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處喊殺聲連連,鮮血狂灑之餘,無數道白光衝而去,憑添幾分悲壯。
黑色鍵盤親自指揮一組又一組的幫眾堵向城門,幾乎是用玩家的性命在一次又一次的堆出對方的傷亡數字。好在這一類的幫眾武功不強,所以拚得也是甚為激烈。
東城門下,幾乎是一寸又一寸的在爭奪。飛盟逼近一步,不夜就必須得向後退一步。一旦退出狹窄的城門,那麼就將喪失最後的防線。
用玩家的生命一點一點的堆積起戰果,不夜實力與飛盟相差萬裏,卻咬著牙死頂住對方的進攻。幸虧狹窄的城門使得對方無法集結優勢兵力進攻,否則不夜早就玩完了。
即便如此,隻得片刻之間,不夜就損失了數十人。黑色鍵盤臉色蒼白,親自躍下去,衝入戰陣之中,在雷霆的保護下瘋狂的狙殺,讓空中處處都是白芒芒的一片人命痕跡。
血流成河,似乎是再恰當不過的形容詞。不一會兒的工夫,城門中便已堆積出如山的屍體。
然而,東門大戰之時,許溪他們亦沒有閑著。
城牆雖高。卻也阻攔不住高手自由出入。風暴與鎖重各從東門一側進攻。隻見無數高手從城下躍上。有地是靠道具。有地是靠人力。有地是靠自己。形形色色地人。五花八門地武功都在這一刻清楚地表現出來。
不過。許溪他們又怎會允許對方輕鬆登上城頭。衝向城頭地玩家兜頭兜腦地被無數勁風襲擊。可樂一劍狂掃而出。劍氣縱橫四射。當場就掃殺二人。
隻不過。對方卻是早已知曉可樂等人地存在。這時。一條身影快速從人群中竄出來。一條直線升入半空。喝聲如同雷動九:“驚一劍!”
大俠蕭秋水地驚一劍!
半空中好似被一道霹靂撕碎空間。一記閃亮無比地金虹憑空出現。瞬時間將與地震得支離破碎。就連那上地雲彩亦被震得消散。
看不見地驚一劍!就像從而降地晴霹靂。就像平地拔起地一道閃電。迅猛如電!城牆啵地一聲留下一條長長地深痕。
一名神州會兄弟甚至隻是被波及,便已毫無抵抗力的化做白光衝而去!
許溪等駭然欲絕,縱身躍起,隻覺這方寸之地裏頓被那無窮無盡地壓力所壓製住,連身法亦被壓製。一道極恐怖的氣息籠罩住這片空間,將空間蹂躪撕碎,連一點渣滓都不剩。
沒有接過驚一劍,是無法想象這一劍的恐怖。一劍使出。就像是那一道極粗的劍氣,籠罩住一個區域,幾乎使人心靈崩潰。
許溪卻是抽出金箍棒,毫無畏懼的擎棍向:“頂立地!”
金箍棒瞬間爆發出恐怖的攻擊力,凝聚無數頑強如鋼鐵的氣勁,仿佛伸縮自如的正版金箍棒一樣。火速蔓延,上入地!一往無回,有一種將地撐破的凜冽決心。
棍身沒入地麵,仿佛連接住大地地力量,瞬時間爆發出驚動地的恐怖無形棍柱。這無形棍柱,凝聚許溪渾身內力,暴漲之餘更是顯得力量驚人。
一棍使出,與地之間隻剩下那嗚嗚的風聲呼嘯,帶著令地色變的強勢突入空與地麵。
轟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氣浪迅速從中激蕩四麵八方。將城牆的磚塊都震得處處龜裂。不少武功低地,甚至被強行吹出十來米遠。
許溪渾身如遭雷擊。激烈震顫片刻,臉上血色抽幹,仰握棍噴灑鮮血,渾身衣物化做蝴蝶飛舞不絕,雙腿更是被震得陷入城頭之中,
A級擎十式對上S級驚一劍,許溪能僥幸未死,全是仗了自己內功深厚,還有擎十式的強大攻擊力。否則,如此正麵抗擊,必死無疑。
即便如此,他就算沒死,也是身受重創,幾乎五髒六腑都被震得碎裂,眼睜睜看著另一人向自己一刀砍來。
“滾開!”竹書與可樂的厲嘯聲同時響起,揮出一道恐怖劍氣,頓將此人削成碎肉塊。
可樂縱身躍來,化身一道流光,流光之中人與劍隱隱合二為一,劃空而過眨眼即至,怒聲咆哮:“你是我的!接我一招神劍式!”
空氣猛烈震蕩,漣漪波蕩四麵!
