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華還認為他說成親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司雪月已經借著自己的人氣,把能幫上忙的人全用上了,一切悄悄的進行中,半個月後。風華穿上了草原上的新娘漂亮的嫁衣,心裏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新郎到族長家接新娘。清清秀秀的姑娘穿著嫁衣,臉上施了粉黛,絳唇點朱,低眉順眼,溫和如斯,看到他,輕抿著唇笑,在他眼裏便是再漂亮的姑娘也比不如眼前的人更討喜了,心跳,忽然便亂了節奏。本該由舅舅抱上花轎的新娘子卻被新朗牽住了手,在一陣喧嘩笑鬧聲中,輕輕擁住,靠在嬌羞的新娘耳邊輕聲道,”小華,我們回家。“風華低聲應一聲,然後,慢慢的笑開,溫柔而幸福。司雪月忽然一個公主抱抱住了她,風華一聲輕呼,反射性的摟住他的脖子,他笑著一路把她抱了花轎。大海,是江河的王,
達賚,是活佛之尊。達賚,派來的使者,擁有著大海一般的威嚴。
阿爾斯郎是獸中的可汗,寶古達汗是北方的聖賢,寶古達汗派來的使者呀,帶來了美滿婚姻的福澤。……
帶著滿滿祝福的歌聲,灑滿了一路。一切結束後,送走了熱情的人們。他們的家,便隻剩下兩人了。“我們,就這樣成親了?”他笑:“當然,娘子。””這樣就……“他當她是因為少了親朋好友在旁感到遺憾,便坐到她身邊,輕攬著她:”回去,我們再辦一次婚事,然後請上所有你想請人的,可好?這一次,則是屬於我們兩個的。“她看了他一眼,隻聽得自己的心跳又快了放多,這人啊,玉冠將一頭墨發整整齊齊的束起,一身紅色新郞官的衣服,嘴角含笑,眉目如畫,真是漂亮的跟畫裏走下來的似的。明明,都看過了無數遍哎,怎麼就還沒審美疲勞呢?垂下眼,捏著大紅色嫁衣,帶著幾分羞赧,“我隻是覺得有點,不真實。”司雪月盯著眼前的姑娘,忽然,笑裏便多了些壞意,嘴貼到她的耳邊,熱氣噴在她敏感的耳根上,聲音如惑:”不真實?沒關係,為夫,很快就會讓你感覺到真實,無,比了。“風華心猛一跳,臉已紅透,”你……“紅唇便被堵了個正著。那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那什麼有花堪折需折花,那什麼該出手時就出手……(作者受刺激大了,瘋了……一切請自行腦補)九月。兩人再不舍也得離開了,再遲,可就趕不上湘環的婚禮了。走的那一天,大家人手拿一樣東西作為送別禮,說了一遍又一遍有空要再來之類的話。小丫頭哭得涕淚交織,抱著風華的腳不給走,母親趕緊過來抱走她,風華心忍不住也有些酸了。道了珍重,便是離別。
一匹馬,一雙人,伴著夕陽,終是在眾人的目送中漸行漸遠。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隻是,不舍的,終究會不舍,不舍這善良的人們,不舍這美麗的地方,不舍這美好的時光,回去……回去了,一切會不會就變了樣呢?
內斂的姑娘不懂得如何訴說離別愁緒,便隻是輕輕的側倚在那個令人心安的溫暖胸膛,然後,安靜的微紅了眼圈。
仿佛是心有感應般,司雪月放慢了速度,低垂下眼,手輕揉了姑娘發頂,微笑如春:“以後,我們再回好可好?”
仿若平靜無波的話語,如一股暖流般注入心間。
風華不禁也帶上了淡笑:“這個呀,要等我把想去的地方都去完了,就可以開始舊地重遊了。”
“嗬嗬,來,給我說說,看我們小華還有哪些地方想去呢。”
她便掰著手指頭一個個認真數了起來,發現手指頭不夠用,索性放下,“唔……反正,所有有美景美人美食的地方,都想去。”
司雪月忽然停下了把,雙手捧住她的腦袋轉向他,琉璃般的龍眼比夜空中最亮的星還要耀眼:“美人者,亦是一道賞心悅目的美景,再有秀色可餐之說,可見,美人也如美食,你可認真瞧著了,如今這三者不都擺你眼前麼?你又何須舍近求遠呀呀呀?”
是啊,眼前的,不正是傾世絕倫的大美人麼?
風華看著眼前放大的容顏,依然有種暈眩的感覺,表麵卻是笑眯眯道:“再美味的東西,吃多了也總會厭煩,再漂亮的風景,看多了也會疲勞,再好看的美人……”
她故意拉著長音,便見那美人美目含怨,皓齒輕咬紅唇,望天:“果然,小華是嫌棄我了……”
那眼神,那語氣。
風華直接笑癱在他懷裏,而後,輕聲繼續道:“若是,如斯美人,怕是百看千看萬看,也是不厭的,也,心喜得很。如沾了胭脂的雙頰,也不知是因為笑的還是因為羞的。下一秒,便毫無準備的被偷了香,唇齒相依時,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放開後,風姑娘還沒反應過來,偷香小賊已經策馬奔騰。
何時可地,有你有我,便是完整。
有句話,他最終也沒說給她聽,卻是切切實實的做給了她看。
無論小華想去哪,司雪月伴隨都底,一輩子,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