學生們全部的信任,隻有在學生們覺得搞不定的時候打電話過來問她怎麼辦的時候,她才會提出點自己的意見。

校慶那天,言以哲又以這次校慶是她統籌安排的為由讓她坐到了主席台。

她斟酌了半天,自己還是當觀眾比較好。主席台上的位置除了校領導,還有的就是傑出校友,浩浩蕩蕩有4、5排紅地毯,她這麼突兀的坐在上麵,到時候校友發言,眾人的目光往這邊望,她還是覺得很尷尬的。

言以哲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要學學我的襟懷,你看我多坦蕩。”

“你是校長,你能不坦蕩嗎?”向晚無語凝噎。

她正準備下去的時候,藝術團禮儀隊的主持人已經宣布校慶典禮開始,請大家在位置上坐好,現在她這麼下去,她想了想,果然還是不好。

向晚打量這兒前麵左邊右邊的空座,她不知道學生會請的都是哪些校友,聽說當了司令的都有,怪不得這麼大牌,隻到場了幾個人。

典禮開始之後才陸陸續續的到席就坐。

向晚是真的覺得這些學生很用心,每個節目都投入了不少的心血。所以她看的異常認真,連身邊的人什麼時候離了席她也不曾注意,等身邊的人回來的時候,她才微微的感受到身邊的動靜。

因為空氣裏飄逸著的那種感覺太熟悉,舞台上麵的學生正在演情景喜劇,她笑的好好地,笑容卻在看到身邊坐著的人的麵容的時候凝固在臉上。

有那麼一刹那,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這一定是場很溫柔的夢。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來,她終於找回神思,趕緊接了起來。“小晚,是我,我是陸成飛。”

“嗯。”

“你要幸福。”

“嗯。”

“等我找到女朋友,我們再一起聚聚。”

“嗯。”

“再見。”

“再見。”向晚在最後一刻才真正的恢複正常。

陸成飛掛掉電話,填了快遞地址。“向晚收。”他輕輕念道。

向晚忽然覺得自己在這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怎麼樣,她都會手足無措。

旁邊臉龐更加鋒利的男子倒是出人意料的笑了,雖然開口的話還是很嚴厲:“我不知道你還要躲我多久?難道要一直躲到我結婚?嗯?是嗎?向晚?”

她眼神微微的黯淡,她強裝笑顏的說:“我不適合你。”

“向晚,我不管你適不適合,哪怕現在你已經不愛我了,我也一定會把你綁在身邊。”

他依然還是那麼驕傲的一個男子,她怎麼忍心能讓他為了她而多了瑕疵呢,她起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的音樂忽然就變了,舞台上的人立刻全部下去了。

她有些微微的吃驚,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站在掛著G大300周年生日快樂的橫幅的下麵的同學拉下橫幅,露出了裏麵的大紅色幕布和上麵的黃色字體。

“恭喜霍珩先生和向晚女士大婚。”

現場是一浪高過一浪的沸騰。

向晚轉過身看著霍珩,她滿眼的不敢相信,音樂很快變成了結婚進行曲,她望著他身上穿著的結婚禮服,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霍珩走到她麵前,正準備掏出戒指的時候,有快遞員急急忙忙的跑上來喊:“請讓一下,請問誰是向晚小姐?”

向晚木訥的招了招手,“有您的快遞,請打開驗收。”

“要打開嗎?”她奇怪的問。

“是,這是客人的吩咐。”

向晚看著體積比較龐大的包裝,思考會是什麼東西,等到包裝被撕開,露出裏麵精美絕倫的婚紗禮服的時候,下麵的女生尖叫的有,大喊的有,向晚再次看向霍珩,霍珩微微蹙眉,這並不是他準備的禮服,他也有些吃驚。

天空下懸浮著的熱氣球上飄落下來無數紅色的玫瑰花瓣,紛紛揚揚的落在了這片混亂的現場,許淩琳和言彩彩、徐帆從校長辦公室裏出來,幾個人擁著向晚進了校長室,讓她換成了婚紗。向晚在校長室換婚紗,化妝的時候,外麵的學生一起在幫忙布置婚禮現場。

向晚一直都還覺得是在做夢,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在她眼裏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整個校慶典禮完全變成了結婚典禮,中間的大紅毯不用換,原來表演的舞台成了他們舉行結婚儀式的地方。

向晚走出校長室,夏氏夫婦正站在門口等著她,見她出來了,忍不住熱淚盈眶,“好好好,終於要結婚了。”他們是真的有嫁女兒的心情了。

厲父厲母也在嘉賓席坐著,看到她過來,朝她點了點頭,向晚在左手邊攙著她的許淩琳耳邊輕輕問了一句:“淩琳,我不是再做夢吧。”

許淩琳瞪她一眼,“日光那麼亮,你做什麼夢?”

