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愕然望著秦妤曦,再看看蕭蕭,再看看月牙兒,忽然覺得很好笑:“隻要你想,就住下吧,反正還有空房間。不過,我想問一句為什麼?”
秦妤曦眼中布滿喜悅之色,凝神想想道:“我也是女人,我也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在幸福麵前,人人都是平等地。”
這句話令許溪錯愕萬分,無奈苦笑。指了秦妤曦去房間。回到廳中,許溪一屁股坐在蕭蕭地對麵,淡淡一笑:“你不想什麼?”
蕭蕭似乎沒有動過,似乎一直在等許溪問出問題。她輕描淡寫地笑了笑:“什麼?你早就知道了。能讓陳千楚放棄,你肯定是拿魅影嚇唬他。”
“不過,我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地,怎麼知道的!”蕭蕭饒有興致的抱住月牙兒,月牙兒眨眨眼睛。\\\\\\迷惑不安的目光在二人間掃來掃去。
“不難猜,張效森也是你請來的吧!”許溪笑了笑,猜到真相不難,畢竟他是如此的了解蕭蕭。蕭蕭像她的爺爺蕭然,會希望將所有情況和變數都掌握在手中。有一種強烈的控製*,正是這種控製欲使得他們獲得成功。
蕭蕭微笑默認:“我不想我們在分開地日子,你又認識另一個像丹霞一樣的女人。我想知道你過得怎麼樣,想知道你瘦了沒有,每吃多少,睡多久,工作累不累……”
許溪苦笑,一股無力感襲上全身。蕭蕭就是如此。所以他們總是有些矛盾。偏偏他很難責怪她,因為她的確是在關心他:“遊戲裏呢?”
“遊戲中沒有!”蕭蕭灑脫一笑,丹霞結婚了,她當然沒有必要在遊戲裏還盯著許溪。
“有意思嗎?”許溪無力的站起來,看著蕭蕭,怒氣從心底燃燒起來,升入腦海中,聲音不知不覺變得越來越大聲:“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我隻是和你在一起。我不是把自由也交給了你。”
“發脾氣呀!”蕭蕭笑吟吟的站起來,幾乎與許溪麵貼麵,聲音中掩不住那淡淡地怒意:“你覺得我不知道這樣做會觸怒你?那你知道我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嗎?”
“我不想失去你,你懂不懂我的意思!我不想我們的感情,因為任何別的意外而出現變化。你要冷靜,我給你,你要空間,我也給你。你要第三者嗎?你想要我縱容第三者出現在我們之間嗎?你希望我們之間再出現一個丹霞嗎?”
“我不希望。因為我不想沒有你!”蕭蕭眼中一片森然,猶如那張開獠牙的母獅,使人心生畏懼。許溪凜然退開一步,蕭蕭頓了頓,將節奏把握得絕佳,語氣變柔和一些:“我不是要控製你,也不是要你失去自由。我隻是不想在這段時期裏。你再遇上別的女人,再與別的女人發生關係。產生感情!”
蕭蕭眼中掠過一縷失望,滿嘴苦澀:“你覺得我不會吃醋嗎?你以為你和丹霞在一起親密的時候,我能當做什麼都看不見?你以為你與別地女人在一起,我就一點痛都沒有?”
“我是女人,就算我是魅影的執行董事,我也是女人。我會吃醋,我會不想你看到任何比我漂亮的女人,我會希望別的女人永遠都沒法吸引你!”
“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那一,我有多痛!”蕭蕭痛苦的捂住心口,跌坐在沙發上,姓蕭的從不流眼淚,所有的眼淚都隻流在心裏,因為他們在所有人麵前,都必須是最堅決最睿智地形象:“那時候,我以為我痛得快要死掉,痛到死掉的感覺!”
“痛到心都收縮,痛得膽汁都流出來!那樣的痛,我再也不想試,再也不想……”
“你走了一年三百六十五,我就擔心了三百六十五。我擔心你突然上另一個女人,我擔心你突然不顧一切的與另一個女人結婚生孩子,我擔心你忘了我,我擔心我們的感情會淡去。”蕭蕭眼中浮現痛苦之色:“我必須要把握住我擁有的,我不能讓它就這樣在我眼前消失。”
“你可以指責我怪我,但你必須理解我!”蕭蕭知道許溪不喜歡自己身上的強勢,沒有男人會喜歡。她在極力克製之餘,又總是不自覺的會暴露出這一麵。比如現在這一句話!
許溪麵無表情,他地冷靜與理智有時是優點,但有時卻是極大的缺點:“我理解,當然理解。但你憑什麼要求我必須理解,你在公事上做你的執行董事就好了,為什麼在家裏還要做?”
“必須!哼!”許溪不屑的冷哼一聲。為什麼不幹脆直接用命令的語氣就好了!
