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一笙剛到電視台便接到通知,告訴她昨天殷權的那期采訪不會播出,叫她今晚再錄一次節目。
這個結果她並不意外,殷權向來不上節目,就連一些權威的節目他都不去,想她這種娛樂性質的小訪談節目又如何能吸引到他?所以她認定這次的事絕對是個圈套,至於幕後指使者,不是薜岐淵便是夏柳。
薜岐淵當真是讓她失望的,當初他拿自己當槍使的時候,她可是往前衝的緊,將夏柳得罪個結實。現在他站穩腳跟,又想潛她,她不從便如此報複她,這令她如何不心寒?但是心寒是一方麵,她又不能做什麼,根基不穩,束手束腳,隻能暫時隱忍,與他周旋!
晚上她去錄節目,剛剛走到一號演播廳門口,便聽到後麵一聲尖利的大叫:“程一笙!”
這個時候是台裏最熱鬧的時候,每個演播廳都在錄製節目,還有觀眾加起來人也不少。這一聲女高音穿透力極強,頓時將大家目光吸引過去,程一笙也驚訝地回過頭。
喊她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長了一雙細長狐媚眼,眼角含著風情,她的衣著頗引人注目,低胸的荷葉邊,能看到半團白花花的肉,再看下麵緊身衣褲,一眼便能看出此女身材傲人,很多男人都不自覺地往她身上掃視。
這個女人,程一笙並不認識,她雙眸微眯,顯然正在回想,是否見過這女人?
那女人卻已經躥到她身前,尖著聲音喊:“子衡現在已經與我在一起,你別不要臉的再纏著他,我們都要結婚了!”
程一笙恍然,原來這就是馮子衡背著她找的女人,跟她比胸比臀的那個?她心裏冷笑一聲,她還沒找上門,這女人竟然自己找來了,還有上趕著承認自己是小三的?
瞧這女人舉止沒有涵養,舉手投足間總是習慣性的賣弄,再加上表情的媚意,程一笙多少已經看出來這女人是馮子衡從哪裏認識的。
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大家都等著看一場好戲。大多數人以及這個女人在內都會認為程一笙會不顧形象地撲上來,就算不打一場也得大罵一場吧!
他們哪裏知道遇到這種事情,程一笙的頭腦越發冷靜,她就是那種越是遇事兒越清醒的類型,她迅速分析這女人是怎麼進來的,一向行動迅速的保安今天怎麼遲遲未來?隻這一點她就認準此事是有人刻意安排,她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程一笙定定地看著她,背脊挺的筆直,雖著緊身旗袍卻不顯風騷,這絕對是長年培養出來的氣質,能將旗袍駕馭起來的女人。
大概那女人做好了幹仗的準備,現在看程一笙不動,卻用清亮的眼睛盯著自己,隻是個女人,可那目光卻令她覺得犀利,好像自己不堪的一麵都被看入眼中一般,竟然有些心慌起來,她強自鎮定,外強中幹地叫:“怎麼?怕我了?”
在大家的期待下,程一笙終於有所行動,卻沒有動手也沒大罵,而是用清麗的嗓音說:“昨天馮子衡還在跟我談結婚的事,我真不知道有你這麼個人存在。我馬上要錄節目,這樣吧,你可以打電話叫馮子衡過來,等我錄完節目剛好大家都在,也算做個見證,如果他承認你是他女人,並且要娶你的話,我可以當著大家的麵與他分手,並且以後不再來往!”
她語氣清冷、聲音平淡,是陳述句而不是問句,顯然她的話隻是告知,如果你還想堅持,就按她的辦。而她說完也沒有給這個女人留有餘地,直接轉身進了演播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