向晚終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在她的手還未被霍珩接過去之前就撲在霍珩寬闊的懷裏低低的哭泣了起來。

“這孩子,真是的。”說話的自己也忍不住哽咽起來。

兩個人受了那麼多苦,為了對方,到現在才結婚也值了。

他哄著她,就像哄小孩,“乖,別哭。”

她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就安排了這些?”

他理所當然的回答:“告訴你,還不知道要折騰多久,還是算了吧,對付你,得快刀斬亂麻。”

“誰是亂麻?”

“現場。”

“本來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現在我不想說了。”

“我知道。”

“你當我傻,會上你的當嗎?”

“你不就是能懷孕了嘛。”

“你怎麼知道。”

“因為剛剛你見到我,眼裏的那一刹那光芒讓我知道你有了重新回到我身邊的勇氣,隻是你的臉皮太薄。”

“胡說。”

“沒有。”

“就有……”

“我愛你。”

我為你準備的盛世婚禮,此生此世再也不分離.

全劇終

向晚番外

1、

時光會衝淡許多東西,而我最終感謝的是時光衝淡了那些我們之間的傷害。

它最後給我們留下了愛情,不,或許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親情。

在你的身邊,我曾經感到深深的自卑,就像最後我知道我竟然連一個完整的自己也給不了你的時候,我害怕,害怕最後我的自卑會毀了我自己和你。

所以我離開了,帶著所有找回來的愛走了。

我沒有離開多遠,我回了G大,因為在那裏,我能淺近的感受到你的氣息,或者說我們過去回憶的氣息。

我懷念當初的大學生活,盡管我知道當時的我真的很累很累,但是每一次隻要一想到你,我就奇跡般的忘卻了那種身心疲憊的感覺,我知道這些有可能還是因為我的自卑。

但是至少它讓我一次次的挺過我最煩躁最難過最壓抑的日子。

我在曾經我們牽手晃過的操場一遍又一遍的走著,操場依舊那麼熱鬧,練太極的,跳舞的,跑步的,就和當初的時候一模一樣。

可是你不在這裏了,你已經不屬於這裏,而我也不是當初的自己。

我會突然間就會很後悔,後悔我的決定,我真的想過回去找你,可是我還是害怕,害怕你已經找到新的人代替了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於是我躊躇了很多天,很多個星期。

見到你的時候,我其實是有過幻想的,因為我想過校慶你作為傑出校友不可能不過來,但是現場真的沒有見到你的時候,我才笑自己的可笑。

原來我一直在做無聊的幻想。

所以失望了之後再看到你,你知道我心裏像是一座山都倒塌在我的心裏,我有多少想說的話,卻隻能在那凝望著你。

於是最後我失控了,那天的戲一場接著一場,我真的無法不失控。

那是我一生記憶最深刻的日子,像是陽光灑滿了房間,溢出來的溫暖,很久很久之後我還能清楚的感受的到。

我也愛你。

2、

“圖書館的工作不錯,我就不辭職了。”

“不行。”霍珩眼睛沒有離開電腦,但是視線裏已經全是向晚了。

“這麼好的工作上哪找去?”

“上我家。你有新的工作。”

“什麼新的工作?”

“你知道,別裝傻。”向晚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連裝個傻也不可以,日子過得也太血腥了。

“我聽說今天你們公司聚會了,你這個總裁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我說,我家保姆辭職了,我得接替她的工作。”

“是嗎?”

“不是。”

……

溫衡、溫曉璿、陸成飛番外

曾有段時間,我得了抑鬱症,做出的事令我匪夷所思,事後真想抽自己一巴掌,當然我做的時候就已經被林夕南給揍了,她一副怒我不爭哀我不幸的寡婦樣,兩眼溜圓的對姐姐我嘶吼:“溫曉璿啊溫曉璿,你是哪根經沒搭對還是全搭錯了,你竟然把一塊到嘴的肥肉給丟了??????”

