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誠比方衍見識廣一點，道：“可是這人明顯比小陌陌厲害呀？”
方衍的個人審美比較傾向於硬漢風，倒是還想為庫裏德說些什麼好話，就聽到南歌對著視頻道：“多謝讚美。”
以為自己沒有出聲就瞞天過海了的玄誠、方衍：“……”
視頻黑了一段時間，玄誠和方衍隻聽到“咕嘟嘟”或是“刺啦啦”、以及人類的慘叫聲，等再看到有畫麵時，方衍激動地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水晶棺給圈住了，從視頻上正好能看清全貌。
玄誠推測沙陌應該是被放在方衍身體的一邊，從畫麵上來看……嗯，海盜們的屍體東一截西一段的，還蠻血腥。
那個被稱為“小白臉”的南歌正在進行單方麵的大屠殺，動作之犀利、行動之狂放，真是令人賞心悅目。
伴隨著慘叫聲，在海盜總部躲著的幾千號人，居然傷不到對方分毫。
這真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若是沙陌醒來，必定會發現，南歌根本就沒有用上在她麵前成展現出來的哪怕十分之一的力量，但即便現在藏拙，殺起人來效率也是極其可觀的。
精英和尋常人的天塹，從這便可見一斑。
視頻晃動了一下，顯然不是南歌的原因，那便應該是——
玄誠焦急地喊道：“小陌陌你醒了嗎？”
“唔……”從那邊傳來的視頻再次晃動了片刻，傳來沙陌含糊不清的低語。是沒法說話還是意識不清？不管哪一條，都讓人焦心萬分。
“這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啊！小陌陌快站起來，快！”玄誠和方衍緊緊地盯著視頻，恨不得鑽到視頻裏去把沙陌抬走。
沙陌嚐試著動了動手指，很好，能動。雖然現在也隻能動一根手指而已，但她感覺自己已經從那似乎要將她拖入深淵的黑色中逃脫了。
“居然那麼快就能適應那種味道了嗎？”南歌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沙陌閉合著的眼睛顫了顫，似乎是對南歌的這句話竭力做出反應。
說著這話，南歌伸出手，把沙陌衣服落下，肩膀處的傷口露了出來。
“強……強·女幹啊啊啊啊啊！”玄誠“嗬嗬”地嘶吼著，代表努力的尾巴暴力地將他們所待著的房間差點毀掉。
方衍除了尖叫就隻剩下尖叫，一時之間從腕表裏傳來的頗為慘烈聲，讓南歌的動作都頓了頓。
來自他的精神力再次順著肩上的那道傷口滲入到沙陌的身體深處，不過他這次輸入的並不多，隻是封掉了三個重要的穴位，讓沙陌的精神力變為了之前的一半。
“我可是為了她好，再這樣沒有節製地強大下去，她總有一天會自取滅亡。”
這是每一個選擇“極意”的人，終將注定的結局。
在信念破碎的那一刻，他們依仗的自我都會毀滅。南歌對著腕表視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看著那邊的一人一蛇，道：“我隻是減緩了她變瘋狂的速度，你們應該感謝我才是。”
沙陌被南歌再次被壓製，但纏繞著她的睡意倒是呈幾何倍下降。這或許正如玄誠所言，睡石的效力與精神力成正比。
她“唰”地睜開眼，問：“為什麼睡石對你無用？”
南歌擦拭著手中那柄銀光閃閃的寶劍，隨手將場上還活著的幾個海盜斬殺，信步走到沙陌麵前，道：“那是因為，我將我的精神力壓縮到那塊破石頭根本感應不到我。”
沙陌的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了些什麼，她還想開口，就聽到遠處傳來的更加安靜而危險的氣息。
南歌想伸手拍拍沙陌的頭讓她稍安勿躁，卻被沙陌輕易地躲了過去。嚐試著照南歌的方法將自己的精神力壓縮進身體的幾個穴道之中，頓時身體又輕盈了些許。隻是原本澎湃的力量變成了潺潺的溪流，終究是讓人不爽的。
“我現在所殺的不過是這片營地百分之一的海盜，你若能祝我一臂之力，那麼——”南歌轉過頭，就看見沙陌抱著方衍的身體，頭也不回地往那股危險氣息的反方向跑。
南歌住了嘴。
方衍的身體溫熱著，顯然，這裏麵住著靈魂，她無法將這具身體藏在地球之心中，隻能公主抱著。好在地球人……至少這個方衍，隻有一米六左右，倒是讓沙陌抱著不吃力。
此時心情最複雜的還數方衍，她看到自己身體的那一刻，就掐住玄誠的尾巴，要不是玄誠“嘶嘶”直叫，恐怕尾巴都要被她直接捏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