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鳳,怎麼了?”夜東延看到夜千鳳在亭子裏盯著石桌冷哼,走近了幾步,也看到了石桌上的字:

南明陰蠱師一人所為而記。北明之強,僅此?

“皇兄,陰蠱之術,當真如此強悍?”

“傳聞南疆蠱術,可在無形之中置人於死地,是為邪術之一,而東黎陰術則是以旁門左道修煉,雖不是正道,但也並非邪術,但這陰蠱之術,”他猶豫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但不足為懼。”

“但,南明此番如此挑釁,定然不能就此作罷。幾天後我回國都,必定要先上報此事。”

“看來,與南明的仗,要不了多久就要打了。”

“別想了,在你傷好之前,什麼也幹不了。懂嗎?”

“嘁,誰稀罕。”

南明。

燕羅。

在外人看來,這裏是再平凡不過的南方小城,除了占地比其他城都要大以外,其餘的,是每個地方都有的人口和繁華。

但在一些人眼中,這裏,有著南明最大的地下組織體係。各個組織在這裏交織。不同組織所秉持的信念不一樣,有的受命於皇室,有的拿錢辦事,而更多的隻是隨性做事。

而陰蠱門,便是這其中的一個。

葉澤皺了皺眉頭,似有些不悅,“叔父怎可用本門之術去殘害北明之人呢?縱使我們與北明皇室不共戴天,但也不幹旁人之事。”

“你在質問我嗎?”他道,“北明之人,都死有餘辜。”

“可他們有很多人是無辜的啊。”

“無辜?”夜永生冷哼一聲,“葉澤,仁者之心,可不是我門的作風。你必須知道,陰蠱之術,永遠不需要一個仁慈的人做掌門。”

“……叔父教訓的是。”

“對於北明,從沒有任何無辜之人。”

說罷,夜永生便離開了陰蠱門宅邸。

葉澤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卻終究沒說。他是陰蠱門的少掌門人,門中的事情大多數卻由夜永生所管。

不過對於葉澤來說也無所謂,他本來就不喜歡陰蠱門的手段。若不是家族的緣故,他一點也不想和這扯上關係。

“唉,叔父總是這樣仇視北明啊,算了,他老人家的事他管去吧。”葉澤喃喃自語,抱起一直在腳邊玩耍的灰貓,逗著貓“不過叔父姓夜,北明皇室也姓夜,會有什麼聯係呢?”

——

“稀客啊,太子殿下可是好久不見了。”

夜東延輕抿一口茶水,“別貧,有正事。”

“嘁,也就有事的時候你才想起來我。”葉縭翻了個白眼,“說吧,殺人還是救人,暗殺還是明結?”

“想什麼呢?”夜東延撇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說“問事。”

“哦,”他似乎失了興致,“還有什麼事是你不知曉的啊?”

“有啊,比如說,”他頓,“蠱。”

“蠱?你不是最看不得這些東西嗎,怎麼想起來這個了?”

“我對用蠱沒什麼興趣,但南明,似乎想用蠱術來抗衡北明。”

“南明?用蠱?”葉縭輕笑,“蠱術這玩意,在這恐怕隻有正統南疆血脈才能完全掌握吧?”

“南疆?和南絳有關係嗎?”

“南絳?哦,那個南絳國啊,沒關係,如果沒記錯的話,在上古時代,這的南疆種族應該在南明境內,”他比劃著地圖,“噥,大概就在這一帶。”

他所指的,正是南明燕羅。

“聽說南明一帶,有個叫做陰蠱門的門係。他們所用的招式類似於蠱術,但和真正的蠱術相比差遠了。”他一臉不屑,“當初南疆族滅絕時,傳有許多疑似蠱術的功法在世間,流傳千年,不過嘛,至今也沒有人能真正使用蠱術的術師出現過。”

“我對蠱術的過去沒什麼興趣,我隻是想知道,你有沒有能對付陰蠱門的辦法。”

“陰蠱門?”他笑了兩聲,“這你也算找對人了,雖然我功比不過你,不過玩陰的,他們陰蠱門可玩不過我。”

“我問中蠱術的解決之法,可沒讓你用你那陰招打架。”。

“知道知道,給我三天時間,在弄具因此而死的人的屍體就好了。”

“可。”夜東延點頭,“屍體已經在你後院擺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