“南南,他不是肥肉??????”我小聲反駁。

似是驚訝我還有臉回嘴,她愣了一下,

道:“不是肥肉還是瘦肉啊?你們到底怎麼了啊??????”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的眼淚越來越多。校醫說我有輕微的抑鬱症,情緒不大穩定,可我沒想到我會不穩定到那個地步啊。

沒想到我會看到溫衡和他的實驗夥伴在一旁談笑風生會激動的衝上去說咱們分手吧,盡管我知道他們在談實驗內容,可我就是受不了啊,

和他交往的一星期以來他就陪我吃過一次飯,還沒喝過茶。

每天我抱著手機等他回我,他要麼回我一句話要麼不回。

我暗戀了他那麼多年的心在當初他答應我的熱情中逐漸退去熱情,變得經常難過起來,為此我還跑到校醫那詢問了老半天,結果那校醫一臉滄桑的褶子揪了好大一會,最後又盯了我半晌,才幽幽地開口:“你有可能有點抑鬱,應該沒事,過陣子就好了??????”

“真的嗎,真沒事啊,有藥嗎,我要不要找個心理學家看看,還是我該??????”

我無比激動的把校醫望著,我怎麼會抑鬱呢,我一時無法接受。

“真沒事,你隻是情緒不大穩定??????你別激動!”他試圖甩開我拽他袖子的手,可他明顯忘了我正值青春,情緒還不穩定。結果我拽著他的袖子出了校醫室。半路在花壇就瞧見我那負心的男人和一女的在說些啥,臉上那笑容太陽都蓋不住,雖然太陽已經下山了哈,我瞧了半天,想到那女的似乎是溫衡那實驗室的,再一想他們成天膩在一起,我的情緒就更不穩定了,當即衝了上去,把手裏的袖子塞到他手中,頓了會,一口氣說:“我們分手。”

他看著我,眼裏有什麼一閃而過,我瞪著他英俊的臉龐,心裏一直在祈禱,

千萬別答應,你別理我,校醫說我有病,你不能和一瘋子計較是不是?

顯然他眉輕皺了下,似乎在隱忍,

最後他薄薄的唇開啟:“如你所願。”

我想這就是我愛了七年的男人啊,

他優秀,他出眾,可他一點也不喜歡我。

他不喜歡我。

我轉頭,拚命忍著淚水向遠離他的方向走去,

我想我情緒再不穩定也不能丟臉啊,

身後是那女的柔柔的聲音:“溫衡,她就是你女??????”

話音未落,一滄桑聲音接著響起:那小夥你手上抓的是我的袖子,年輕人不要太激動??????

我在宿舍樓下買了好多包泡麵,抱著上了樓。

我甩甩頭決定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我還年輕,我不可以太激動。

進了宿舍,隻剩林夕南抱著電腦傻嗑,其他人都回家過五一去了,

我家太遠,我又懶,本想留校陪溫衡,現在這個情況隻能陪我自己了,南南一定有了好多約會,姐隻能一個人啃泡麵了,越想越難過,

可轉念一想,就算我不和他分手吧,他也不一定陪我呀。

“你去哪了,你買這麼多泡麵幹嘛,喂豬啊?”南南瞥了我一眼,

又繼續看他的電腦,他對我這半死不活的麵貌已見怪不怪了。

可是這次我真的分了啊,暗戀了六年,追了一年,談了一星期,我賠多了??????

我無力的倒在床上,把麵一丟,開始發呆。

“你手機一直在閃,閃的姐眼都花了,你看不到啊?”

我稍稍抬起身瞧了眼桌子,沒好氣道:“你不會搞一下?”

林夕南不出意外的給我一記白眼,:“早說呀,都亮好久了。”

我鬱悶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壓根沒想過給我弄!”

“怎麼會呢,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璿璿啊,你太讓姐寒心???

???唉唉唉,你男人說五一帶你去雲南,嘖嘖,終於不用看你那張寡婦臉了,

姐怎麼就沒找到一男的那麼好呢。”我跳下床抓了手機,

當即想去撞牆,一看短信時間,就是我說分手的前一會會,

估計那時我在校醫室。“你想要送你了,我們剛分手了??????”

“這麼好啊???你說什麼???分手?”我沉默??????

我越哭越凶,最後抱著南南剛敲我頭的那隻臂膀擦鼻涕,

我的聲音嘶啞,卻還在斷斷續續重複:“他每天和校花級人物呆在一起???

