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期惡整後,秀女們回去後都相繼感染上了風寒,瞬時間,整個燕居殿都是中藥味,外頭還有人打趣這燕居殿不如改名叫“風寒殿”。
花筠沒有被感染上,但是為了預防被傳染,她還是也得喝,後來宮女們都害怕起了那些個宮女,不過由於這次生病的人居多,本來的訓練也都耽擱住了。
而後這件事情出來後,負責秀女的那個妃子也過來慰問了一下,不過她主要是去看素雅口中所說的花筠。
花筠很明顯一臉沒事的樣子,依舊明豔動人,她也有看見那位妃子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花筠隻是對著她無害地笑了笑,那位妃子也隨即轉開了目光。
後來的一日,天氣有些回暖,這一次教她們舞蹈的宮女也換了一批,大家才知道原來當日的那些隻是個下馬威。
今日是測驗各位秀女琴棋書畫的時候,而早前由於晉級了學到新的知識,而有些人已經很久沒有練習了,所以聽到這個消息又是一聲疊過另一聲的哀歎聲。
第一個要比琴藝,按房間的分配來決定一組,然後先是一組一組內部的比賽,接著競選出來的人就和其他組比,至於最後全部比賽結束了成績最差勁的那位秀女就要被打發去廚房當宮女,誰也不想當宮女,何況是廚房那個都是油煙的地方。
有許多人為了顯示出自己的精湛琴藝都挑了最難的曲子來演奏,那些人多少也有很擅長的,所以一摸上琴就有了感受,一段悅耳的聲音也就自然地流出來了。
但是有些人明擺著就是要麼生疏了要麼就是緊張頻頻出錯,花筠也隻是隨便彈了一首,作為一個長相出眾的人自然也會引起評委的注意,因為這種女人培養好了多半都有機會被皇上選中,但是花筠的琴聲一般毫無感情,這讓那些評委不免有些失望,紛紛期待下麵幾場。
後來每個組都剩下了最後一個,這四個人最後兩個人不分上下,她們本來也是名門世家出來的小姐,這些沒少培養。
第二個比圍棋,一般的女子大多都不會選擇下棋,因為下棋的一般是男人,而她們也隻是能彈彈小曲兒哼哼然後就是繡花,對於這個下棋也沒接觸多少,所以一些家境在外麵人看來比較好但是在這裏實為普通的秀女就紛紛表示棄權,當然也有躍躍欲試重在參與的人。
最後也隻剩下少數的人能夠繼續比了,有些房間甚至出現隻剩下一個,其餘人都放棄的現象,所以這一場比的非常快,依舊是上一場的那最後兩個人不分上下下了好久,終於分出了勝負。
然後就是書畫的比賽,每一個麵前都有桌子,題目要求是雪景,一開始大家都躊蹴要畫什麼,有一個人突然反應很大想到什麼似的,提筆就開始畫,其餘人都偷偷地瞧看她在畫什麼,見她在畫梅花,她們也恍然大悟地執筆畫梅花,於是在一人的帶動下一個接著一個畫了下來。
也有人覺得這樣子沒有新穎可談,然後又冥思苦想著,如果要在一群梅花畫裏出眾,那就要讓人覺得這棵梅花樹是活的。
花筠想了想就沾了點墨開始畫了起來,當然這畫的時候也是會有人不安分的,一個秀女畫完了以後,準備放下毛筆的時候,旁邊的秀女瞧見了,就故意用毛筆粘了墨然後潑灑了過去,恍若無人地繼續畫了起來。
潑過去過後,那些墨都成了點點墨鋪灑在那個秀女畫好的畫上的,有些還濺到她的衣服和臉上。
“你怎麼回事啊?”那個被濺到的秀女後麵蔣秀女不滿地說道,因為那些墨也有少許灑到了她的畫上。
“我又不是故意的。”罪魁回首的那個秀女轉了一下頭說道。
“真是讓人無語!”蔣秀女憤憤地說道。
“你故意的吧。”被灑的秀女說道。
“你有什麼能讓我故意的呀。”灑墨的秀女說道。
“你們幹什麼呢?”監督的嬤嬤走了過來。
“嬤嬤,我這畫都要畫好了,眼看時間就要到了,她故意拿墨灑我。”被灑的秀女委屈地說道。
“有這種事,你為什麼灑?”嬤嬤經曆的多早就見慣了,但是還是給個麵子問問。
“我又不是故意的。”灑墨的秀女說道。
“好了好了,我再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你再重新畫一張吧。”嬤嬤看向那個被灑的秀女說道。
本來畫一幅畫不容易,眼下又要重新畫一張,被灑的秀女心裏不免失望,而灑墨的秀女瞧了就是高興。
緊接著花筠也要作好了畫,最後一筆結束的時候,也是煙滅的時候。
“現在都停下筆除了那一人,其餘人把畫放在桌子上等著晾幹,宮女自然會過來幫你們收的。”嬤嬤說道。
停下筆後,大家都喘了口氣,有些人也不去看自己的畫,覺得自己的畫越看越醜,就像自己一直照鏡子一樣越照越醜的感覺,所以都索性不看了。
後來就一直等著宮女把這些畫都拿走,緊接著分發下了一張張考卷,考的無非就是書裏麵的內容,什麼女德之類的,這個是從小就記在耳邊的,所以大家寫的也都很順暢。
由於是第二天才公布成績的,所以大家早早參加完了比賽就早早地回去休息了,隻是到晚上的時候有幾個秀女被叫走,回來的時候哭哭啼啼地收拾東西走了。
這讓大家不禁打起了精神都去翻翻自己有沒有帶上什麼書來看看,萬一接下來幾天裏又要出現像今天這樣子的突擊。
花筠就洗洗睡了,而看著花筠的兩派暗處的人都紛紛去找各自的主人彙報,一個是素雅,另一個是於晚涼。
素雅聽著底下的人彙報,索然無味地說道:“我讓人整她們凍著她們,你說她一點事都沒有?而且居然比賽了也刻意壓低本事,你說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娘娘,或許是她不想太引人矚目的吧。”稟報的那個人說道。
“就憑她那張臉讓人不注意都不行吧,何況上次居然被皇上撞見了!找個機會冠個罪名把她給我踢出去。”素雅說道。
“娘娘那興許她是被逼迫的呢?”稟報的那個人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利用?”素雅說道。
“料她也不是一般人,若她背後真的有人我們做出多大的動靜也奈何不了她,說不定到時候一路到最後被皇上看中,不如我們就先下手為強。”稟報的那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