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自己也隻是打算告訴他們真相,讓他們以後忘了淩哲這個人,並且暗中給予他們一世安穩,以此來了卻因果。誰知道現在竟然會這樣,淩哲這時心中竟是莫名產生了一絲惱怒。
這是他自上一世成為大能以來,很少產生的感情。即便之前玄陽宗發生的種種,對於他來說那些人不過是過眼雲煙,絲毫激不起他一絲波瀾。淩哲的眼界高過了玄陽宗眾人不知道多少倍,見過修真界千奇百態,一些煉氣小輩的可笑行為,哪裏入得了他的眼。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不太一樣了。
有人竟然敢動淩哲的因果,即便他事先不知道,但也該死!!!
別人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淩哲哪會不清楚。
根據守衛說明的情況,淩家宅邸隻留下一片血跡,連屍首都沒有找到。再結合之前那個邪道的煉製傀儡的手段,必然淩哲所謂的父母也是被他所害。
淩哲的神念標識早就已經鎖定了那邪道的方位,至於是誰他心中都早就已經清楚。
但是他並不著急出手,邪修敢在此地故步自封,想必自認為自己準備的手段足夠充足。
淩哲也需要幾日的準備。
一來自己雖然擁有神念,也可調用天地靈氣,自身道衍真氣渾厚堪比煉氣三層,但自己終究隻是一層境界,他需要數日留下後招。
二來他要破碎邪道的自信,區區死亡對於破壞了淩哲因果的邪道而言,懲戒還是太輕了,淩哲要讓他飽嚐絕望的死去!
之前聽到守衛所說,他所謂的父母在這縣城城東一處,他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回家看看,即使那裏已經沒人在了。
不多時他就來到了一處屋宅,大門緊閉,門口牌匾寫著“回春堂”三個大字。
淩哲縱身一躍跳上房頂,一會兒便進入了院內。
淩家宅邸並不算得上是大,除去前屋用來當醫堂看病,就隻有一個空蕩蕩的院子以及一間內屋。院牆並不高,隻到淩哲半身處。內屋也沒什麼裝修,甚是簡陋和淩哲宗門住處幾乎無異。牆上還殘留著不少那晚的血跡,他不禁搖了搖頭。
剛出內屋門,他便聽到有人帶有疑惑的問道:“小兄弟,你和淩大夫是什麼關係啊?”
淩哲尋聲望去是隔壁院內一位婦人正看著他。
他拱了拱手有禮的回道:“淩大夫夫婦與在下有舊。”他頓了頓又說道:“也可以說是他們的親屬吧。”
本來淩哲隻是心中把這對記憶中的夫婦當成過路人,可誰知造化弄人,已經天人永隔。既然現在淩哲成為了這具身體的主人,來時也聽聞了不少他們的事跡,絕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醫者仁心,頗得百姓愛戴,聲望僅次於一方父母官的陳縣令。他對這對夫婦可以說的上抱有一定的好感,自然心裏已經認了關係。
“這樣啊,噢我想起來了,看你模樣,你一定是淩大夫提到過的那個表親家的淩哲!”
淩哲聽了婦人所言,先是一怔,之後一聊之下也就明白過來。
淩家的落寞成如今這番都是拜蘇家所賜。淩家夫婦想要認子都已是奢望。
別過婦人之後,淩哲又在院中駐立良久。
第二天。清晨十分。。
淩哲將一塊不知道哪裏尋來的石碑放入院中,轉身離去時口中念念有聲。
“待我斬去邪道,便為你們刻字,以慰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