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感覺莫名其妙的。愨鵡琻曉
坐在診所的椅子上,護士正在為她的傷口塗紅藥水,她則偏頭看著外麵的那個男子。他仿佛很鎮定的坐著,但他身旁的助理卻急的焦頭爛額了:“大少爺,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幫我換到下一班。”男子平靜的開口,那助理整個人都氣得散架了:“我已經幫您換了一班了,再換就得到明天了!”
“那就明天。”完全沒有猶豫,也不給他多餘的選擇。
助理垂頭喪氣的挪了出去,似乎在撥打電話更換機票。而他,依舊像之前一樣平靜的坐著,偶爾抬頭朝裏麵看一眼,見夏聽說還在上藥,就重新轉回頭去。
其實傷口不嚴重,還是小傷,連走路都沒有覺得什麼不適。夏聽說也沒有覺得那男的多管閑事,隻是她難得被人用這樣強硬的態度命令,她覺得有些不適應,所以也忘記自己的表態,就這樣跟著他的節奏走。
上好了藥之後她就站了起來,那男子竟然十分自覺的去付錢了,好像是他害得她受傷一樣。夏聽說要自己掏錢,卻被他擋住了手:“我來付。”也不解釋,也不多說,隻是一味的做他認為要做的事,就像之前他拽著她去看病一樣。
離開診所,夏聽說客氣的道了謝,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那男子忽然朝著她伸出手:“我叫n(英文名,萬宋生長在國外,自小便用英文名)。”
“你好,”夏聽說頓了頓,想著也要報上姓名,畢竟對方幫了自己兩次,“我叫夏——”
後麵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電話突然響了,她接了電話也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對那男子揮揮手,算是感謝和道別。
直到她走遠,那男子依舊看著她的背影,一動不動。助理已經改簽了機票,屁顛屁顛跑過來對著男子道:“大少爺,已經安排妥當了。機票是明天上午8點,剛才幫您訂好了酒店,需要登記身份證,我們先過去一趟吧?”
“好。”他點了點頭,踏上了車子,“走吧。”
夏聽說忙了一整天,因為會議延遲問題,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到了公司。原本想先安排各個部門總監人員到會議室把沒有開完的會重新開完,卻沒想到萬安霖一直站在大廳裏等著她,隻要她一出現就跟在了她的後麵。他好像變成了一隻跟屁蟲,隻要夏聽說到哪裏,他就會出現在哪裏,並且時不時的插嘴說上兩句根本就是沒用的話。偶爾她在吩咐底下員工做事的時候他就會在旁邊亂說,將她全部的計劃都給打亂了。
夏聽說忍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想請他先去辦公室坐一會兒,怎料萬安霖一下子跳了起來:“你什麼意思?!你是嫌棄我了是嗎?還是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被我知道?!”
“你不要無理取鬧。”她幾乎沒有這樣指責過他,但這一次實在忍不住了。
萬安霖跳得更凶了:“我無理取鬧?我是這裏的總裁!我要聽誰講話就可以聽誰講話!你隻是我底下的員工,我監督你做事怎麼了?我哪裏有錯?!我告訴你,你現在手裏有的東西都是我給你的!你的錢也是我給你的!你以為你為什麼可以坐到這個位置,這些都是我給你的!你現在竟然指責我,你這是越權!越權你懂不懂!”
夏聽說實在不想搭理他了,徑直轉身要往電梯方向去。萬安霖衝上來一把拉住她:“怎麼不說話?!你不說話就是對我不服氣是不是?!明明是你的錯,你現在這是什麼態度?!”
“鬆手!”
“我就是不鬆!”萬安霖一把用力緊緊將她拽了起來:“我告訴你,公司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要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他這句話剛說完,夏聽說就已經抬手要重重揍他一拳了,怎料身後有一個人速度比他還快,直接一掌將他推了出去,並被毫無防備的推撞到了牆上。萬安霖跌得很痛,他拚命掙紮著坐起身,看見出現在眼前的人時,一下子縮了肩膀——竟然是萬宋!他不是坐飛機回去了嗎?為什麼還在這個地方!
“沒事吧。”萬宋第一時間將夏聽說扶起,並查看了一下她昨天的傷口,發現並沒有開裂和流血,才轉頭對跌在地上的萬安霖道:“這是身為一個執行總裁會做的事情嗎?她是你們公司的員工,無論職位高低,都不被允許這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