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曖抬頭,卻因著紅蓋頭看不見鬱樞崆此刻的神情,一股感動貫徹心底。
要說現在的她還不知道情況的話,真該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成親的過程很是漫長,謝曖在對拜高堂的時候,聽到了黎齊夫婦對自己的祝福,心裏更加感激鬱樞崆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了。
隻是,還是缺著遺憾。
至於那遺憾是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
“好酒好酒。”
“你個糟老頭!”喜宴上黎瑾一眼就瞥到了正躲在角落偷吃的周柏,拽起他的耳朵就開始訓斥了。
“瑾兒,給外公點麵子。”南宮齊見外公大聲嚷嚷著,覺得有失顏麵,就過來了。
黎瑾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了,放開了手,將手裏的一盤白斬雞轉手交給了南宮齊。
“外公,回去坐。”南宮齊命令道。
“好。”周柏嘴裏叼著雞腿,手上拿著酒瓶,噌噌噌地跑回飯桌上去了。
“爹,娘。”黎黛一等眾人離開,便和遷樞戶去見黎齊和黎夫人了。
“爹,娘。”
“什麼都不要說,今兒爹爹高興,陪我喝幾杯。”黎齊豪爽地拍了拍遷樞戶的肩膀。
“遷兒奉陪。”遷樞戶笑嗬嗬地說道。
“走吧。”
“不和她見麵嗎?”
“崆少不會欺負他的。”
莫其錫看到謝曖被送入了洞房,收起扇子,決然地離開。
外邊的喜慶喝著好叫聲,謝曖坐在喜房裏,除卻緊張還有久違的喜悅。
“小曖。”就在謝曖迷糊中,鬱樞崆進了屋,挑開紅蓋頭,驚喜地看著被紅色暈染的謝曖。
“恩?”
“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謝曖笑,笑得很是無賴。原來,她心底最深的遺憾,便是親耳聽到鬱樞崆對她最後的承諾。此生,能遇上這樣一位男子,足矣。
“王爺,出事了。”夏影急急地敲打喜房的門。
“鬱崆,去看看吧。”謝曖替鬱樞崆整了整衣領道。
“什麼事?”
“樞後來信了。”鬱樞崆一打開門,就看到眾暗影齊聚在門口,還有幾個大膽的暗影還不住地往裏望。
“下去吧。”鬱樞崆臉色極差地將暗影關在了門外,順勢將信丟在了一旁。
“怎麼不看信?”謝曖眨乎著眼睛想去拆信。
“不用了。”鬱樞崆抱住謝曖,撒嬌似的埋在她的頸間。
“看看麼。”謝曖不聽話地拆開了信,鬱樞崆看著懷中的女子慢慢地將信拆開,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迷糊。
果然。看完信謝曖腦海裏就剩了這兩字,信裏不外乎說她是他的妹妹,不能混淆血統,趁著鬱樞崆被熏香迷暈之際,謝曖將信丟進了火坑。
“竹墨。”
謝曖的一聲喚,就將雙胞胎兄弟喊進了屋子。
於是,這天晚上,新郎與新娘消失在了府宅。
“這樣好嗎?”鬱樞崆還是有些擔憂那幫兄弟發飆的情景。
“有何不可?”
謝曖靠在鬱樞崆的懷裏,想著眾人找不到他們的場景就不自覺地揚起嘴角。
“既然夫人願意,那夫君豈有不陪之理?”
兩人聊聊走走,走走聊聊,開始了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