根本忘了我???每晚他都那麼忙???沒人和我說話????他都不陪我??嗚嗚???南南????他不喜歡我??????我沒他那麼優秀?????”

“傻瓜,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啊?他不陪你不代表他不喜歡你啊。”

南南摟著我安慰道。“我說分手他立馬就同意了!”

“什麼,你說的分手?你是沒腦子吧。”南南的臉色明顯更差,我哭吼的聲音更大了??????

最後我左思右想,當然也有被逼無奈的因素,

於月色朦朧,最適合花前月下的晚上,站在男生宿舍的樓底下,

頓時我感慨萬千,我追他一年到貼到哪一地步了呢,

我經常在食堂來個偶遇,雖然我下課比他早,

然後我還出現在不屬於我的課堂上,

有一次正趕上他選的法語課,我進去一瞧,老師都是外國鬼子,

當下我就蒙了,決定遠遠地做最後一排看著他就好,不能丟臉啊。

不知道是外國人思想和咱中國人不同,還是我太有魅力,

我就盯著前排遐想的空檔,那個挺年輕的外國鬼子就踱到了我身邊,

嗯,有的人覺得外國帥哥最有魅力,而我恰恰相反,我喜歡中國帥哥,例如溫衡,

所以外國那小夥移至我旁邊時,我不自覺地往旁邊移了移,

我坐的最後一排沒啥人,我順利的遠離了他,並且到了另一邊,

估計這惹到了他,他咕嘰磨嘰的說了老大一串?????如果我沒猜錯是法語。

我沒那麼傻聽不出他是在和我說,全班除了我想著的那個人沒望我,

其他人盈盈笑意的將我看著,當然包括某外國鬼子。我思考了番,

用英文問了句:“CanyouspeakChinese?”

末了,還不怕死的補了一句:“ILoveChinese.”

最後發現上帝也挺喜歡漢語的,那外國小夥笑眯眯地答:“好有趣的中國女孩。

你可以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嗎?”我壓根不知道他剛才說了啥,

我深沉的望了眼全班,無奈的道:“我???”

嗯,事情結果就是,溫衡英勇的站了起來,說了串我同樣聽不懂的話。

說完,我發現那外國鬼子一臉惋惜,全班默然,難道他說我是白癡了?

幾天後我遇見外國小夥,他熱情地拉著我問我們分手了沒,

我當時立刻覺得我應該施展中國功夫以顯示我對中國文化的熱愛以及中國的強大,

我默默的思考了會,想到中國文化裏還有尊師重道這一條,我冷靜了,

我笑咪咪的問:“我和誰分手了呀?”

從他嘴裏聽到溫衡這三個字,我愣了,我鬱悶,他說溫衡怎麼那麼難聽?

等等,不對,我和溫衡怎麼分啊,額的神,外國人思想真跳躍,

我吸了口氣:“對不起,我和他還沒談呢。”

“那他怎麼說你是他女朋友,你為了他去旁聽的?難道他單方麵追你沒追成功?”

我傻了,我激動了,我顧不得外國小夥子在喃喃自語說要追誰誰,

啊,我是追成功了,我管你,你去追美國總統我也沒意見,

當然我好心的奉勸你一句,美國總統有老婆了。你別去破壞人家夫妻感情??????

當天中午,我在食堂打了兩份飯後,含情默默的盯著食堂門口,

瞬間感覺情深深雨蒙蒙都沒我那麼能盼,我就是世間最癡情的女子,

依萍算什麼,我就是她祖宗。

當溫衡的身影出現,我激動得差點喊:“書恒??????”

事實是他看到我走了過來,掃了眼桌上的飯後,又去排隊了??????

等他排完隊打到兩份飯過來時,我默默注視他的眼睛累了,我默默傷感的肚子更餓了。

我看到他打的菜蒙了,難道食堂沒葷菜了,難道和我一樣全打葷菜的人太多?

那我以後要不要為他打飯呢,可是顯然他不愛吃冷的,稍微有點冷就不吃了,

唉,做人真難,做人女朋友真麻煩,當然這就是我說的那一陸內他唯一陪我吃的一頓飯,過了半晌,他在我的目瞪口呆中迅速把我打的全葷的和他打的全素結合了一下,

說:“以後別等我吃飯,不許全吃葷,我不喜歡太胖的。”

我在肚子的威脅下先狂扒了幾口飯,再小心地開口:“你喜歡我這樣的?”