秦妤曦偷偷在樓上轉角處凝望著客廳中地爭吵,她能聽得出,許溪與蕭蕭之間仍有感情。她忽然覺得,她的幸福也許並不是那麼容易爭取!
筠和穎兒正在門口,挎著書包地穎兒流下眼淚,看著筠可憐巴巴地:“筠阿姨,爸爸和蕭蕭阿姨會不會吵架,我不想他們吵架。”
“放心,沒事的。他們不會吵地!”筠心疼的摟住穎兒,暗恨許溪與蕭蕭公然吵架,把穎兒給嚇住了:“沒事的,走,今去筠阿姨家睡。”
筠向男朋友紫氣東來。亦就是黃維擺擺手,示意他先回家。走得幾步,穎兒爆發出異常大的力量,拽住筠,明亮地大眼睛裏含著一絲絲的盼望:“筠阿姨,能不能不要讓蕭蕭阿姨做我的媽媽,我總覺得她很凶,我怕她……爸爸和她在一起總是吵架。我不想爸爸難過!”
穎兒對外界的反應很敏感,尤其是對人的感覺尤其敏銳。她怕蕭蕭,那就是真地很怕。
筠疼愛的牽住穎兒的手,疼愛的捏捏她的臉蛋,卻不知該如何解釋。蕭蕭帶給穎兒的凶和怕的印象,恐怕還是因為身份和氣質帶來的。
她不曉得許溪和蕭蕭會怎麼樣,但她能感覺到這兩個人是彼此相愛。她把許溪當哥哥當好朋友一樣,她希望許溪和蕭蕭能有一個完美地結局。
為什麼相愛的人為什麼就不容易相處呢?筠不明白。她隻能摸摸穎兒的腦袋:“你爸爸喜歡蕭蕭阿姨。你也應該喜歡她,她對你很好呀。”
“我就是害怕!”穎兒真的以為捂住耳朵就可以聽不到吵架聲,拽著筠奔開。
客廳中的氣氛凝固!
月牙兒默默的流下眼淚,卻沒有叫喊,就像是知道發生什麼事一樣,默默的流下眼淚。她閉上眼睛,雙手抓合在一起,像是在向祈禱……
“好。我不怪你!”許溪意興闌珊的聲音打破了這種僵持地氣氛,卻帶著一種令蕭蕭痛苦的灰心意味:“可你覺得我們真的還能有將來嗎?”
“你不會改變,我也不會改變,那誰來改變?”許溪凝視月牙兒,月牙兒的眼淚像珍珠,流在他的心裏,令他為之一軟。心想就當是為了月牙兒讓步一點:“好。就算我讓步。你呢?我們要讓到什麼程度,要改變到什麼地步才能不吵架?才能消除矛盾!”
“老為。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話!”許溪這種語氣比刀子還要鋒利,戳得蕭蕭的心處處都是窟窿,處處都在流血。她不怕許溪生氣,但她怕許溪灰心,如果灰心,甚至平淡對待,那這段關係就完了。
“我搬過來,就是為了你為了月牙兒。”蕭蕭的眼神想要融入許溪的眼神中:“我來,就已經做好了妥協和改變地心理準備。你不遷就我,我來遷就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隻要你給我時間,我會改掉一些你不喜歡的東西!我要你親眼看見我的改變。*****”蕭蕭斬釘截鐵,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的力量,但是她知道,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遇到第二個許溪。
她和她的祖父蕭然一樣,一輩子都隻有一次愛情,隻有一個愛人,就像是骨子裏血液裏遺傳下來的性。
許溪怔住,苦笑看著蕭蕭,腦海中轉過不知多少念頭,最後喟然歎息:“隻要你能改變,我也就能改變。”
男女相處時需要的妥協與遷就,總是要雙方配合地。許溪不是蠻不講理,隻要蕭蕭能改變,他為什麼不能為月牙兒為蕭蕭做一點犧牲。
他可以沒有老婆,月牙兒和穎兒不能沒有媽媽!
夜色中大大地銀盤懸於際,皎潔光芒灑落人間大地,分外彌漫著曖昧與意亂情迷!
“今夜的月色很好呀!”蕭蕭走上露台,許溪總是喜歡躺在露台上吹吹風,鬆散神經:“不過,看到今晚月亮那麼圓。我就忍不住提醒自己,一定要給月牙兒一個溫暖完整地家。”
許溪這輩子都忘不了月牙兒了,是呀,每次一看見月亮,就會想起他乖乖的寶貝女兒。不過,就是沒有月亮地提醒,他一樣永遠忘不了月牙兒的可愛。
蕭蕭的話讓他頗感無奈:“你不必刺激我,我了,你能遷就。我也能遷就!”最怕的就是大家都不能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