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可欣聽了,哭的更厲害了。
“別哭了,你看看那邊!”林曉潔一邊替她拭著淚水,一邊指向另一側。
葉可欣抬頭望去,隻見傑克和何姐站在車前,微笑著看著她們。
“小葉,恭喜你!”何姐捧著一大束潔白的百合花,笑盈盈地走了過來,“知道你最喜歡香水百合呢!”
葉可欣微微低下頭,輕輕嗅著百合的清香,嘴角泛起一縷甜甜的笑容。
看著那束潔白的百合花,王子文內心極為複雜。他已經記不清楚,上次給她買花是哪年的事情了。
“讓你破費了!”葉可欣拭去眼角的淚痕,勉強笑道,“何姐,花這麼多錢幹什麼。”
她知道,何姐手頭非常緊。這一大束百合花,大概得花掉她半個月的生活費吧。
何姐溫和地笑著,“別以為我是安的什麼好心,這花是賄賂你的。等我手頭缺錢時,還得找你借呢!”
聽了這話,葉可欣不禁破涕而笑。
“終於笑了!”傑克遞過一張紙巾,冷笑道,“一會兒你還得哭呢。吉米那老怪物說了,下次的方案,還得你親自做。”
葉可欣一邊拭著淚,一邊笑道:“我果真要哭呢。”
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似乎把自己當成了空氣,這讓王子文心裏有些酸酸的。也許,自己果真是多餘的那個。
“走吧。”林曉潔笑道,“阿姨還在家等著你的好消息呢!”
王子文無精打采地回到了飯店,隻見張堅正趴在吧台打盹兒,口水都流了下來。
“怎麼一個客人都沒有?”王子文一掌將他從睡夢中拍醒。
自從盤下這個飯店後,生意一直不大好,冷冷清清,門可羅雀。
“歡迎光臨!”張堅睡眼惺鬆,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臉上擠出一個標準的笑容,根本沒看清眼前是誰。
王子文沒理他,徑直到冰箱裏拿出一瓶啤酒喝了起來。
“是你啊!”張堅揉了揉眼睛,這才清醒過來,“離了?”
王子文沒有說話,隻是咕咚咕咚地喝著。
“你不是說這裏客流極好嗎,怎麼連個鬼影兒都沒有?”他喝的太急,嗆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張堅聽了,無奈地聳聳肩:“你以前也不是沒看到,這裏客流量有多大!我覺得,會不會是咱家廚師做的菜,不合大家的口味?”
王子文將手中的空瓶子一扔,又拿出一瓶啤酒。
“唉,你別喝了!”張堅見狀,一把將酒奪了過來,“你不是不喝酒的嗎?”
“你給我!”王子文的眼睛紅紅的,聲音沙啞地吼道,“讓我喝,讓我喝!”
他瘋狂地怒吼著,淚水,如壞掉的水籠頭,洶湧而出。
“可欣,可欣!”他的身體,順著冰冷的牆壁緩緩滑下,歇斯底裏地吼道,“你怎麼可以不要我了,怎麼可以……”
他痛苦地抱著頭,隻覺得頭痛欲裂,如同一隻巨斧,硬生生要將他的頭顱給劈開。
看著哭的稀裏嘩拉的王子文,張堅不禁長歎一聲,將手中的酒遞了過去。對於一個心痛到極點的人來說,杜康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婚姻失敗的王子文,生意更是一塌糊塗。
“老板,你已經欠了我們兩個月工資了。”員工們整齊地站成一排,淡淡地說。
王子文喝了口酒,滿嘴酒氣地說:“下個月,下個月一定發!”
員工們互相看了一眼,冷冷地說:“那我們辭職。我們也得養家糊口,你總是這樣一直拖著,讓我們全家喝西北風啊!”
王子文聽了,不耐煩地說:“行行行,等張經理來了,我和他商量一下。三天,三天後,我一定籌錢給你們發工資!”
三天一晃而過,可是張堅那混蛋,卻仿佛人間發了一般,連個鬼影都瞧不見。
“張堅欠了我們的一個月的菜錢了,怎麼還不來結賬?”一中年婦女拿著賬單舉到了王子文鼻子麵前。
“他還欠了我們的魚錢呢!”一肥頭大耳的家夥也連忙遞過賬單。
一張張賬單,如雪花般落到了王子文麵前,看的他眼花繚亂。
“不是給他錢,讓他去付賬了嗎?”他驚愕地看著雪花般的賬單,疑惑地看著那一張張汗浸浸的麵龐。
自打飯店開業以來,這些事情都是張堅一手打理的。王子文不善交際,他每天隻是來看看,做個悠閑的甩手掌櫃。
“那你把張堅給叫出來!”那肥頭大耳的家夥扯子嗓子吼道,“我們都是小本生意,你們不能這麼坑人!”
張堅去哪裏了呢?
自從離婚那天見過他一次後,那家夥就再也沒有出現。
不,不會的!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又怎麼會坑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