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和朕說,朕不會怪罪你的。”白蘇纈安撫道。
“因為皇上您天天來我這裏都不來她們那裏,瑜貴妃是個好人,而她又很想皇上,所以我才這個樣子的。”花筠委屈地說道。
“嗯,”白蘇纈沉思了一下說道,“是朕沒有考慮好委屈她們了。”
“所以皇上您有空也多看一下。”花筠真誠地說道。
“看在你為了她們對我尊敬了那麼多的份上,有空朕自會去看的。”白蘇纈說道,目光卻沒有離開過花筠。
“那,那我替她們謝過皇上了。”花筠佯裝很開心地說道,心裏卻在犯嘀咕這個白蘇纈看出了什麼。
“嗯,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寢宮吧,雖然要春天了,但是天氣還是有些涼,你也注意點別再染了風寒。”白蘇纈說道,語氣裏有一絲打發的意味。
花筠內心“咯噔”一下,卻也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
“沒有,朕隻是覺得有些累了。”白蘇纈說道,神情淡漠。
花筠的笑容僵在臉上,道:“既然如此,皇上也多多休息,那花筠就先告退了。”
白蘇纈默不作聲,花筠就權當他同意了,灰溜溜地就走了,難不成弄巧成拙了,第一次花筠覺得白蘇纈陰晴不定城府深。
“什麼,你說瑜貴妃去見賢妃然後皇上來了,也同樣賞了瑜貴妃一碗梅花羹?”素雅說道,表情裏不慍不火的樣子,心裏早就已經是翻江倒海。
“是啊,娘娘。”宮女說道。
“本宮都沒有這樣過,這個瑜貴妃還真是聰明。”素雅說道,一抹狠厲劃向眼角。
“娘娘,這個瑜貴妃真是棵牆頭草。”宮女說道。
“牆頭草也是雜草總歸是要拔除的。”素雅說道。
“娘娘說的是,是瑜貴妃不識趣。”宮女附和道。
欣貴人被火燒死,白蘇纈並沒有真的去查誰是凶手,花筠一開始就知道是素雅她們的計謀,隻是不知道那隻蟲子是出自誰的手筆。
翌日清晨的時候,許久不見的淺兒找上了於晚涼,為的就是那朵藍色的山茶花。
“主子,那朵花我們實在駕馭不住。”淺兒說道,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沒找到合適的人嗎?”於晚涼神情淡漠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淺兒說道。
“沒有。”淺兒說道。
“意誌力堅定的呢?”於晚涼問道。
“有一次那朵花在牢房裏麵釋放香氣,以至於現在整個牢房的人都瘋了,但是我若不是離門口遠了些,恐怕也要那樣子了。”淺兒說道,想想都還有些後怕。
“有那麼嚴重嗎?”於晚涼皺皺眉說道,那日那多話綻放也沒有那麼厲害。
“主子,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看看牢獄。”淺兒說道。
“行了,估計死的人也挺多,花開得也很多,先擱在那裏,不許任何人靠近。”於晚涼說道。
“主子,還有一件事。”淺兒說道。
“什麼事情?”於晚涼問道。
“那塊血玉……不見了。”淺兒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見了?”於晚涼說道,聲音中帶著清冷,冷得讓淺兒忍不住瑟瑟發抖。
“嗯,那日突然有一個人闖入白雲世家,然後說血玉不適合我們就拿走了。”淺兒說道。
聽到有人闖入白雲世家,於晚涼麵前浮現出了一個人,表情平淡地說道:“隨他吧。”
“誒?主子不責怪我們嗎?”淺兒詫異道。
“不用,那個血玉本來就不適合我們。”於晚涼說道,什麼隻有善良的人才能用,用來種地還差不多。
“藥材怎麼樣了?”於晚涼問道。
“索性的是那些藥材都長得好好的,不過有一部分的藥材沒長多久,所以要繼續養,隻不過這個藥效就差了點,沒有用血玉養的那麼好。”淺兒說道。
“那到無妨,終歸是名藥,還有什麼事情嗎?”於晚涼問道。
“那對母女……”淺兒剛想說什麼又聽了下來。
母女?於晚涼細細地想了想,才知道原來是投靠白雲世家的江以蕊和苗靜。
“她們怎麼了?”於晚涼問道。
“她們投靠了林哲。”淺兒說道。
“我覺得苗靜是個有骨氣的人,肯定沒有那麼容易就投靠林哲,罷了,林哲現在的事情不歸我們管,他隻是以前的二當家,離開了白雲世家不過是一個藥堂的大夫。”於晚涼說道。
“對了主子,不知道白穿淵怎麼樣了。”淺兒問道。
“我找到了那個開藥方的大夫,還算有用。”於晚涼說道。
“那這麼說那位大夫醫術高明了,主子你可以叫他來教我們醫術啊,這樣子我們研究解毒的藥就輕鬆多了,做毒藥容易,可是做解藥不容易啊。”淺兒說道。
於晚涼很意外地看著淺兒,半晌才說道:“那不是好惹的人。”
“他是?”淺兒試探地問道。
“你沒有必要知道他是誰。”於晚涼說道,本來那個老頭就古裏古怪的。
“嗯。”淺兒點點頭,疑惑更深了。
於晚涼退去了淺兒站在了窗前,一隻鴿飛了過來,仔細看的話還會看見它的腿上綁著一個東西。
於晚涼從鴿子腿上摘下了密信,那不是墨家的密信,是辛家的。
佛翠堂一聚。辛家。
就這麼幾個字,疑惑卻如雨後春筍一樣齊齊冒出來。
於晚涼甚感意外,雖然已經猜測到佛翠堂老板可能就像素雅的父親季長一樣隻是表麵上管著一家店,其實也不過是某個家族的手下,但是這麼快辛家就證實了,沒想到一個瘸腿的人還可以得以待在辛家,勢力可見一斑。
“傳聞梁公子守信用守時,沒想到梁夫人同樣也是這種人。”辛梓風看著不急不躁的於晚涼笑著說道。
“你是辛家的人吧,辛家叫我來有什麼事情?”於晚涼說道。
這一次辛梓風是坐在輪椅上的,他推著兩側的輪椅來到了書櫃前,看的出來書櫃是新的,書也是新的,但是辛梓風從中拿出了一本書,於晚涼才發現那本書那麼厚是假象裏麵是空心的,辛梓風又轉著輪椅來到了於晚涼麵前遞了過去。
“你看看。”辛梓風說道。
於晚涼疑惑地接了過來,這本書完全就是一本假書,是一個殼,而且還是硬的。
於晚涼把裏麵的匣子拔了出來,驚奇地發現和白穿淵的那個匣子很像。
“這是西陵還是皇宮?”於晚涼睜大眼睛不知不覺地就就把疑惑說了出來。
“皇宮。”辛梓風說道。
“誰……”於晚涼詫異地說道,“誰這麼有本事?”
“不過是辛家的人罷了。”辛梓風說道。
這一句話拉回了於晚涼的思緒,於晚涼看著那個匣子,辛家都已經那麼厲害了嗎?消無聲息地就做好了這一切。
“為什麼給我?”於晚涼警惕地說道。
“不要忘了,你也是辛家的人,這是我主子給我的,我哪知道我主子怎麼想的。”辛梓風說道。
於晚涼看著辛梓風沒有說話,手中的匣子不知道為什麼變得莫名的沉重,帶著於晚涼的心一起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