他搖了搖頭,我的心罷工,“我就喜歡一個人。”

他輕笑。我自動地把那個人當我。

什麼時候吃完飯的我都不知道,那個下午的課我卻一節也沒逃,

我一直看著老師傻笑,換來了老師對我鼓勵的目光,於是我更加熱忱得想我男人,

他真有魅力,老師都對我笑了耶。

林夕南作為我的密友不負所望的讓整個宿舍人民都了解到我大獲全勝的消息,

於是他們就在晚上等在宿舍樓底下想看我們擁吻的畫麵,

當然他們等不到,溫衡晚上要呆實驗室,從沒陪過我,更別說送我了。

她們是被看門的大媽轟上去的,隔日學校傳聞女生宿舍樓下有鬼,

還是愛美得鬼,據說這群鬼有照鏡子的,梳頭的,化妝的,

唯一一個稍微正常的抱著個方形不明物體傻笑,那聲音淒厲的,大媽都嚇了一跳??????

所以大媽去趕人了。

我回來的時候大媽還盯了我好幾眼,彼時我心情不好

,我寒慘慘的朝大媽笑了笑,再迅速上了樓。

我在實驗室外看到溫衡和眾男生中所謂的美女加才女在我眼裏就一女的並肩走了出來,我就站在樹下,他都沒看到我,

和那女的告別了後徑直往宿舍樓走去,當時我這個來火啊,

雖然事後才知道我的身材遠沒樹偉岸,回到宿舍後拿出手機發現也沒回我短信,我沒氣了隻剩難過了,我的宿友都是人精,瞧了我一眼,歎口氣後,該幹嘛的幹嘛。

就這樣維持了七天左右,和沒追上他最大的區別就是我失落啊,我難過啊。

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對糟糕的心情很無助,正逢五一,

好不容易盼到我們的共同假期,就被那校醫給砸了,

她幹嘛說我有抑鬱呢,唉,我決定再也不上校醫室。

我正鬱悶回想著,南南碰了碰我,我抬眼,

柔和的月光中,他急走著,

但絲毫不影響他像西方小說中俊美優雅蠱惑人心的吸血鬼王子的氣質。

我明顯的被蠱惑了。

他看到我後深鎖的眉眼恍若蓮花綻放,讓我有種錯覺,他很在乎我。

我緊張,我向南南求助,南南接著玩他的手機。

明顯的忽悠我。

是誰逼我來的,我氣結。

溫衡經過我身邊望了我一眼沒說話,抬腳就要進樓,

我忽然覺得他不喜歡我我死纏爛打有什麼意思呢,我吸口氣準備回頭,

南南開口了,這丫頭估計是來搞笑的,

她開口道“那誰,你不是說要帶我家璿璿去雲南嗎”

我瞪著她,心想你不知道我們剛分手啊,你是來勸他拐賣我還是來討便宜的啊?

果然那廝和我思想一致,“如果我沒記錯,她已經說分手了.”

“是你不喜歡我,你根本不願意陪我??????”我的語氣很委屈,

我喜歡了你七年,莫不是我當時太激動我會說嗎,你要喜歡我你會同意嗎,

你不知道我很累很累???

南南一愣,“她說錯了,至少你帶她到雲南玩過後再分也不遲啊,

”南南,你果然是來變相勒索的???(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笨,我這叫緩兵之計,等你們從雲南回來,他說不定都忘了這件事,哈哈哈哈)

溫衡靜默了下,他重新向我望來,那眼神,要把我吃了似的,

明明敲詐的不是我,我最多是幫凶嘛。

我覺得我該澄清一下了,“我不想分手了。”

“那你再追一次。”溫衡眸光晶亮,聲音卻依舊冷淡。

我傻了,再追一次?

