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見眼前是個長相漂亮毫無威脅性的女生,頓時冷笑著警告道:“識趣的話就別擋道,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韓思藝本來不想動手的,聽到這話朝他腹部就是一腳,那人顯然不經打,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韓思藝還覺得餘怒未消,她一把抓上他的胳膊,一個反轉然後用力一提,那小偷當即哇哇大叫起來:“你敢自稱老子,你再說一遍試試!我卸了你!”
“哎喲喲,疼,疼啊!”他連聲呼痛告饒,“小姐,我錯了,你鬆手啊,胳膊都快被你擰斷了,哎喲喲——”
“你喊誰小姐?”韓思藝手下力道未減,繼續扭著他的手罵道,“你才是小姐!你們全家都小姐!”
“不,不,你是我大姐,大姐,饒命啊!”小偷連忙改口。
“少套近乎,我很老嗎?叫我大姐?!”韓思藝奪下他手裏的包,對著他的腰又踹了一腳,然後將包遞給氣喘籲籲追上來的女子:“你看下有沒有少東西?”
那女子將包裏物品細細檢查了一遍,搖頭道:“沒少,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已經報了警。”
“舉手之勞。”韓思藝將那人交給及時趕到的交警,拍拍手走人,誰知沒走多遠,一輛酷炫的紅色跑車緩緩停在了她麵前。車門打開,俊逸的男子走下車來。
“葉總,有事?”她後退半步,眯眼打量著眼前的人。
陸少軒訝然地挑了挑眉梢:“你認識我?”自從祁牧焱和陸衍恒結婚之後,葉少軒就擠身台北單身貴族排行榜前三甲的位置,這位帥氣多金又瀟灑迷人的葉家大少又有多少人不認識?
不過在今天之前韓思藝的確對他一無所知,想了一下,她誠實地回道:“那個……公司介紹裏有你的照片。”
“你是我們公司的新員工?”雖然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句式。葉少軒當然認識她,隻不過昨天祁牧焱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還以為那個男人的老婆會是個嬌生慣養的貴婦式豪門闊太太,卻沒想到是這樣一位外表小清新身手彪悍的女生。
“嗯,是的。”韓思藝朝他點了下頭,“葉總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回去了。”
“等等!”葉少軒攔在她身前,打量了她幾眼忽然勾唇一笑,慢悠悠地問道,“如果我現在幫你調部門你願不願意?”
“啊、?”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韓思藝眨了眨大眼睛,很疑惑地望著他。
“我缺一個保鏢,你的身手我很欣賞。”葉少軒看著她,緩緩開出令人心動的價碼,“作我的保鏢薪資比你現在的工作高出三倍,你有沒有興趣?”
三倍?她轉正之後工資應該是四千,再乘以三倍,那豈不是過萬?包養大叔,應該夠了吧。何況每天坐在辦公室對著電腦接受輻射,這樣的白領生活並不是她真正想要的。以前在東京山口組,她過慣了打打殺殺的日子,現在要她用這雙曾經握著槍的手指安安分分敲鍵盤打字,實在有點強人所難。
保鏢,這才是她心中最合適的工作!
思索了幾秒鍾,韓思藝彎起漂亮的水眸,答應道:“好。”
接下來的日子,祁牧焱發現自家剛工作沒幾天的老婆經常因為要加班而晚歸,甚至有時候回來還帶著一身的酒氣。
於是這天晚上,當韓思藝再次九點之後才回到家時,祁牧焱終於忍不住拉住想上樓洗澡的人兒,道出心中疑問:“怎麼做一個小市場研發員也有應酬麼?”
“大叔,我調了崗位,現在沒有做研發員啦!”韓思藝說著小小地打了個酒嗝,今天的紅酒味道很好,她似乎沒控製住喝了不少。
淡淡的酒香在他們之間彌散開來,祁牧焱眯了眯鳳眸,不動聲色地反問道:“沒在做研發?那你在做什麼?”
“保鏢啊,幹活少工資高,很不錯。”韓思藝不等他再問話,就從他手裏抽出自己的胳膊,自顧自上樓洗澡去了。
祁牧焱坐回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機。電視屏幕裏播放的正是今晚葉氏在聖都酒店舉行的商業酒會。鏡頭裏這對令人豔羨的俊男靚女不正是陸少軒和韓思藝麼?他們比肩而立,身邊的其他人仿佛都成了陪襯。當八卦的記者問及葉少身旁這位美女的身份時,葉少軒神秘一笑,給出引人遐想的答案:“這位韓小姐是我的貼身保鏢,僅此而已,請各位媒體朋友不要妄加揣測。”‘貼身’這兩個字所包含的深意遠遠不止是曖昧,他的回答越是這樣純潔,便越給人一種他們之間有貓膩的感覺。葉少軒還真會自我炒作,博頭版提高知名度啊。
貼、身、保、鏢?
祁牧焱將這四個字在心底重複了一遍,開始懷疑自己讓小丫頭去陸氏是不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