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痛苦的鎮居民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們抄起手中一切能使用的工具當作武器,浩浩蕩蕩的奔向韋一鳴所居住過的萊克旅館,要為自己的親人朋友報仇。
但是,旅館早已無人,一切關於韋一鳴的痕跡都消失的一幹二淨,唯一可見的隻有旅館老板癱倒在吧台上,喉嚨處精準的一劍切斷了他的氣管。
此時,萊克鎮遠處,一個身影駕著馬漸行漸遠,慢慢的便消失在了黃沙之中。
站在鎮門口的那個年輕人,狠狠的攥著拳頭,指甲嵌進肉裏,血絲順著指縫緩緩滴落,滴答滴答留個不停。
大概一周後,一批來自阿爾瑞市的執法隊趾高氣揚的踏進了死氣沉沉的萊克鎮。
他們將鎮的居民聚在一起,其中一位執法官帶著倨傲的神色,對著民眾:“據上級得到的信息來看,你們遭受了匪徒的襲擊,我深表遺憾。但你們也無需擔心,罪犯將會被市政府列為通緝犯。“
完,一位帶著眼鏡的書記官吐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操著尖銳的嗓音道:“我們根據財政局的記錄,嗯,發現你們鎮近半年都沒有向市政府納稅,這可是重罪!既然你們身為波西亞王國的公民,就有義務為國家納稅,逃稅和漏稅都是可恥的!現在你們可以彌補之前犯下的罪過,就是盡快補齊欠下的稅收。鑒於你們鎮剛經曆大難,我代表國家出於仁慈之心,為你們減免百分之三十。”
底下的人民默不作聲,沒人為此感到歡呼,冷勾勾的望著書記官。
書記官一陣尷尬,旁邊的執法者大吼道:“你們這幫賤民,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感謝書記官先生!”
這下才有稀稀疏疏的聲音響起,不過都無比僵硬。
書記官也隻好裝作不在意,繼續道:“鑒於本鎮鎮長死於這場悲劇之中呢,鎮急需一位新的鎮長為市政府工作。你們有什麼好的人選可以上來自薦。”
有一位年輕人站出來道:“尊敬的書記官先生,我想我可以勝任,我曾在阿爾瑞大學修習過經濟學,我相信鎮的人民在我的領導下會過上更加富裕的生活。”
書記官推了推眼鏡,點了點頭,道:“年輕人很不錯,不過也要時時刻刻想著國家,想著政府,知道嗎。”
“嗯,還有沒有人要參選,沒有的話,就這夥子了。”
當記官正要填寫文件,拿給年輕人簽字,那位曾經與韋一鳴攀談過的年輕人牽著一匹烏黑亮麗的駿馬走了出來。那位年輕人對著書記官鞠了一躬道:“你好,書記官先生,我是克魯普斯,我們家世代養馬,您眼前這一匹馬是最正統的波西亞純血黑馬。它即使是在整個西部都是罕見的,我現在看見如此英姿的您,我就知道它的主人隻能是您,閣下,請接受這微不足道的見麵禮。”
書記官看見這匹俊朗的黑馬,兩眼頓時放光。當即揉掉手裏的文件,重新草擬了一份,一臉笑意對著克魯普斯到:“像你這樣的夥子才是國家之福,民族之幸啊,我很看好你,我認為鎮長非你莫屬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