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孜,最近我總是心神不寧的,夜半總聽見有人哭喊,是從西南方傳來的。”
代孜思索片刻。
“娘娘,西南方是冷宮啊,那裏關著的是雪妃娘娘。”
景萱哼笑一聲。
“代孜,我與她終究是有些淵源的,今晚便隨我去看看她。”
華燈初上,冷宮裏卻漆黑陰冷,與外麵的奢華形成強烈的對比。
“代孜,你且在外麵候著,我進去看看那便出來。”
“那娘娘要小心啊,奴婢就在外麵,有事就喚奴婢。”
踏入冷宮,隻聽玉清雪在那裏哼唱些什麼。一襲粉色的宮裝早已看不出本來的模樣,但是景萱沒有絲毫的同情她,若不是她,她的眼睛豈會成了那般光景。
“雪妃娘娘真是好興致,都落得如此下場了,還不忘在這裏唱著青樓中的曲調,難不成你還想出去重操舊業?”
玉清雪瞪大了眼睛,恐懼道:
“你是禾碩靛琳,你回來找我索命了。”
景萱冷哼一聲,眼裏滿是不懈。
“該說你什麼好呢,來了這麼久了,就你還能認出本宮,你知道嗎,我是來報仇的,我要傷害過的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一個都沒有。”
玉清雪突然就大笑起來。
“和碩靛琳,要報仇你盡管來啊,反正我活的也沒什麼意思了,你知不知道,每次皇上抱著我卻叫著“琳兒”的時候我的心裏在滴血嗎?你知不知道你都已經死了卻還是被封為皇後嗎,我日夜守護,苦苦經營,皇上卻也隻是看在了姐姐的份上給了我一個妃位。其實即使我不這樣,皇上也不會把皇後的位子給我,因為,他愛的隻有你。”
景萱冷笑道:
“愛我,他是怎麼愛我的,你又不是沒看到,我身受寒毒,孩子被人陷害,出生就是個死胎,眼睛被你挖去了死了都留不住全屍,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我不該報仇。玉清雪,今日我不殺你,但是你的眼睛也休想保住。”
說著撚起兩顆石子朝著玉清雪的眼睛射去。玉清雪大叫一聲,手捂住眼睛,鮮血馬上染紅了她的手。景萱仿若無事般轉身出了冷宮,隻留下玉清雪在裏麵大叫。
“和碩靛琳,這些日子在冷宮我想了很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應得的報應已經的到了,可是你的還在後麵,還在後麵,我等著你進來陪我,我等著你。”
“代孜,事情都解決了,咱們回吧。”
代孜滿臉的疑惑。
“我知道你有很所事情不明白,我也不想瞞你。等回去了,我一並告訴你。”
景仁殿
“代孜,把門關上,將徐福海叫來,我有事情要說。”
代孜知道事情很嚴重,讓幾個可靠的太監宮女在門外把風,然後關了門窗,站在一旁等著景萱發話。
“代孜,徐福海,其實我就是禾碩靛琳。”
代孜一陣震驚,反而是徐福海一陣平靜。
“你不驚訝嗎?”
徐福海給了景萱一記微笑。
“娘娘,其實奴才早就看出來了,還記得初見主子時的情形嗎,因為要為主子盡忠,所以一直沒有去服侍其他主子。後來奴才發現了一個小細節,主子走路的特點。奴才跟隨您時間不短,您走路與別人不同,不愛擺手,且步伐自成一派,雖然您的樣貌不同,可是奴才還是認出了娘娘。再加上後來來到景仁殿看到了娘娘的眼神性格都像極了主子,雖然有時候您在刻意掩飾,可是那釋放出來的可是那釋放出來的氣息還是讓奴才認出了您。奴才知道您有您的打算,所以一直沒有相認。”
這一番話說的景萱心裏酸酸的。
“娘娘,奴婢知道您肯定不簡單,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您就是已故的元善皇後。”
“我知道我死後重生很難讓你們理解,可事實就是這樣,這個身子是我以前的,那個時候我出了事故不知為何醒來就成了禾碩靛琳。現在這才是我的本來麵貌。”
“娘娘,既然您沒事,何不告訴皇上,皇上那麼愛你,一定會封你為皇後的。”
景萱冷笑。
“代孜,我是來報仇的,你知不知道以前我是多麼的辛苦,可是我毫無怨言,我不喜歡爭鬥,可是後來我的孩子死在了肚子裏,他那麼小,就死了,我不甘心啊,不甘心。”
“娘娘,不管怎樣,奴婢的命是您救的,奴婢的仇也是您報的,奴婢誓死效忠娘娘,不管娘娘做什麼,代孜都支持您。”
看著代孜忠心的模樣,景萱突然就想起了寒輕,那個可愛的小丫頭。
“要是寒輕還在,該有多好。”
代孜心知寒輕在景萱心裏地位不低,又看徐福海眼眶微紅,心裏頓時明了。
蘭楓殿
“這計不成,本宮不甘心,那個賤人,都被降為末等答應了,皇上還是夜夜留戀。若是再不想出辦法,那她生出來的要是兒子,那本宮的孩子豈不備受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