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實習生是醫學教育中承前啟後的重要環節 ,她不能麻弊大意。雖然還不是資深臨床醫師,但終歸是負責帶教,就連參加晨間護理,查房等日常瑣碎工作她都不含糊。心外科是這批實習生參加的第一科室。木心然覺得第一站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是醫生該做的什麼不該做。至於個人形像和給人什麼映像她根本不考慮在內。
“我真幸運,想不到帶教老師這麼年輕,不但溫柔親切而且她的知識太豐富了,還很有耐心。總之,我向她提出的每個問題,她都能給我滿意的回答。最關鍵的是她還有天使般的微笑。”邢天陽光英俊的臉上鋪開層層笑意,使他原本古銅色的皮膚看起來更加的健康了。
安子煉笑笑,搖了搖手中的紅酒。邢天交口稱讚的這個女人是木心然嗎?那個見他連眼皮都沒掃他一下的女人還會笑,而且笑的跟天使一樣。嗬嗬,安子煉的表情似笑非笑,似乎還有些失落,在酒吧忽明忽暗的燈光照耀下整張臉因為陷入沉思顯得更加的魅惑,逼麵而來的帥氣讓邢天看得有些失神。
早就聽說老爸救了一個大帥哥,想不到能帥到這種喪盡天良的地步。邢天提出要見一見這個之前住進自己房間的男人。
邢喻風當時有些猶豫一會兒說自己人不舒服不能應酬,一會兒說安子煉很忙還是不要去打擾他,除非他主動來找他。
邢天受不了邢喻風突然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樣幹脆直接同他要了號碼。如果真像老爸說的這樣,那這個男人豈不是連起碼的人情世故都不懂嗎,難道就因為現在是部長了他就可以忘了老爸救他的事實。更何況他隻是去見見他,又不是去敲詐。
本來想見安子煉是邢天一時好奇,而現在看到邢喻風卑微的態度他更加要見一見這個人了。什麼跟什麼,難道還是邢家欠他不成?
電話打通後邢天還有些氣呼呼的呢,他說:“喂,是部長嗎?”
安子煉倒是很少接到這種愣頭愣腦又口氣如此衝的電話,但對方聽著嗓音很年輕,也許是打錯了便寬容說道:“我姓安。你哪位?”
邢天也不繞彎,直截了當的說:“我是邢喻風的兒子,剛畢業沒事做,想在你那混碗飯吃,不知部長願不願意?”邢天故意這麼說,如果對方有那麼幾十秒的猶豫,他會果斷掛掉電話,也懶得再去見這個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人,話不投機半句多,管他部長還是總統呢。就此別過。
安子煉沒說願意也沒說不願意,隻說了一句:“邢公子畢業了?好,我請你吃飯。”
邢天任性勁上來了想說我不想吃飯我就想找工作,你願意不願意幫我給句痛快話吧。
安子煉卻已經接著往下說了:“那會兒我在你床上睡了一個多月,還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呢,工作沒問題,明天先見上一麵順便陪我吃個飯。”
這麼一來,邢天也無話可說了。掛了電話,邢天朝邢喻風白了幾眼:“爸,你怕什麼呢,我看人家很隨和,他又不是老虎。”
邢喻風嘿嘿笑了幾下,一臉愧色,他對不起安子煉啊,更對不起邢天和他媽。如今自己已是個不折不扣的癮君子,隨時都需要注射,真不知道這樣下去還會幹多少他不想幹又不得不幹的事。這麼一想,他對司徒王忠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層。
安子煉看到酒吧老板在同他打招呼,仿佛他生來是這裏的主角或是個有故事的人,他其實來這裏的次數不多。今天來這多半是覺得邢天年輕,不能帶著他去太老氣橫秋的地方,所以選擇了這裏。而且這裏美女多,也不至於太無趣。
這麼想著,有趣的果然來了。林詩詩扭著屁股正朝他這邊走來。有時候,安子煉想為什麼哪裏都能碰到她。再一想,林家的林子大,什麼產業都有,說不定這個他一時興起進來的酒吧,就是她林大小姐家開的。而從林詩詩一路被侍者點頭哈腰侍候著走來的樣子就足以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
林詩詩穿衣打扮又回到了最原始的狀態,該露的都已露,不該露的也是隱而不露。
安子煉朝著林詩詩笑笑,打了招呼:“嘿。”
這個嘿字發音既不冷淡,也不輕佻,好像專門為林詩詩設計的。
林詩詩給了他一個很銷魂的表情,然後嘴往前一嘟,右手托起下巴往前那麼一撩,拋給他一個夢露式的空中飛吻。
安子煉朝邢天碰了碰杯子,頗為無耐。邢天也發現了林詩詩,而且眼瞧著這麼一個活色天香的美人離他們越走越近有些坐立不安,正要空出中間位置做好迎接的準備,被安子煉一雙大手強有力的按了下去。
安子煉發現不遠處,就在酒吧門口邊上楚紅的身影晃了晃,而她身後還有一個臉盤圓圓身材嬌小的女孩子,然後才是跟著進來的木心然。三個人似乎是一起的。頓時酒吧裏麵的空氣變得焦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