容不得我思考,他就轉身進去了,南南又及時的問了句,你還帶璿璿去雲南吧。這讓我無比相信南南她是來敲詐的。我隱約的看到他點點頭,內心就沸騰了。

南南怎麼拉我回宿舍的我都不記得,

更忘了是不是有個大媽在喊你們去那裏的,

我好想回了句,我去了牛郎家,然後就仰天大笑。

回到宿舍,我盯著衣櫃好大一會也沒抽出一件衣服出來,

想到明天就能和溫衡一起去雲南,我是真想大喊一句,我好快樂啊。

所以當我默默地把南南望著的時候,他也感受到我的快樂了,

“我在看午夜凶鈴你不知道啊,你那個目光比那什麼鬼還讓姐驚悚,你至於笑得這麼猥瑣嗎?”沒詩意的家夥,我歎了口氣上床,

夜裏睡得不沉,總感覺有什麼聲音,可細了,還總感覺有東西在飛。

睜開眼發現天很亮,我估摸著不早了,起身,突然發現南南的枕頭在我床上。

我震撼了,她難不成是同誌?我還在神遊,電話就響了,是溫衡,

我想我當時的聲音一定相當狗腿,因為他說到校大門來,我就立刻點頭答應。

我隨手拉了兩件衣服扔包裏就出宿舍了,後來學校傳聞放假期間女生宿舍再度鬧鬼,

大半夜有人聽到很恐怖的笑聲,隔天從宿舍裏飄出個披頭散發的女子。

聽到這個我還驚訝了一下,我那晚似乎看到不明飛行物了,難不成真有鬼?

等我趕到校門口,一身休閑清爽的溫衡正倚在一輛拉風的跑車前,他身形頎長,

我就那麼看花眼了。他往我這邊望的時候,明顯愣了幾秒,才一臉無奈的

道“上車”我的小心肝涼了一截。等我從車前的鏡子瞧到我自己時,我的心肝全涼了。

當然我還認識那瘋子是我。我迅速的打開包拿出我那好久沒見的貼心小梳,

我梳的那個小心翼翼,連平時打不開的結我都沒和他死磕,我一邊張望著

前方的動靜,一邊用勁往下扯。一路上我倆靜默的很。

到機場的時候,我的形象已恢複得差不多了,我故作優雅的拎著包站在一邊等溫衡。

他停完車走過來,依舊一副不想搭理我的神情,隻淡淡的說了就走吧,就再也沒理我。

我的心很受傷,委實的受傷。以至於我在飛機上吃的很歡快,不說昨晚我吃的少,

今早我還沒吃,胃口是從未有過的好。當然我在進行這些事的同時,溫大爺又一次的將我忽略。抱著他的電腦死敲。

我吃完很鬱結,明明兩個人出來玩,他都不理我。鬱了一會我就迷迷糊糊的倒了下去。

再一次睜開眼時,我就忘了我要幹嘛了,正疑惑著身處哪時,眼睛不經意一瞥,

我正躺在某人的懷裏,某人的電腦不翼而飛。我十分客氣地利用了這個機會。

我的手抱住了他。溫衡沒動。我猜大概他也睡著了,更加得寸進尺的抬起頭來。

果不其然,他閉著眼頭枕在飛機椅上。這是個更好的機會,我娘教育我一定要抓住機會。

從我們交往我們一直沒幹過什麼卿卿我我的事,原因大概就是他一直沒時間。

現在真是天時地利人和,老天有眼呐。我注視了他一會,稍稍起身,臉向他湊去。

不要醒不要醒??????

很快我就理解到我心裏的祈禱上帝不是沒聽見就是聽錯了。

我正準備親上去時,他刷的睜開了眼。我僵住。最後我由主動化為被動。事後的我,很順利的石化了。

溫衡、溫曉璿、陸成飛番外

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飛機已經在準備降落了。我偏過頭看了一眼溫兄弟,他似乎都忘記了有我的存在,忘我的埋頭於他的電腦裏。我忽然想起高二快升高三的那個暑假,我報了輔導班,在我上課的第一天,我隻是不經意的往後看了一眼,就望到他靜靜的轉著手上的筆,目光渺遠。一開始我是激動,當我發現他的目光從未落到我身上的時候,我的心突然間就無比失落。他在我的世界裏永遠是造物者的姿態,從以前到以後。就算他的眼裏有過我,也隻是和風景無異的不相關。最後輔導班我就上了七天就沒有再去上了,在家裏被我媽念叨了一暑假。我那時候的逃避,讓我以為溫衡旋轉,我終究也會把他當陌路。可是天不料,我不料,我和他又是同一所大學。我勸自己再愛也就這幾年,試一下,可是就算頻繁的出現在他的世界裏,我卻沒有勇氣告訴他,我等你等了好多年。

“你是打算隨這班飛機再飛回去嗎?”耳邊戲謔的聲音讓我愣了幾秒,回過神,那張曾經讓我夜夜思念的絕美俊顏被放大。我忍著我的小心髒往外蹦的衝動,忽略他不利於我的話,拎著包就往外走。

