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安子煉自己也不覺得自己的舞姿是撩人的。
他和楚紅跳了會兒,兩人身體也越貼越近,可他一顆心明明還在木心然身上的,卻不想再去靠近,隻覺得頭頂上的燈光越來越朦朧美。
似乎木心然就在身邊,離自己很近,隻有一隻手或是一條胳膊的距離。這個離他這麼近的女人張開雙臂的樣子很像是在等他的回應,而自己卻囿於楚紅的禁錮遲遲沒有采取行動,還有一位年輕男人和木心然在跳舞,拉拉扯扯,小樣一臉不正經。再近一點,木心然哪有張著臂,她隻是雙手放在那個年輕男人的肩上,笨拙清純的陪著他跳舞而已。
安子煉醉了,醉的人事不醒。能看清人已經很不容易,哪還知道什麼是正經什麼是不正經,也許是自己有某種情緒摻雜在裏麵從而變成了這樣複雜的想法。他覺得他喜歡木心然,醉了之後這種感覺又被強烈的喚醒,好酒就是這樣,喝的時候覺不出它的烈,但卻如同真理能檢驗一個人的酒量和內心最純正的想法。這叫什麼來著,酒不醉人,人自醉。
安子煉的酒量確實不行。這麼多人,他醉的最快,臉也最紅,效果拔群。在一般人看來,安子煉軟綿綿的靠在楚紅肩上真的顯得深情款款。
尤其是林詩詩,在看到這樣的畫麵後,己經氣得走了。她恨安子煉。恨他對自己的豪不再乎。恨他對這個一點都不能把自己比下去的女人太過熱情。她不想自討沒趣,今天的安子煉隻會更讓她鬥誌昂揚。也許,安子煉隻是故意冷落她,以她們林氏在天洲的知名度和含金量,安子煉沒有必要和她過不去。
他就是喜歡這樣故意和別的女人保持好感,對她漠不上心。這段時間,林詩詩覺得自己可以先不理他,先和華傑處著,看看這個男人到底心裏要什麼。
而本打算“刺激”一下安子煉的邢天看到安子煉主動棄權也不由得泄了氣。從顏值來看,論觀賞角度他與木心然這對無CP感的CP與“楚安”相比還是有些相形見絀的。
邢天覺得木心然看到安子煉摟著楚紅的腰整個人像個小孩一樣靠在楚紅的肩上的時候神情是落寞的。但是一天到晚救死扶傷的木心然顯然少有兒女情長的時候,所以也許這女人隻是在感慨吧。
畢竟,木主任,至今為止,好像,或者從某種意義上說真的是個不近男色的人。
邢天揮手和一眾人告別,攙著安子煉,駕著安子煉的車把他送回自己的住處。
兩個多月的離開,安子煉一沾邢天的床還是找到了感覺,他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邢喻風已經出去了。也許是心理原因,他無法安然麵對安子煉。邢喻風的老婆一再挽留安子煉吃了中飯再走,安子煉還是覺得不麻煩了。
他照例留下些錢,簡單而禮貌的告別,邢風說安哥你想幹嘛,給我壓歲錢,這不還沒過年?邢喻風的老婆站在邢天和安子煉中間說,子煉一直這樣。他不是我兒子,你才是我兒子,這個錢我們不能拿。
安子煉抽了口煙說:“嫂子,你拿著,這是給邢天的。他有喜歡的女人,是用錢的時候。”
邢天真想笑。自己處女朋友,他來埋單。這是哪門子的邏輯?他說的女人是木心然吧,這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麼道貌岸然。明明喜歡人家,還讓別人去追。
邢天送他到門口告訴他車子停在哪。安子煉回頭朝邢天笑笑:“以後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我的兩個工作地點你都知道了。”
邢天故意嬉皮笑臉一臉討好的說:“安哥,以後還要仰仗你呢。”
安子煉雙手插兜,嘴角上揚:“她,喜歡你?”
邢天繞著安子煉看了一圈,薄薄的紅色春裝外套是他以前在學校的常款,如今穿在安子煉身上居然豪無違和感。昨晚安子煉路上就開吐了,西裝理所當然就成了“犧牲品”。不過他的褲子安子煉不能穿,因為有身高差。邢天一米七五,安子煉一米八多點穿起來是七分褲的感覺再加上褲子上也沒有嘔吐物,所以就將就了。不過,這上身衛衣,下身西褲的搭配真的好嗎?
不得不說,也隻有他能同時駕馭這種風格。
“安哥,你這身材……”邢天嘴裏嘖嘖著,就是不回答這家夥的問題。他沒猜錯,安子煉對木心然有意思,而且有意思的意思還不隻一點點。想想木主任那身材,那臉蛋,那氣質,兩人站在一起想來真的是很美好的樣子。
安子煉睨他一眼,扔掉煙頭,用腳踩滅:“我走了。”
邢天搖搖頭雙手一攤故意調侃道:“嗬嗬,不會吧,嚴格來說如果她喜歡我的話我們就是師生戀啊,不過醫院裏長得像我這麼帥的確實不多。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像她長得這麼漂亮作風又這麼man的女人真的很特別,我相信暗戀她的男醫生很多很多……如果真的被她喜歡,那將是一種無上的光榮,她應該不會再意我比她小吧?她昨天和誰都不願跳舞,對我倒是特別關照,安哥,還別說,也許木主任,噢,心然她是真的對我這個窮實習生有好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