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杳無人煙的深山裏,兩個穿著破爛,蓬頭垢麵的兩個人,從山上一路跑了下來,因為下著雷雨,兩人看著更是狼狽不堪。跑至一山坡處看到一座破舊不堪,好像已經荒廢了很久的山廟,便躲了進去。
兩人脫下自己的外衣,想把雨水擠一些出來,兩人好似走了很久,麵容都疲憊不堪。其中一個較高個子,年紀稍長的人邊擠著衣服邊:“你這是什麼世道,鎮子裏鬧饑荒,逃出來還遇到土匪,好不容易趁亂逃出來,又打雷下雨,現在逃到這什麼鳥地方都不知道了。”
另一個稍微年輕,但更加黑瘦的人把擠完的衣服放在地上一草堆上,然後撥了撥眼前已經把臉擋住的頭發,無奈的:“你可別抱怨了,我們還算好的,本來就是兩個光棍,身上也沒什麼錢,你看那些一家子逃出來的,瞻前顧後的全被土匪抓回去了,以後可就是當奴隸的命了。剛才在山峰那我望了一眼,山下不遠處應該就是個鎮子,色還早,等雨停了我們再下山,日落前應該能趕到”
“的也是,還好我們倆腿腳快,那些人之前比我們過得好又怎樣,饑荒的這麼厲害,還不是要逃出來,現在還被抓走,估計下半輩子比我們慘多了哈哈”年長者甩了甩頭,想把頭上的雨水也甩幹淨,然後用手搓了把臉,看了一圈廟的四周,廟中隻有一座堆滿灰塵的人像,便發現廟裏的人像自己從未見過,這人像左手上拿著一把長刀,右手叉著腰,雖然看得出人像已經時間久遠,但是一眼看上去卻還是莊重嚴肅的樣子。年長者皺了個眉頭,奇怪的道:“這是尊什麼像,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乍一眼看到我居然還有點怕。”
黑瘦夥聽了年長者的話,轉過身也仔細的看了這尊人像,道:“你別,我也沒見過,之前鎮子裏廟也不少,供的都是修劍法的真人,都是拿劍的,哪有什麼拿大刀的,難道官兵將軍也能建廟不成。”
“那也怪不得這廟舊成這個樣子,哪有人會來拜官兵將軍的,不管了,雨停了,咱們還是盡快下山到山下鎮子裏去吧,到的早,有可能還能乞討點吃的,快餓死我了”
兩人穿上衣服,走出破廟往山下走去。
不久之後,兩個戴著鬥笠穿著蓑衣的一老一少悄然而至。
年輕人盯著人像問道:“這便是遠古的神像?果然神態威儀是那些俗世的什麼掌門真人比不了的。”
老者摘下了鬥笠,輕撫著白須緩緩道:“千年之前,這世界有神族維持秩序,行道之事,成為人們的寄托信仰,人們為他們建廟供奉,這種行為便也成為人與神溝通的方式。千年之後,沒有了神族,他們的寄托信仰便隻能是那修了一些道法皮毛,隻是比普通人厲害些的凡人而已。可悲的是神族被遺忘,頂替他們維持道的凡人,多的是一些對待人和事無法統一標準,為權為名的虛偽之人。為他們建廟供奉,隻會增長他們的虛榮心,訴求之事他們並感受不到。”
“那師弟從便在我們身邊長大,並未經曆人事,年紀尚,功法也未修煉到家,此行是不是對他來還太早。”。
老者笑道:“這世界之事,有壞才有好,經曆過難過才會體會到幸福的感受,你師弟在山上待了這麼多年,沒有經曆過什麼起伏的大事,山上的所有事對他便顯得有些無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修道之路,重在願意,他願意這樣,便是值得,我們看著就好。像此行我隻是去看看故人,回來的路上卻能看到這世間已經鳳毛麟角的神廟,此行變更加值得。
年輕人恭敬的回了一聲“是”。倆人便像來時一樣消失的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