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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帳裏伸出一隻玉蔥般的細指輕輕接過紙團。
很快,紗帳內響起陣陣翻弄紙團的聲音,緊接著一道驚呼傳了出來。
“中品靈石!”
盡管女子的聲音不算大,可還是傳到了圍觀人群的耳中,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圍觀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你們聽到了沒?剛剛千柔公主說的是可是中品靈石?”
“沒錯!殿下說的的確是中品靈石!”
“傳送陣裏居然會噴出靈石,難道是老天都在眷顧我們西澤國?”
“如果讓東澤國那幫家夥知道此事,肯定會嫉妒的吐血!”
“……”
人群中響起一片喧囂,紗帳內的女子並未派士兵製止。
段千柔此刻正把玩著手裏的中品靈石,身為西澤國的公主,她自是知曉中品靈石的珍貴,別看他們西澤國國力強盛,可中品靈石隻有皇宮才有儲備,而整個西澤國內能用得起中品靈石修煉的家族屈指可數。
當她目光落到手裏那張皺巴巴的紙條上時,發現居然還有字,看清上麵所寫的內容後,兩條柳葉繡眉微微蹙起。
段千柔思量片刻,輕聲道:“裴爺爺可看到傳送陣上的標明?這些靈石皆來自何方?”
“回稟殿下,此時與皇城陣台架起空間通道的是汴州城!”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神奇的是隻聞其聲,未見其人,就好像憑空出現一般,透著一絲詭異。
段千柔對此神色並未有多少變化,似是早就習以為常,隻是當她聽到“汴州城”三個字時,雙眼出現一絲茫然,繼而有些疑惑地問道:“本宮曾在我西澤國遊曆多年,怎得從未聽說有汴州城這座城池?”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殿下有所不知,這汴州城並不在西澤國疆域之內,距離我國少說也有千萬裏之遙!”
“那麼遠?!”段千柔被嚇了一跳,雙眼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問道:“為何如此遙遠的汴州城會與我國搭建傳送通道?”
“皇城這座傳送陣乃是從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可通往多處地域,這汴州城正是其中之一!”
聽到裴老的回答,段千柔恍然,隻是她現在心裏又冒出許多問題。
為什麼汴州城那邊會有人往這邊傳送靈石?連中品靈石這等珍貴之物都舍得,此人到底是誰?為何還要留下字條讓收到的人回信?此舉又有何目的?
這些問題她沒有去問裴老,因為她知道裴老這些年一直都待在皇城,那麼遙遠的地方發生的事情,即使是裴老也不可能知道。
“說到汴州城,殿下恐怕還有一件趣事沒聽說過!”裴老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
段千柔好奇道:“什麼趣事?”
裴老說道:“殿下可還記得五百年前的趙宏圖趙丹王?”
“那位傳說與向爺爺齊名的丹王前輩?他老人家不是早在兩百年前就仙逝了嗎?”段千柔驚訝道。
五百年前,西澤國那時候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國,當時的國土麵積遠沒有現在這般遼闊,而通天河對岸的東澤國卻無比龐大,國力遠非那時的西澤可比,故此屢屢欺壓西澤,甚至還有將其吞並之意。
可歎那時的西澤國力太過弱小,即使麵對這等壓迫,他們也是選擇了一再忍讓,以為這樣就可以息事寧人,卻不料此舉更加激起了東澤國的野心,覺得西澤國不敢反抗,便派出數十萬大軍橫跨通天河,欲一舉覆滅西澤。
當時的西澤所有國民加起來才堪堪過百萬,麵對敵方的數十萬全副武裝的大軍簡直提不起絲毫的抵抗心理。
戰亂將起,一些惡徒趁此機會大肆燒殺搶掠,惹得百姓苦不堪言,皇城內也是一片淒涼景象。
眼見東澤國大軍的戰船已經出現在河麵,西澤就要亡國之際,一艘小小的舟船突然從西澤出發,朝著東澤大軍的戰船橫衝而去。
在波濤洶湧的通天河上,舟船就像是一片弱不禁風的枯葉,看上去隨時都有翻覆的危險,上麵站著兩道堅毅挺拔的身影,沒有人認識他們,更無人知曉他們的來曆。
西澤的百姓隻能看到他們二人乘坐著不過數米長舟船在通天河上劈風斬浪,麵對猶如滔天巨獸的東澤大軍,小舟毅然衝進了戰船的包圍圈內。
後麵的事西澤百姓並不知曉,還是從東澤百姓口中得知。
舟船被東澤大軍團團包圍,船上的兩人渾然不懼,其中一人對東澤大軍的將領擲地有聲地說道:“爾等口口聲聲說東澤比我西澤強盛,今日我二人要以丹器兩道挑戰東澤全國,如若你東澤無人可勝過我二人,便證明東澤不如西澤,爾等要立刻退軍,從此再也不能侵犯西澤半寸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