下了出租車,我雙目炯炯的看著前麵的餐館。溫衡無奈的接過我的包,說:“先到住的地方放一下行李”我這才發現餐館旁邊是一家旅館。我再默默的望了下,拎著倆包的溫兄弟,這行李其實不需要放的啊。最後我何其糾結的跟著他走進了旅店。房間他已經預定過了。我的房間就挨著他的。讓我有極大的安全感。

放下包,從裏麵拿了錢包,我就出去站在門口,瞪著他房間的門,還好這廝沒有給我磨蹭,身影飄飄的就出來了。我們去了我剛剛含情脈脈看著的那家餐館,坐下來後,溫衡把菜單直接給了我,:“我還不餓。”他看著我,目光有所探究的感覺,我忽略他的鄙夷神情,順便忽略我在飛機上吃了一點的事實,拿著菜單開始研究,為了響應國家節約糧食的號召,我點了份牛肉加份飯。就十分客氣的把菜單給他,臉上表情依舊十分狗腿,就差說一您請了。坐等飯來的時候,溫衡看著窗外,我看著他,我警覺這氣氛太冷了,便嗬嗬笑著問:“我們下午去哪裏?”他瞥了我一眼,然後道:“你想去什麼地方”我糾結的想想了想,:“麗江單身旅遊最合適之地啊。”他的目光突然就冷了下來。我想了想,他難道想回旅店睡覺?我傷感了。“這附近有個遊樂園,麗江太遠明天再去吧,下午先去那裏吧。”遊樂園啊,我很想去的。果然了解我。我樂哉樂哉的點了頭。他輕輕一笑。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照射在溫衡的臉上,那一刻他的模樣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裏,讓我多年之後,回想起,不經淚流滿麵。

午後的青樟樹慵懶的望著那個不停旋轉的摩天輪,那樣的笑臉是那麼的滿足,我感受從空中往下降落的快感同時,手心從溫衡傳來的溫暖,讓我不自覺的笑著。玩過了眾舒心的刺激後,我拍著驚魂未甫的胸口,另一隻手被牽著坐在濃密的安靜的青樟樹下。我一直不敢打破這份寂靜,盡管手心裏全是汗。我也不敢放開也不願放開他的手,難得溫柔。但是他鼻尖冒得汗和我滿臉的汗讓我不得不騰出另一隻手去摸紙巾,手還沒有伸到就感覺口袋早就癟了下去。我懵了,我親愛的錢包呢,立即拽回我另一隻手,往身上拍了拍。還是木有,我沮喪的站起來。往四陸張望。溫衡風輕雲淡的說:“什麼掉了?”“錢包,我親愛的好錢包。我賴以生存的好錢包,我要靠他回去的好錢包?????”“很簡單,把你賣了,我回去。”“你怎麼可以這樣?太不人道了,好歹我是你女???”“不把你賣了我怎麼回去,咱倆有關係嗎?”“你錢包沒掉吧,掉的是我的,咱倆之前有關係!”他森冷的看著我:“現在呢?”我咽了口口水,道:“我可以說有關係嗎,同學好幾場了???”他目光越發瘮人,我識相的閉嘴。好吧,你沒注意到我們是多年同學,我認命。他最終按了下眉心,說,:“你下次還要分手嗎?”我怔了下,搖搖頭,忽然我反應過來了。他是怪我分手嗎,可是是他答應的啊。算了錢包掉了,為了避免被扔下的危險我抱著他胳膊,含淚的說,我錯了,我再也不要分手了,溫衡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他摸*的頭,輕輕的道了句,乖。如果這個乖換成我喜歡你,我覺得我的戀愛與愛情世界就完整了。我那麼焦急的原因不是因為那個錢包,而是那裏麵好幾年前我偷拍他的照片。陪著我走過一個有一個失眠的日子的照片。

晚上吃完飯,和溫衡手拉手去充滿古香的街道旁散完步回到小旅館,我依舊是興奮的,以至於我冥想了好久都沒有睡著。在半夜時分打電話給林夕南,結果被接起的時候是溫衡的聲音我暗罵自己造孽啊,然後厚著臉皮說,我來關心某人的睡眠情況。他在電話那頭輕輕的笑了笑。接著聽我胡吹。此時的我並不知道他就站在我門外,看著我的門。後來想起來,淺淺的月光下,他的目光寵溺而憂傷。

