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節 一個小目標(1 / 2)

評估組的三位成員陷入了激烈的爭論。 Ww W COM

兩位海軍軍官向溫克勒提出了質疑——他隻是海軍部的一個官僚,不可能接觸英國海軍的軍事機密,也不具備使人相信的權威。他們不相信他透露的信息,相反認為那隻是路邊報常見的毫無根據的虛構新聞,標題通常以“震驚”作為開頭的那種——但是他們的推論遭到了溫克勒的強烈回擊。

這不奇怪,不管知道真相還是一無所知,幾乎沒有人會在遭到質疑以後立即承認自己傳播的是謠言,而且在場的每個人都能看得出來,溫克勒真的相信自己的每一句話。

問題在於,他不能提供消息的準確來源,隻能含混不清的表示,造艦處的人已經議論它們幾個星期了。

這使他的言沒有一點服力:造艦處不是海軍的情報部門,而且任何能夠引起轟動的消息都能被那裏的人討論幾個星期甚至更長時間。弗萊徹和麥克阿瑟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另一方麵,他們勸溫克勒忘掉那些流言的努力同樣沒有起到任何效果,除了一件事:讓這個固執己見的官僚將他對元老院的怒氣轉到他們頭上。

他的情緒開始變得激動,言辭越來越尖銳,最後演變成一種咄咄逼人的攻擊姿態。

意識到這場誰也不能服對方的毫無意義的爭論隨時有可能演變成為爭鬥,終於,秦朗決定打破爭論開始之後一直保持的沉默。

“先生們,”他輕輕敲著桌麵,“請保持冷靜。”

一開始,雙方都沒有反應,就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要求。然而他們確實聽到了,過了一陣,在秦朗第二次提出要求之前,三個人同時停了下來,不過仍然保持著隨時投入新一輪爭論的姿態。

很顯然,他們的表現還不能讓秦朗滿意。他搖了搖頭。“我們都是文明人,應該用文明人的辦法解決問題。”

“我同意。”弗萊徹表示讚同,同時繼續盯著溫克勒。

溫克勒又開始緊張了——他知道事態變成這樣的問題在哪兒。“非常抱歉,秦先生。”他試圖解釋,“當我想要服別人但又做不到的時候,我就會控製不住情緒。”

“我明白。”秦朗以一種感同身受的語氣,“過去我也曾遇到相同的問題,不止一次,後來我意識到僅僅使用語言服別人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目標,於是換了一種更為有效的辦法。”

他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什麼辦法?”

他們的反應是理所當然的,秦朗的秘密總是可以引起人們的興趣。不過他們得到的隻是一個故作神秘的答案:“請允許我暫時保守這個秘密。”

秦朗不想公開他的辦法:在這個時候,它肯定會引起一係列誤會,然後影響他的計劃。而且它沒有任何特殊之處,在稍早一點的年代,大多數美國公民都很擅長它。

尤其是在西部。

讓它暫時保持神秘是最好的選擇,這樣他的三位客人就會自己想象出一係列符合他的傳奇般的聲望的高技巧,接著把它們當成真的,最後再給他增添一些新的光環。

這是一件好事。

秦朗故意給了三位客人一點想象的時間,然後:“先生們,我認為你們的爭論完全偏離了重點。它的關鍵不在於消息的真實性或者英國海軍準備做什麼,而是美國海軍準備做什麼,繼續跟在英國人後麵,還是前一步,讓英國人落到後麵。”

他省略了幾個關鍵詞,不過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溫克勒率先表示了讚同,接著習慣性的對自己憎恨的對象進行了譴責:“我們本來已經領先了,但是國會拖了後腿,再一次!”

“我認為……”弗萊徹搖了搖頭——在某種程度上,他讚同溫克勒的觀點,不過他不能公開承認它。

那很危險:麥克阿瑟就在旁邊,而且話題一旦牽扯到上麵的大人物,他就會立即閉口不言;還有秦朗,他的態度是另一個問題,誰都知道他在華盛頓有許多朋友。

海軍中校不想給自己的前途製造障礙。

隻是他始終需要點什麼,否則溫克勒會表更多激進言論,直到秦朗再次阻止他,但是等到那個時候可能已經太晚了。過了一會兒,弗萊徹開始嚐試解釋元老院的決策:“我認為,國會還不打算與英國展開海上軍備競賽。並且我們的艦隊仍然是防禦性的,不是為了挑戰皇家海軍的霸權……”

他過於謹慎了。幾分鍾以前秦朗就已察覺了這一點,而現在進一步的證實了自己的判斷。不過這不是什麼問題,他不在乎評估組的三位成員的意見,全都沒有實際價值,能夠決定美國海軍的造艦計劃的人在華盛頓,而他碰巧認識其中能夠起到關鍵作用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