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墨擁著她走在沙灘上,長長的海岸他也不顯得疲憊,一直擁著她走,宋知暖最後撐不住連忙說:“我走不動了。”
她走不動了,麵色痛苦。
許之墨這才看向她,伸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一個吻落在她額頭上,她連忙退後幾步。
許之墨也不在意,問:“要休息嗎?”
遠處又開來一艘遊輪,宋知暖這才知道,他剛剛在懲罰她,他容不得她拒絕,他有辦法讓她妥協。
這次她識相的跟他上了遊輪,她坐在船艙裏微微低著頭,雙手無措的交叉著。
許之墨坐下伸手搭在她肩膀上,宋知暖掙紮了下,移過去幾步。
許之墨倒不在意,向她坐近拉著她的手在自己手掌心問:“你和許之笙認識了多久?”
“八年了。”
“他剛到中國就認識你了嗎?”許之墨嗤笑一聲,然後又說:“他倒是不甘寂寞,他怎麼死的?”
宋知暖這才震驚的抬頭看著他,語氣不相信問:“你不知道嗎?許笙他患了病。”
許之墨身體一僵,捏住她的手猛的使勁,宋知暖驚呼,他這才反應過來鬆手,低頭看了眼,這差點讓他捏斷,他連忙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臉上帶著著急,鳳眼裏突然流落出淚水,宋知暖被他這幅模樣震驚到,連忙安慰道:“我沒事,不疼。”
“小野貓,許之笙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他是我的哥哥,他將這個家族給了我,可是在外人麵前他才是真正的家主,隻是因為他是長子。”
“我這一生都是將他作為對手,打敗他才是我真正生存的目的,可是他忽而不在了,就這樣死了,可是他怎麼能就這樣死了呢!”
他哭的很委屈,將腦袋放在她肩膀上,然後一口咬下去,宋知暖吃痛的叫了出來,可是他沒有什麼感覺一樣。
這個人,這個男人!
情緒萬變。
許之墨一生都在追逐許之笙,可是有一天被人告知,他追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該多麼寂寞?
宋知暖的肩膀上的衣服微微濕透,許之墨這才抬頭,淚眼朦朧的看向她,隨後又抽出紙擦了擦臉,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對不起,剛剛情緒不好。”
他的反複無常,宋知暖算是真正領教過了,她連忙搖頭說:“沒事,其實許笙……許之笙他沒有想跟你爭過什麼,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得了幾年的病了,他不在乎名利。”
“他不在乎,可是我也不需要他的施舍,小野貓你會陪我嗎?”
他厲聲道,鳳眼圓睜,可是最後一句話又帶了微微祈求。
宋知暖不解問:“陪你什麼?”
“留下來,陪我去歐洲,然後這一生都陪在我的身邊。”
他忽然說出這句話,宋知暖真的怕他不通過她的同意就帶她去歐洲,連忙解釋:“許之墨,我結婚了,真的,我不能和你走。”
“我知道啊。”許之墨無所謂道:“但是這又有什麼呢?隻要你願意跟我走就行了。”
她的那個丈夫,也是將她護的緊呢,花了他很多心思。
“可是我不願意和你走。”宋知暖起身看著他,眸子堅定道:“許之墨,我不願意和你走,我們可以做朋友,但是你再這樣,我以後都不會見你。”
許之墨神色一變,又真誠可憐的問她:“為什麼?”
他麵容俊郎,好看的不行,又是這樣一副模樣,宋知暖竟然毫無對策。
許之墨像一個鬧脾氣的孩子,心情陰晴不定。
宋知暖忽而祈求道:“許之墨你送我回岸邊好不好?下次有時間我再陪你玩,反正你要在這裏待一周。”
許之墨忽而不搭腔了,坐在沙發上許久,宋知暖的肩膀傳來隱隱疼痛,有些慌亂的等著。
“你說真的?”
他忽然這樣問,宋知暖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許之墨說:“你會當我是朋友?你還會和我玩?”
“會的。”
她肯定道,先離開再說。
許之墨哦了一聲,然後起身出去,送她回到岸邊之後,他親了親她的額頭,鳳眼裏全是暗沉,像在海洋裏與大海拚鬥海鷗一樣。
迎著暴風雨前進。
他說:“小野貓,對許家男人應下的話,從來沒有人食言過。”
他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意,可是語氣卻是隱隱的威脅。
宋知暖連忙轉身離開海灘,那裏還有許之墨準備的車輛。
在車上,她腦袋有些淩亂,怎麼就……就和他牽扯上了。
這個男人,霸道,殘忍,也委屈。
包裏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