雖然睡得不好,但是完全沒有影響我第二天出遊的心情。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就醒了,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發了一會呆後,換了衣服,忽然想起晨跑。出了房門。站在溫衡額門外,徘徊了好幾圈,也沒有敲門。最後門從裏麵被人拉開,我抬眼,目光正好撞到他的目光,他原先是驚訝,後來盛滿了笑意。我撲了上去,栽進他的懷裏,我們去晨跑?他的臉黑了黑,你抽風了?我呼吸著他衣服上的味道,我想你了,慢慢的說著。晨跑跑到一半,頓覺太餓,直接改去吃早飯。溫衡依舊無奈的把我瞪著。

未到麗江古城,天已經陰了下來,萬裏全是雲。等麗江躍入眼簾,天氣依舊沒有轉晴的苗頭。但是溫衡的臉色是越發的和藹了,我們拍了很多照片,大多數都是他的,是我死纏著要拍的,那時我並不知道我那麼的想保存這時的他是為了什麼。後來我知道了,是這份如夢似幻的愛情和在古城清遠的他,我拍的照片裏,他望著我的鏡頭,我卻沒有走進他的鏡頭,事後我後悔啊,我可以找人拍的啊。

沿著石板向前走,風景越來越怡人,到深處,竟然有拍婚紗攝影的,新娘子穿著白色拖地的婚紗,手被同樣一身白的新郎牽著,雙頰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我相信他們的鏡頭裏滿滿的全是幸福。風景已經不算什麼了,我要是新娘,和溫衡在一起,就算是在大馬路上拍,我也會笑的比世界上任何一個新娘還要甜蜜。我忽然盼著剩下的三年飛逝,來到我和溫衡走向婚禮殿堂的那一天。我不知道,我等不等的到,那麼一天,我已經在用天荒在等。隻盼溫衡旋轉,幸福還在。

後來在雲南搜刮了好一些小玩意,回去送給我親愛的宿友,當然我親愛的南南獎品豐厚,雖然不是我的錢付的,但是現在已經不需要計較了。我把我賣給溫衡了。雲南的天氣變化的很有節奏,白天陰天,晚上就電閃雷鳴,風雨交加,我賴在溫衡的房間不肯回去,我承認我的膽子很小很小,我承認我怕這麼陰森的晚上。我承認賴在這裏沒打算回去。溫衡揉了揉我的頭,和氣的問我,不回去了嗎。我毫不猶豫的點頭。“你打算幹坐一晚上?”他站起身往床上走去,我覺得我是太相信他的為人了,也或許是我真的屬於他了,在他說完那句話後,我積極地上了床睡覺,順便將他的胸當枕頭。這一夜,無夢。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涼了。我冷汗直冒,他不會丟下我回去了吧。轉念一想,絕對不會,就又安心的睡過去了。最後我是被撲鼻的香氣引誘醒的,我睜眼,首先看到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往外看著,雖然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我總感覺他在笑著。我咳嗽了一聲,示意我醒了,他轉過頭,指了指床頭的袋子,“快吃吧,不然冷了,真是能睡啊,以後我要做好養頭豬的打算了。”我迫不及待的打開袋子,正準備吃,原先沒有反應過來的意思現在反應過來了,我怎麼會是豬,豬有我那麼可愛的嘛。我幽怨的瞪著他,他噗嗤一笑,“不想吃。就扔了吧。”我白眼,迅速的解決完我的早餐。這是呆在雲南的最後一天,明天早上的飛機。我們沒有想去的地方,隻能安靜的呆在旅館裏,我靠著他,他專心的弄著電腦,我專心的看著小說。我們都沉醉在這麼美好的氣氛裏。所以當林夕南電話來的時候響起的娃娃歌,我憤怒的想掛斷。彼時我並不知道南南正在為一個叫顧閆的男的撕心裂肺,我不知道沉迷於網絡的人最後怎麼會愛上現實裏的人。回了學校,我也無暇知道了。電話裏南南隻是問我和他好不好,我敷衍的回著,“南南姐姐,你覺得會不好嗎,我這麼有魅力,好了不說了,我明天就回去了,不要太思念我。”然後我直接掛了。掛完我沒有接著看小說的心情了,我直接拔了他的網卡。引來一頓非人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