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的寂寥大概隻在深夜,沒有任何的喧囂,幾個窗子往外透著光,光裏是因為各種原因而忙碌的人。在光芒裏氤氳著,一杯咖啡很快就被喝完了,杯子被隨手的放在一旁。
“於傑,我和你說,做軟件沒前途,你別在那敲你的代碼了。”張峻嘉戴著耳機和同樣忙碌的於傑連麥。嘴上說著,手裏也在不停地敲打鍵盤:“靠,光和你聊天去了,我又打錯字了。”他抑鬱的長按回車把新的一句話清除,打了個哈欠:“熬夜碼字不靠譜啊,要不明早上你再去改改吧。”
於傑在對麵的電腦旁邊一遍遍的瀏覽著修改著自己的程序:“不行,今晚上肝不出來我就不睡了,我就不明白就那一個瑕疵咋能引起全盤崩潰。要睡你先睡,我再去找倆小時,找不出來我就去重新寫一份。”
張峻嘉嘴一抽:“現在就一點了,你打算再去看倆小時,玩呢?”他索性先停下來碼字,去瀏覽了一下網頁:“你先忙,我陪你聊會,啥時候我打盹了再說。”於傑那邊卻沒有了說話聲音,隻剩下鍵盤劈裏啪啦的聲音。
窗外城市的寂靜,屋內的溫暖和忙碌。張峻嘉和網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南海北,然後互相的說些自己的故事,開幾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他伸了個懶腰,伏在了桌子上準備小眯一會。電腦屏幕那邊的聊天框還在跳動,一條條的信息在浮現:
“我和你說啊,我們這裏雲真的超美,一定是你喜歡的那樣子。”
“你們的旅社什麼樣子啊,看起來真的好溫暖好治愈。”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去睡覺了嘛。’
對麵等了許久,沒有等到那句習慣的當然咯,發了個無奈的歎氣的小人圖片。
“晚安。”
於傑瞪大了眼睛,終於是找到了問題的根源,激動地朝張峻嘉這邊說話:“我和你說我能吧,現在我已經弄好了,再改一下就好了。喂?喂!你人呢!”他停止說話靜靜地傾聽,卻聽見了對麵均勻的呼吸聲:“靠,沒義氣的,死吧,等我改完就去收拾你。”
“單擊字符,修改,確認運行,係統崩潰。”
一個普通的夜晚就如此度過了。
第二天的清晨,早起的旅人就能看見一個累癱的鹹魚正在沙發上躺著打滾,旁邊還有捂著臉沉默的張峻嘉。
郝鈺桂剛剛下樓準備去廚房忙碌,就看見熬夜二人組,不由得想打趣一番:“誒,你倆咋了這是。我看咋都成了鹹魚了呢。”張峻嘉用另一隻手指了指於傑:“做了一晚上程序代碼,又崩了。至於我,趴桌子睡了一晚上,臉壓廢了。”
“噗嗤。”料是郝鈺桂的高笑點也沒忍住對他們的悲慘劇情的笑容,看著更加鹹魚的兩個人打了個哈哈:“那啥我先去做飯了啊,你們記得等會一起去吃飯哈。”
......
早飯吃過之後,兩個人晃晃悠悠回去補覺,一頭鳥窩亂發和巨大的黑眼圈讓旁邊的人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