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景萱拿起一邊的古琴彈了起來,不知不覺,一曲憶瀟湘便躍然琴上。泠翕與瑩無塵正在禦花園中散步,突然變聽到了這一曲憶瀟湘。慢慢的靠近了景仁殿,隻見一白衣女子正在翩翩起舞,那女子轉身一笑,儼然是靛琳的麵孔。
“琳兒,你回來了?”
說著上去抱著景萱。景萱媚眼如絲。
“皇上,是臣妾,您認錯人了。”
泠翕使勁睜開眼,笑了笑。
“朕記得你是從來不穿白衣的。”
景萱低下頭。
“今日是臣妾母親的忌日。”
泠翕不疑有他。
“這舞,你怎麼會跳?”
“臣妾也不知道,隻是夢中夢到一個白衣仙女在夢中跳過一次,臣妾便記住了。”
泠翕呢喃著。
“白衣仙女,白衣仙女。她很美吧。”
景萱笑笑。
“是啊,很美,美得讓人心疼。”
“萱兒,朕這些日子冷落你了。”
“皇上後宮雨露均沾是好事,臣妾身為後宮妃嬪怎敢有所怨言。”
“今日朕就擺駕你的景仁殿可好?”
景萱投入泠翕的懷抱,媚眼如絲,心裏卻又是一份思量。南竟泠翕,你不配提靛琳,不配,既然上天不讓我死,又讓我來到這裏,那麼以後你的日子就休想安生。
夜晚,泠翕剛剛躺下,鬆柏殿的宮女便來報。
“皇上,雲蘿娘子突然腹痛不已,您快去瞧瞧吧。”
泠翕坐起身,眼裏盡顯不耐煩。
“她腹痛就去找太醫,找朕何用?”
門外的宮女一直都在外磕頭。
“皇上,娘子已經看過大夫了,說是,說是喜脈。”
泠翕突然坐起身,這三年他一直少有臨幸後宮,所以並無子嗣,今日聽說雲蘿娘子有孕,臉上喜色難掩。
“愛妃,你且先睡,朕去去就回。”
景萱溫柔的笑著:
“臣妾恭送皇上。”
鬆柏殿
泠翕自從知曉雲袖舞仗著自己的身世對景萱不敬,心中不喜,隻臨幸過一次便不再踏入鬆柏殿,沒想到就是那一次她卻有了身孕。此時雲袖舞正在床上打滾,還不時哀叫著。
“哎呦,痛,痛死了。皇上,皇上你在哪裏?”
泠翕急忙走進,看見躺在榻上的雲袖舞。
“舞兒?”
雲袖舞看見泠翕,眼眶微紅,腹痛也立即止住了一般坐起身,滿眼的憔悴與委屈。
“皇上,您可算來看臣妾了。”
泠翕開口便問孩子。
“舞兒,你宮中的下人來報,你有身孕了?”
雲袖舞雖然對泠翕上來便問孩子的事情有些不滿,但是卻不敢表現出分毫。
“回皇上,早上太醫來看過了,說是懷孕月餘,但是不知為何突然腹痛不止。”
泠翕臉上怒氣難平。
“快去,宣太醫。”
雲袖舞看著出去的宮女,急忙大叫一聲。
“記得叫張太醫。”
半響,張太醫隨著宮女回來。
“微臣參見皇上,參見雲蘿娘子。”
泠翕擠滿擺手。
“快去看看雲蘿娘子為何腹痛不已,可是孩子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