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邁入景仁殿的門,徐福海便來報。
“娘娘,華采女求見。”
“華采女?可是太醫院院判之女?”
“正是。”
“讓她進來吧。”
門外一個藍衣女子嫋娜的走進來。
“景答應吉祥。”
“代孜,快去將華采女扶起來,徐福海,看茶。”
華采女起身之後,景萱慢慢的道:
“華采女位分在我之上,怎可給我行禮?”
華婷臉上微紅。
“娘娘說笑了,娘娘這般深得盛寵,複位豈不是早晚的事情。”
“華采女,請用茶。”
“娘娘,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訴娘娘的。”“哦?”
“娘娘不是一直在查到底是何人指使那個小太監在娘娘的香裏動了手腳的嗎?”
景萱噌的站了起來,眼裏早沒了平日裏的溫柔。
“你知道?”
“娘娘,那日,都已經很晚了,我睡不著覺,便起來散步,走到荷花池邊,正巧看見兩個小太監抬著一具屍體扔進荷花池,還製造出溺水身亡的假象。”
“那可看清是何人所為?”
“是,欣嬪娘娘宮裏的兩個小太監。”
“你沒看錯人?”
“我看清清楚楚。”
景萱坐下心裏一陣發涼,要不是發現的及時,自己的這個孩子豈不是要不保了,禾碩采楓,你三番五次的想要加害於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娘娘,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出麵作證。”
“華采女先回去,明日,皇上便會下旨晉你的位分。”
華婷聽了,喜不自勝,出了景仁殿。
“娘娘,這華采女的話,可信嗎?”
“這華婷,是個聰明的人,懂得事先觀望,見我如今孩子無礙,自然投靠與我,若是欣嬪現在不是正在禁足,恐怕,她現在便在欣嬪的宮裏了。”
“光憑華采女的一麵之詞,皇上恐怕不會信,我們今夜便讓欣嬪自己將實情吐出來,代孜,去請茗嬪過來。”
蘭楓殿
月亮的光影稀稀疏疏透過窗子照進蘭楓殿。
“小明子,不要來找本宮,不要啊。”
采風突然坐起身,滿頭的大汗。突然間,一個人影從外麵閃過,采楓嚇得急忙叫著惠兒,卻又想惠兒已經死了。
“欣嬪娘娘,你為什麼要害奴才,為什麼?”
采楓看見床邊立著的人影,劈頭蓋臉,身著太監的衣服,儼然就是小明子的模樣。
“你,你是誰?”
“欣嬪娘娘,你不認識奴才了嗎,奴才是小明子啊,是您讓奴才將摻有麝香的香料與景答應的香料掉的包,然後為了掩飾事實,殺人滅口的。奴才不甘心啊,奴才不甘心,奴才來帶娘娘下去。”
采楓著實是被嚇著了,手邊的枕頭拿起來就朝著人影扔去。
“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我不能留下任何把柄,我也很好的安頓了你的家人啊。”
頓時,屋內的等全都亮了起來,泠翕從門外走進來。
“真的是你。”
采楓再一看那人影,哪裏是什麼小明子,分明是徐福海。
“你們,合起火來騙本宮?”“欣嬪娘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多次想要加害我肚子裏的孩子,還有什麼好說的。”
“皇上,臣妾冤枉啊,這是茗嬪與景答應聯合起來陷害我的,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泠翕麵色冷清。
“難不成這些話也都是她們逼你說的不成?”
景萱實在生氣。
“既然你還不承認,那麼我就讓你明白明白,來人,帶上來。”
徐福海將兩個小太監壓了上來。
“說吧,你們都幹了些什麼?”
“回皇上,娘娘,欣嬪娘娘先是讓內務府的小明子將景答應用的香料與摻有麝香的香料掉包,之後將小明子叫來將他毒死,再讓奴才們將他的屍體扔進荷花池,製造失足溺死的假象。”
采楓一下子站了起來,大喊著:
“你哦們胡說,皇上,他們一定是被茗嬪與景答應收買了。”
“娘娘,做事要憑良心啊,娘娘見一計不成,又讓惠兒姑娘去景答應的燕窩中下藥,事情敗露了還不管不顧惠兒姑娘的性命,奴才們真是瞎了眼才會替娘娘出生入死啊。”
采楓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李振家,宣朕旨意,欣嬪禾碩氏,德行有虧,善妒成性意圖謀害龍嗣未遂。特削去封號,降為充衣,打入冷宮,念其身懷有孕,特準生產之後再移居冷宮。”
“喳。”
“皇上,皇上臣妾知錯了,求皇上不要將臣妾打入冷宮,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