此人又是一招驚一劍!劍光瞬間籠罩住地,然而卻罩不住可樂所化身的虹光。砰……一聲巨響,城頭轟然被驚一劍削出一個大型深溝。
可樂與此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鮮血從空中灑落下來,可樂厲嘯倒反而回,左手鮮血滴答。那人卻已是如風箏般被震得飛出十多米,墜落下城。
丹霞站在遠處,雙手飛舞,錚錚弓弦聲震耳欲聾。一眨眼,就已射出六七箭,她凝神一個原地回旋,借以旋轉之勢吟唱:“七星抱月箭!”
借以旋轉之力,七星抱月箭的速度與弧度更是遠遠大於平常。七箭射出,就是丹霞的臉色都不禁然的蒼白了一下。
然而這七箭卻是沒有白費,饒是明知有箭,仍然有七人當場被射中,其中兩人當即便化做白光衝而去。
許溪雙足深陷城頭,眼耳口鼻流下一條條鮮線。饒是竹書極力保護他。卻也擋不住人家人多勢眾。眼見許溪就要被擊殺之時,空氣中一股勃然震蕩傳來,啵的一聲悶響,一人胸膛塌陷下去,當場氣絕而亡。
“走!”空中傳來一聲厲喝,這一聲吼叫,似驚醒了無數進攻地三大幫會成員,紛紛轉而躍下城頭。
敵人退卻,留下地是遍地凋零與屍首。
黑色鍵盤等心力交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抹掉臉上地血,破口大罵:“真他媽難纏!”
竹書把許溪從地板中拔出來,連忙喂他服藥。半晌藥力化開,許溪才回過勁來。冷汗直流:“差一點就被掛了,就差一點點。”
若不是許溪有二成的內力增幅,隻怕真的就擋不住這恐怖的驚一劍。事實上,以他當前的武功。能從這一劍下逃生,就已是極為難得了,畢竟對方是實實在在的S級高手。
先前在關鍵時刻救下他的人是誰?許溪向遠處觀戰的綰綰與師仙子望去,腦海中靈光一閃。她們想要所謂汲取邪帝舍利地秘法,就一定不會讓他死掉,所以……
許溪揉揉下巴,向若有所思的竹書一笑:“你想到什麼了?”
“和你想的一樣!”竹書玩味一笑,眯眯眼道:“如果可行,三大幫會一定會倒黴!”
綰綰和師妃暄想要秘法。就不能讓他和竹書死掉。所以,她們應該會保護他們。許溪不曉得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但這無疑是一個值得嚐試地辦法。
飛白虎臉色陰沉,蘊藏著怒火的目光掃過鎖重和風暴這次的帶隊者麵容上:“如此來,你們就是在耍我們飛盟了!我的理解是不是有錯誤!”
本來先前談好地是一起進攻,不想這兩家卻是突然撒手不理。這連累飛盟損失了一批人。卻又沒能攻下來,這其中的損失自然是不必提了。
“其實對於白虎兄來,談不上什麼損失,遲早都是一樣的。”話的不是極度深寒,而是風暴幫四大高手之一的月滿西樓:“這次進攻主要目的是試探一下!”
極度深寒暗中冷笑,什麼狗屁的試探。鎖重和風暴都是衝著西半球而來,都是因為任務。隻有一個西半球,鎖重和風暴該如何分配邪帝舍利隻有一枚,誰該得誰不該得?
飛白虎沉吟不語。理論上損失是必然的。不過。盟友的撒腿就跑多少還是令人感到惱怒。
“我們休整一下,半時後。再一舉奪下來,這一次保證不再拖你們地後腿!”月滿西樓溫和的笑了笑:“總之,我們風暴會表現出自己的誠意。”
月滿西樓和極度深寒離開了,飛白虎冷笑連連,這兩大幫會隻道是做任務,是什麼任務卻死都不肯。這其中必有奧妙,不過,從兩大幫會大舉行動的舉措來看,應該是一個不的任務。
也許,飛盟可以從中劫下任務。就是不知因此而與他們結仇,是否值得!
正沉思中,一條身影飄然進入營帳中,赫然是去而複返的極度深寒,抱拳沉聲道:“白虎兄,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一旦攻下東萊,我想請飛盟幫我們攔住風暴,隻要攔住就好!”極度深寒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隻要飛盟幫了我們鎖重這一次,我們必有回報……”又是欲哭無淚。連日大戰下來,倒真是合了當初的想法,讓飛盟崩掉一口牙齒。可不得不,不夜的損失也極大。
三千幫眾當中,倒有大半都已掛過。掛過一次,黑色鍵盤也不好意思再驅使人家去送命。現在實際能動用的人手,也不過隻有區區三四百了,其中還包括了大約八十名流雲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