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沒說,她便留了紙條離開了。
萱萱與夏影焦急地在禦空齋的分壇等候著謝曖的到來,本來這倆人是不打算驚動謝曖的,但想到一個月前有人向禦空齋下了戰書,他們不得不請示謝曖了,免得到時候出了麻煩,崆少都幫不上他們了。
“說吧,什麼事?”謝曖接到信就覺得不對勁,尤其看到連平日沉穩的萱萱都出現這樣著急的表情,更是疑惑。
“一月前有人向禦空齋下了戰書,”萱萱道,“原以為是有人胡鬧的,但昨天又接到了一模一樣的戰書,這使得我們不得不擔心起來。”
說完,她向夏影使了個眼色。
夏影從懷裏掏出兩封戰書,謝曖快速地瀏覽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下戰書的人是誰,沉聲問道,“這事還有誰去?”
“就我和夏影還有三壇主知道。”
“這就好,”謝曖撕碎戰書,“這樣就沒人知道了。”
“小姐?”
“夫人?”
“沒事的,惡作劇而已。”謝曖將紙屑散到一旁,“若那人今日還來,便讓他去武林會場找我。”
“是,教主。”
忙完這件事,謝曖便讓夏影去找鬱樞崆。
“夫人,這樣做是想讓主子放心嗎?”夏影感覺謝曖越來越難測了,便問道。
“算是吧。”謝曖答道。
雖然告知鬱樞崆的事情並沒有關乎到自己,但很明顯地便是她想見他。
鬱樞崆回複的速度很快,夏影從離開到歸來隻花了兩個時辰而已。
謝曖驚訝於夏影的辦事速度之時,也在擔憂莫其錫。當日她確實看到了唐拓溪,雖是一眨眼的功夫,但她確定自己並沒有看走眼。而莫其錫離開蘄州之後唐拓溪也不見了蹤跡,恐怕這倆人又遇見了,否則她的錫哥哥怎麼可能丟下自己一人離開呢。
謝曖想著想著,就記起自己想送給鬱樞崆的軟甲還一直放在繡莊呢,於是派人去取。
“小姐,你在做什麼?”萱萱覺得小姐這三年變了不少,性格變得開朗不說,連帶感情都藏得更深了,她都看不清眼前的小姐到底是笑著的還是苦悶著的。
“胡亂寫寫。”謝曖放下手中的筆,抬頭望向天花板。
話說鬱樞崆接到夏影的消息之後,便再也安頓不下來了,一邊準備謝曖傳來的訊息,以防有人偷襲禦空齋,另一方麵又準備接見謝曖。
“主子,一切都已準備妥當。”雷影回複道,“明日便可接夫人回府。”
“雷,夏影現在在何處?”
“小夏去了繡莊。”自夏影出現在蘄州,雷影便讓其他的暗影跟蹤夏影了,也好掌握夫人的一舉一動。
一夜難熬。
謝曖站在窗口望著漫天的繁星,總覺得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很不可思議,他們有三年沒有見了,如今她卻要以盟主夫人的身份出現在他的身旁,這究竟是好還是壞呢,她說不清,好像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他們相遇的結局。
“夫人,東西帶來了。”夏影將取來的東西放在了窗口。
謝曖摸了下那件被包裹得很好的軟甲,“小夏,拜托你再走一趟。”
夏影應了聲,帶著東西離開了。
鬱樞崆此時正在書房聽取著各方的報告,這兩日他都沒有離開茶樓,想盡快地見到她,無論她成親與否,無論她還喜歡自己與否,他都不在乎,隻要她點頭,他便放棄一切與她離開。
“主子。”刀影剛報道完,就聽到一聲主子,各暗影先是疑惑,然後是驚訝,隨後便看到夏影進了房間。
“小夏!”刀影當即喊出了聲,其他暗影也都對他相視一笑。
夏影看到大家還是這麼熱情,便將東西呈到了鬱樞崆的麵前,道,“主子,這是夫人命令屬下取來的。”
“辛苦了,”鬱樞崆接過東西,道,“你們先下去吧。”
“小夏,你這家夥去了禦空齋就不要我們兄弟了。”眾暗影一出門,就押注夏影的肩膀責問道。
“對不起啊各位。”夏影哀求道,心說這幾家夥下手一點力道都不注意的。
“兄弟們,咱去喝酒,好久沒和小夏拚酒了,這次可要好好灌灌他。”
“好好好。”刀影的提議很快就得到了眾人的應和。
鬱樞崆將軟甲取了出來,輕撫著上麵的一絲一線,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小曖,這是見麵禮嗎。
那麼,你是不是也該期待下我送你的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