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妻子和兒子呢?”秦朗接著,“很抱歉,我沒能親自出席你的婚禮。”
他不是真的感到抱歉——他的名字從未出現在任何一份邀請函上麵——麥克阿瑟上尉知道這件事,因此多少有一點不自在。
當然,更多則是驚訝:他的兒子,阿瑟麥克阿瑟四世,出生還隻有幾個月,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還不多,而且幾乎可以肯定,那些知道消息同時又與秦朗有聯係的人不會特意提起這件事。他曾經不止一次聽人提到秦朗一向消息靈通,卻從未想過會有如此靈通,即使他在各地安插了許多……
麥克阿瑟上尉努力消去了腦子裏麵快要冒出來的那個“s”開頭的單詞,再次禮節性的表達了謝意。“他們也很好,將軍,感謝你的關心。”
“按照傳統,我本該為你的兒子準備一件禮物,”秦朗繼續表現他對麥克阿瑟的重視,接著話鋒一轉,“不過令人感到遺憾的是,鑒於你正代表美國海軍執行公務,為了避免引起外界的無端猜疑和攻擊,我隻能將它留到一個更合適的時機。”
麥克阿瑟暗自鬆了一口氣:他不想在這個敏感的時期接受秦朗以任何理由贈送的禮物。不管秦朗、麥克阿瑟還是麥卡拉,都有很多公開的或者潛在的對手,他們不會放過任何值得利用的把柄。
他甚至有一點懷疑,雖然海軍命令他到聖迭戈執行任務是因為他是海軍的極其少數擁有指揮潛艇的經驗的軍官中的一位,但它很可能也是某些人在幕後推動的結果,隻要稍不留神,他的前途就會受到影響。
他很高興,秦朗沒有在他與麥克阿瑟家族的私人關係上麵走得太遠,即使接下來的談話可能會變得更困難。
秦朗已經開始了。
“所以,讓我們談談公事。”他拿起辦公桌上的一份文件,“按照我得到的這份備忘錄,海軍部要求你們對ubre11a下屬的kdy公司製造的潛艇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全麵評估,你們提交的評估報告將會作為海軍是否采購這種武器替代陳舊的霍蘭型潛艇的主要依據,而我的問題是,這項評估的時間能否延長?”
“為什麼?”第三名客人開口了,“我記得,誇特……嗯……它叫什麼來著?”
“溫克勒先生,誇特動力船塢,你也可以叫它kdy。”
艾文溫克勒,克勞德在海軍造艦處的老朋友——當然跟秦朗認識也有很多年——努力在臉上擠出一副誇張的驚訝表情:“老,你為什麼要把你的造船廠改成這個奇怪的名字?要知道,以前那個名字已經很奇怪了。”
“我覺得這個名字更好。”秦朗回應了一個不像理由的理由。事實是,他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取名的問題——他從來不擅長這件事——隻是有一,他突然覺得kdy比h更有趣,於是就把造船廠的名字改了。
這件事操作起來沒有一點難度:迄今為止,kdy仍然隻是一家創辦不久的、默默無聞的企業,還沒有賣出去一件產品,不管它改叫什麼名字也不會讓人覺得意外,隻會將這種行為視為一種商業手段。
溫克勒就是這麼認為。
“我還以為……”他搖搖頭,決定忘掉這個問題,“我想的是,你的kdy公司已經製造了幾艘實驗性的潛艇。”
“是的,”秦朗,“但如果海軍願意將評估計劃推遲兩個星期,你們就能評估它製造的最新的一艘潛艇。”
“它與以前的潛艇有什麼不同?”
“更大,更先進,而且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