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名如其人,時無爭本來是個與世無爭之人,隻求平平安安地過後這一生。然而命運捉弄人,你與人無爭,並不能代表別人也與你無爭。真是他媽的扯淡,在省政府工作的好好的時無爭無知怎麼就把領導給得罪了。然後一腳被踢回到縣城裏去。美其名下派鍛煉。
別人下派是空降,下去後,不是副縣也是局長,因此而跳幾級的大有人在。幹上幾年即刻拍屁股走人。隻有時無爭平調而去,似乎是永無回省城之日了。
換成別人一定會找領導理論,時無爭卻泰然處之。甚至勸那些為其打抱不平的朋友:“算了,哪裏不是一樣工作?本來我就來自山村,回去倒好。回去離家更近了。也好因此照顧家裏。”
氣得本來要與他親熱的女友萬娜娜抱起枕頭砸他的頭,“你就不能男人一點嗎?氣死我了。”然後抬腿一腳把他踢下床去。
時無爭捂著裸露的下身,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有啥好氣的,我在那邊安頓好了,索性把你也調過去。咱們一家人好好地過過田園生活。”
萬娜娜盯著他徹底無語,心裏則在給你三年時間,三年不能回來,咱們就徹底地拜拜。
就這樣時無爭回到了家鄉的縣城裏,在縣政府辦公室幹了個秘書的工作。仍然是那樣的與世無爭。
在這裏,時無爭受到了離異美女領導楊桂花的特別關照。每次請吃總是要帶著他的。開頭時無爭很是樂意。接下來聽到了風言風語,他是吃軟飯的主。
就連美女領導也在酒醉後拉著他的手:“你,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嗎?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現代版的潘安呀,美得讓人真,真想咬上一口。”
久而久之,時無爭就再也不敢陪著美女領導去享受口福了。他總是借故推脫。他不能讓自己因此而背上吃軟飯的臭名。
最終惹惱了美女領導,在一次機構調整中,有些喝高了的美女領導趁機找個岔子把他打發回到了生他育他的地方——大合鄉。美其名,充足基層幹部隊伍。
而這次下派再次重演上次的悲劇,別人下派起碼也是個副鄉。而時無爭呢,不僅不帶任何職,甚至不知道下去該幹什麼?找他談話的領導隻是:“具體工作,卻報到後,鄉裏會給你適當安排的。”
得更具體些,這次比起上次更加悲摧,省城下來時,好歹有專車送。盡管是快要淘汰的寶馬,畢竟是給足了麵子。而這次呢,得自己去擠那被叫住黃蟲的麵包車。
來送行的中層幹部了:“很是對不起,實在是抽不車來送你。隻有委曲你了。記住把車票留著好給你報帳。”盡管領導這話時,旁邊的車庫裏就停著好十幾輛閑車。領導謊一點點也不臉紅。
時無爭沒揭穿他,也不想揭穿他。他在替領導考慮,人家也是奉命行事。不就委曲一下擠擠出租嘛,想當初在縣中學讀書還得走一半的路程呢。相比之下,黃蟲好多了,直接送到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