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很八卦吧!”許溪哈哈大笑!
笑聲嘎然而止!
有一種人,不論混雜在多少人中間,你第一眼看見的永遠是他。
這個青衣男子,像風一樣難以捉摸,他笑笑:
“我是柳五,等候多時了!”
柳五站在城門下微笑!
畫心不是第一次見到柳五,但她仍然覺得柳五真的很迷人,不是相貌,而是那種如風又似水的氣質。
許溪目光如電,歎了口氣:“你終於還是截住我們了。”
“是呀!”柳隨風似乎亦覺得有點兒好玩:“差一點就沒截到,隻要你過了這一個城,我就做不了什麼了。”
隻要過了這一座城,就是中州區的範圍了。
“是呀,隻要過了!”許溪笑了:“不過,我想這座城是截不住我們的。”
一陣微風起,柳隨風宛如羽毛般飄起來,淡雅如水:“我在對麵的城門等你們!”他頓了頓,又笑,笑得極是雲淡風清:“如果你們能活著抵達的話!”
這座城是他們去中州的必經之路,柳隨風已在此布下了羅地網。這城市,就宛如一支巨獸一樣張開血盆大口,向許溪和畫心嗷嗷嚎叫。
“你現在走還來得及,你知道這任務與你無關!”
畫心倔強的握緊寶劍:“走,去哪裏,我還沒試過做高手的滋味呢。”
許溪摟住畫心肩頭爽朗大笑:“好吧,那今就讓我們來闖一闖柳隨風的羅地網。”
城還是那個城,倒沒有什麼吃驚的變化。
P和玩家依舊在街上匆匆來來去去,在酒樓在茶樓一樣不缺玩家的形跡
。
危險從來都不是在表麵,許溪反而笑吟吟的騎著絕影進入城中,一臉遊客似的神色,好奇的東看西看。
作為中州與南兩大區邊緣地帶的城市,這城還算有一點規模。一條貫穿南北的主幹道,直直的從南門通向北門。
許溪不知柳隨風在城中到底有什麼布置,不過,他相信以權力幫和柳隨風的能力,這安排一定是一擊致命的。
許溪很是慶幸藥王已死,否則的話,再加上一個用毒神出鬼沒的家夥,這一戰就真的太難了。
權力幫高手如雲,不過,至今主要戰鬥力的八大王已有五大被許溪所殺,雙翅一殺亦斃命。剩下來的,相信就隻有十九人魔中的殘眾,這些人魔多為S級,甚至不是畫心的對手。
刀王劍王及人王,還有四大護法,此外,就隻有柳隨風麾下親率的五鳳凰。真正能製造威脅的,就隻有這些人。
街道中行人如織,許溪笑吟吟看似輕鬆的向前。浮華背後,是濃濃的殺機,這又有幾人能品嚐得到。
很多東西都被許溪塞在沒有重量的儲物戒指裏,但儲物戒指在戰鬥時是絕計不敢使用的。所以,許溪把另一些戰鬥時必須的東西,都塞進了所占負重不變的包袱裏。
許溪的包袱裏塞了很多刀劍,一般人是不會塞那麼多東西的,一般隻會塞一些藥丸和戰鬥必須的道具——必須要知道,戒指裏的東西除非轉生,否則一般不會掉落,但包袱裏的東西,不但占負重,戰死還很有可能會掉落——這裏所謂的掉落,一般都是被係統回收的下場。
所以,很少有玩家會在包袱裏塞貴重的東西。一般玩家也絕計不會像許溪這樣擁有多門兵器武功,戰鬥中隨時可能更換兵器。最重要的另一個原因是,物品放在包袱裏是占重量的,拿在手上占多少,在包袱裏就占多少。
在戰鬥中,沒有速度,那就是死路一條——和技術流一樣,速度流一直都是玩家的主流。
但許溪不一樣,他有十件頂級裝備,對減重極為有效。就算包袱裏塞再多的東西,他也不在話下——光是金箍棒就那麼重了,別的東西再重還能比這更重?
兩部馬車擋在路中間,車主正在憤怒的頂牛,互不相讓,爭吵的聲音之大,甚至讓畫心很是不雅的挖了挖耳朵。
許溪笑吟吟的偏偏腦袋,拍拍絕影:“繼續走!”
絕影乖乖的甩甩腦袋,似乎察覺到許溪的濃濃戰意,興奮的甩出重蹄走向擋住路的馬車。
畫心得了許溪的眼神暗示,拔劍一揮,一道淡灰色的劍芒將馬車刷的一聲掃成碎片。
走到這馬車阻攔之地之時,突然間,大地裂開……
嗖嗖破空聲激昂,伴隨著激烈的劍氣刀氣籠罩住許溪與畫心。
但是……
許溪一個淩空翻騰,竟是強行將絕影給夾起甩到數十米的空中——絕影竟是絲毫不害怕,反而興奮的狂甩響鼻。
不知幾時,金箍棒赫然出現在他掌中,頭下腳上的撲擊而下。金箍棒的氣勁壓製,竟是完全將對方的劍氣刀氣壓製下去!
