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寂靜的山林,實則劍拔弩張,眾人皆躲在暗處,等著這個寶物再次展露端倪。隻是上半夜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過去了。到了下半夜,原本烏漆墨黑的山林中,突兀的出現一抹亮光,金燦燦的光束似要劃破際,向世人宣告它的到來。
原本寂靜無聲的山林瞬間響起數道破風聲,眾人紛紛向金光炸起之處飛掠而去。最先趕到的是之前立於陸東身後的老人,他也是目前這片林地中修為最高的,已達第四重境界—煉神鏡,雖然隻是初入第四境,但是靈覺和速度上任是快上其他人一線。
陸樊來到地方後,見一玉璽在此地空中懸浮,通體呈罕見的金色,背部雕刻有一盤龍,剛才的金光便是由此玉璽噴薄而出。陸樊一個前衝伸手抓了去,奈何此玉璽依然生出淡淡靈性,迅速向一邊激射而去。
陸樊迅速追去,但前衝的玉璽恰好被黑暗中衝出的一人抓在手上。來人是飛鷹堡的周衝,周衝拿到玉璽後急速遠去,陸樊迅速追了過去,邊追邊喊:“此物是我先發現的,速速交還於我,可既往不咎!”
周衝急速前掠並回複道:“道友此言差矣,地奇物有德者居之,此物與我有緣,道友你這可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陸樊臉色陰沉道:“那就是不交了?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著陸樊一個驟然加速,背後拉出道道殘影,同手手中出現一軟鞭,對著周衝就是一鞭砸去。雖飛鷹堡身法功夫獨樹一幟,但周衝隻是第二重境界—氣府境的修飾。即便氣府鏡後期,且底子打的極為堅實,但對上四鏡的陸樊,仍是差距頗大。周衝背上挨了一鞭,被打的翻飛出去,玉璽脫手而飛。陸樊追了上去,即將觸碰玉璽之時,旁邊突然串出一頭太古魔猿,一拳砸向陸樊腦袋,陸樊隻得棄了玉璽應對魔猿的攻擊。
黑暗中靈貓從一顆樹上高高躍起,撲向飛奔的玉璽,後方的太古魔猿和陸樊仍在纏鬥。太古魔猿已然到了第三重境界—拓道鏡,陸樊雖然境界上占優勢,但魔猿皮糙肉厚,一時間二者難分高下,這就給了靈貓可趁之機。就在靈貓即將得手之時,兩人至遠處奔襲而至,一人是刀客霍振,另一人則是豪貽堂林虎城。
林虎城見到靈貓氣不打一處來,大喝道:“孽畜,還我徒弟命來!”運氣至雙拳,雙拳之上滲出絲絲白霧,對著靈貓就是一拳,打的靈貓和玉璽都斜飛出去。旁邊的刀客霍振拔出長刀,將絲絲縷縷的真氣運至刀身,長刀變得異常明亮。霍振舉起到,一刀劈出,但是沒有劈向靈貓,而是劈向前方的林虎城。好在林虎城對霍振早有防備,用雙臂之上的鋼圈擋住長刀,並及時回了一圈,兩人見發生了打鬥。
在林虎城一圈砸出後,葉知秋迅速在黑暗中遞出一劍,靈貓還在空中,隻能格擋。雙爪打出一道罡氣,可是已經沒有多少力道,被葉知秋刺傷了一隻前爪。葉知秋一劍得手,抓起玉璽飛掠而去,霍振見葉知秋得手,揮舞鋼刀劈出一道罡風阻攔林虎城去勢,轉身就走。
這時,被擊傷的周衝已經緩過一口氣,顧不上傷了自己的陸樊,追著葉知秋去了。魔猿和陸攀缺顧不上那麼多,反而愈戰愈勇。林虎城緩了一口真氣,向著葉知秋急速而去。
葉知秋見這麼多人追逐自己,隻想著早點脫困,從衣袖中拿出一隻玉淨瓶,倒出一顆丹藥,一口吞了下去。這類丹藥會短時間提升服食者的爆發力,但之後會有力竭的虛弱感。吞服後葉知秋開始加速,後方幾人越來越遠,葉知秋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然而,恰恰在這麼個關鍵時刻,一把扇子突兀飛出,直接命中葉知秋手腕,玉璽再次脫手。陸東至黑暗中越出,一手抓住玉璽,哈哈大笑一躍而走,扇子自行跟隨陸東急速旋轉而去,一看便知絕非凡品。
現場一片混亂,眾人你追我趕,逐漸靠近山脈深處。突然間一道峽穀內泛起絲絲紅芒,一隻離火雀自峽穀內升起,一身咆哮,徑直俯衝向陸東。陸東無奈隻得迂回向山脈外圍而去。陸東腳下出現虛淡的陣圖印記,腳步不是很快,但每步邁出都是數十丈,每步邁出腳下都會泛起漣漪,所以整體速度特別快。刀客霍振見到這一幕心中開始犯嘀咕,這白衣陸東分明是陰陽家的傳人,此派係最是難纏,就算躲到涯海角,他們也是依據蛛絲馬跡找到,霍振開始猶豫有沒有必要得罪陰陽家的人。離火雀卻不管這些,拚命追了過去。它們這樣的山澤精怪,本就是亡命之徒,才不會管那些所謂的人間派係的潛規則。
離這片山脈三十公裏之處,有三人正疾馳而來。這三人清一色的著裝,騎乘的都是旅行豹,此坐騎可日行萬裏而不覺疲憊,三人腰間都懸掛皇室客卿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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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這一夜睡的特別香,通體舒泰。第二早晨起床還在睡著,外麵林子裏來往追逐的鳥雀把自己給吵醒了。南風有點納悶,這是之前從未出現的事情,林子裏自己家還有點距離,鳥雀在林間追逐嬉戲本該聽不到,但是今卻聽的異常清晰。南風也沒有過於糾結,背起柴就往劉老三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