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又是風水陣二(1 / 2)

再往前幾步,目標更加清晰,果然印證了我的判斷,人形的東西是用稻草紮起來的。就好像稻田裏驅趕麻雀用的稻草人。我上前幾步把稻草人提起來,心裏暗暗納悶,誰這麼無聊把一個稻草人放在樓頂,藍綠色的光點不會就是它發出來的吧?我找遍稻草人的裏裏外外,沒有發現可以發光的東西,基本可以排除光源來自稻草人。可是除了它樓頂上實在沒有別的東西,應該是原來有人在樓上,後來離開了。我從對麵的樓頂到這裏的這段時間,可以發生很多很多事情,所以找不到光源的所在不奇怪。

我坐下來雙手擺弄著草人,這才發現草人的頭上夾著一張紙條,紙是那種很黃很粗燥的老紙,上麵用紅色的墨跡畫著很多奇怪的符號。我看了半不知道啥意思,索性折疊起來裝進衣兜。我不想在這上麵傷腦筋,因為還有比這更令人好奇的。稻草人的腳上竟然穿著鞋子。是那種類似運動鞋的布鞋,看著挺簡樸,其實特別結實,穿著也很舒服,非常適合愛運動的人。這雙鞋我非常眼熟,跟崔腳上穿的一模一樣。我心裏一驚,該不會就是崔的鞋子吧!我靠,這事兒有點懸,事情正在朝著非常複雜的方向發展。

一彎新月高懸在西邊的空,冷亮的光線灑下來,給所有黑暗的地方披上一層淡淡的銀色。氣氛有些冷清、也有些詭異,我不由得想起了一雙繡花鞋的故事。眼前的雖然不是繡花鞋,畢竟也是女人的鞋啊。我仗著膽子把鞋子從稻草人的腳上取下來,打算送給劉哥,就算是一個禮物吧。崔沒找到,總算找到了一點遺物。我總有種知覺,崔的失蹤跟這個稻草人有莫大的關係。我正在陷入一個很大很大的局裏,越陷越深,而崔似乎找到了問題的核心,或者正在沿著某個線索追查。可惜我不是崔,也沒有她那麼高的道行,隻能隨著迷局的變化而變化。我更像一根漂浮在河麵上的朽木,隨著河水的起伏和流向隨遇而安。

月亮西沉的很厲害,東方泛起魚肚白。我和劉哥在區的一處花叢裏會和,這地方比較隱蔽,是區攝像頭的死角,可以避開保安的巡查。黎明是個很尷尬的時間段,被保安發現會很難解釋,是出去遛彎吧,時間有點早,是進來探親吧,更不靠譜。所以還是不被發現的好。

我們倆鬼鬼祟祟低聲討論著各自的遭遇,一邊話一邊還要注意著不要被保安發現。感覺挺別扭,有點像地下黨接頭兒似的。我我們還是別這樣,幹脆回家得了,反正崔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劉哥終於答應下來,兩人偷偷從圍牆翻過去,急匆匆回家……

日頭剛剛升起的時候,我和劉哥總算趕到家裏,一夜的驚心動魄,身體疲困的要命。我用冷水洗把臉提提神,問劉哥昨晚的遭遇。劉哥簡要的把經過講述一遍:他首先進入的是18樓,裏麵空空蕩蕩,沒有人,隻有幾件簡單的家具。在一間臥室裏擺著燭台和香案,牆壁上掛著一張黑白照片,應該屬於遺像之類的東西。這是他印象最深的地方。

我心裏一動,劉哥看到的情況跟我第一次去那裏的情形一模一樣,時間好像從幾個月前穿越到了現在。你奶奶的,這是怎麼回事,上午去的時候還在裝修啊。時間在不經意間竟然跨越了好幾個月。現在都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其實不光是現在,我一直都沒有分清楚過。

劉哥接著往下講:他當時也莫名其妙,心明明上午還在裝修啊,怎麼一下子變成了這幅光景。好在他有心裏準備,因為我之前把所有的遭遇都告訴他了,所以劉哥雖然驚疑卻沒有亂了分寸。他見沒有什麼線索,重新從陽台上爬出來,然後接著往下爬,很快進入17樓。進去之後仍然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不過他還是驚奇的發現地上和家具上布滿一層不薄不厚的灰塵,顯然很長時間沒有進來人了。帶著莫大的疑團劉哥爬向了下麵的16樓,這一層的陽台上是上著鎖的,費了不少力氣才弄開,他當時就在16層的外牆上懸著,時間稍長體力上肯定吃不消,當時著實危險了一下。陽台上的窗戶剛剛打開,一股刺鼻的味道馬上從屋裏鑽出來,劉哥禁不住緊鎖眉頭,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心頭,憑經驗判斷這是屍體腐爛的氣息,莫非裏麵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