嗖嗖聲中,幾支弩箭從許溪臉龐射過,帶去幾縷發絲!
嗵的一聲沉悶氣爆,這裂開的大地之處,被許溪的金箍棒砸入其中。雙臂柔運太極,一搓之際,駭然隻見這以棍子為中心的大地轟轟扭曲著翻滾掀開。
幾聲淒厲之極的慘叫聲,從大地中傳了出來。
絕影落下,許溪接住絕影,手臂一抖,將它輕巧的放在地上,他向畫心一笑:“繼續前進!”
畫心目瞪口呆的看著許溪,她本來就覺得許溪等都很強大。不過,當她的奪命十三劍和內功都達到S級之後,就覺得自己其實差距不大了。
但現在看來,畫心總算是知曉了自己與許溪的差距。不是武功上的差距,而是戰鬥經驗上的差距。
換做是她,先前那一擊,她有許溪的身手,殺死偷襲者那也是輕鬆的事。但,她多半是保不住絕影,偏偏許溪輕鬆的做到了。
她現在知道,為什麼江十二把許溪視為最強對手了。
向前走出一會,又見前麵無數人似乎在爭吵著什麼,有很多人都聚在一起,擠成一堆。許溪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意外的在此時向畫心傳授戰鬥經驗:“你應該知道,沒有完美的武功,隻有完美的運用。再好的武功,刻板的使用也發揮不出真正的威力。”
“你該知道,除了技術流和力量流等等之外,還有一種玩家都很推崇的派流。
”此刻,許溪緩緩策馬走過這群人,泛出一絲微笑,吐出三個字:“純意識流!”
數條身影暴起,伴隨著激蕩不絕的刺耳尖銳呼嘯聲。
許溪悠然的從馬背上滑落下來,滑到絕影的肚下,再從肚下繞到馬背上。
這簡短的一個過程,許溪輕鬆的避開了激射而來的漫暗器。劍尖輕巧的在每一個偷襲者喉嚨上抹過,一條血線浮現,當場就抹殺這幾個P。
原本熱情圍觀的玩家們這時才注意到這二人,一邊吃驚的退開,一邊認出了許溪。:“是西半球,他怎麼會在這裏!”
許溪沒有理會玩家,繼續向前笑道:“這就很接近純意識流了!”
純意識流,是玩家最推崇的,但也是從來沒有人做到過的。
畫心若有所思!
眾所周知,哪怕是東方不敗,隻要傷到致命要害,一定是死路一條。純意識流追求的,不是係統招式,不是自創招式,而是隨意的任何動作,沒有係統額外賦予的傷害數值,每一招每一式都擊中對手的要害。
這樣的純意識流,其實完全不依靠任何武功,隻靠戰鬥經驗,及預判,堪稱不可能做到的
。純意識流,其實隻是一種玩家想象的完美的一種理;|做不到的。
的確不可能做到,哪怕再強大的玩家也做不到,那是理想中的最強派流。不靠武功,沒有內力沒有步法,如何接近對手,接近不了對手,就算能預判對手的走位動作,也絕對無法把兵器送到某一點,殺死對手。
半意識流倒是勉強有人能做到,但能做到的,也絕對寥寥無幾,許溪也不過隻是勉強為之罷了。要想做到,首先要非常熟悉對手的武功,非常熟悉對手的路數,能準確無誤的判斷對手的走位及動作,然後,預先把兵器放在某一處,等待對手在走位中自動撞上來。
其實半意識流,許溪在論劍賽上對江山風流那一場,就做到過。那一次,許溪是在瀕臨死亡之前,把兵器放在某處,讓江山風流自動把脖子送上來。
即便是半意識流,東土幾千萬玩家當中,能做到的,絕對不超過五個人。這需要的不僅僅是很多戰鬥經驗,還需要很強的出手速度和準確度等等——沒有速度,沒有足夠快的反應,又怎能令對手自動撞上來,別以為人家的身體反應就比自己慢。
畫心白了侃侃而談的許溪一眼,她又不是笨蛋,明知做不到的事,她才不會浪費時間:“廢話,你覺得我能做得到嗎?”
“嗯,半意識流你做不到!”許溪直言不諱,笑了笑:“蕭蕭可以。”
畫心吃驚的看著許溪:“你吹吧,反正我不信。”
許溪聳聳肩,如果他和蕭蕭的意識合在一起,或者聯手,麵對任何人都絕對能實現完美的半意識流。
頓了頓,許溪想起了終極刺客,兩次與終極刺客的聯手都有令人吃驚的默契。他想,他和終極刺客聯手,應該也能實現幾近完美的半意識流。
“你們終於來了!”
長街中冷風淒淒,刀王秋兆息笑了!
“柳總管知道,先前的人是攔不住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