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氣氛凝重之時,這片空間卻是徒生異變!
“嘩啦啦!”
天空中,漫天花雨飄落,這片空間仿佛都被定住了,一個偉岸的人影降臨,仿佛自古長存的神靈一般,傲立蒼穹之上。
“寡人念在與你老祖相識一場,今日不予追究,帶你的人走吧。”
他風姿絕塵,星眸淡雅如霧,手持伏羲仙琴,似撼天狂獅下雲端,傲然屹立九天之上,透發出一種氣吞山河般的恐怖威壓,讓許多修士都不由自主的癱軟下去,肉身幾乎都快被壓碎了。
“果然是你…安辰!”拓跋族長忍不住顫栗,頭一次變了顏色,心中升起了一種奪路而逃的欲望。
“你不是說好不露麵嗎?”
馬麵戰將大眼似銅鈴,喘息間吞吐混沌,一步衝了過去,大大咧咧的笑罵道。
“安辰?這不是魔名顯赫的琴仙嗎,傳聞他早已坐化了……”
“這可是戰神宮的人啊,為何卻與冥界勾搭上了?”
有老輩人物也驚呼了起來,臉上充斥著駭然之意。
遠處,一眾絕頂強者莫不變色,他們沒想到暗中出現的敵手來頭這麼大。
傳說,世間有一神秘組織,隱藏於虛無之域,跺一跺腳,必然震動天下,他們的成員更是廣布諸天萬域,每一個都具有巨擎級以上的實力,所向披靡,甚至連霸主級的勢力都曾滅掉過!
這個組織的代號,便名為戰神宮!
在兩千年前,這琴仙可以說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大能,他性情風流,實力強大得幾乎難以揣度,更是喜歡拈花惹草,始亂終棄,將許多豔冠九天的女性大能,都納入了後宮之中,引得諸多大能不滿。
後來,不知是誰借來了一件帝器,誓要雷霆抹殺這個“衣冠禽獸”,但這琴仙不知施了什麼手段,居然硬生生抗住了帝器的“半擊之力”,奪路而逃,從此匿跡銷聲。
那個時候,世人都以為他死了。
但百年之後,他突然又活蹦亂跳的跑出來了,並且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一舉成為巨擎級存在,當即引起戰神宮的注意,直接將他納入麾下,此後他才稍微收斂了一些。
“這麼多年過去了,隻怕他是強到了可怕的境界!”
所有修士無不心驚,渾身皆升起一陣莫名的寒意,將這安辰的陳年往事與一係列事跡,都重新挖掘了出來。
“真是沒天理,琴仙這次降臨荒地古界,並且出手相助冥界的人,是否也代表了戰神宮的意思?”
有人心存憂慮,假如眾人的猜測成真,那麼拓跋世家的下場將會很慘烈,可能後續還有一係列手段,勢必會擊垮他們。
“寡人隻是途經此地,順道找一位我戰神宮的封刀大將。”琴仙黑發輕舞,如嫡仙臨塵,平靜開口道。
但是,他的這些話,無疑是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任誰都看得出來,他與這馬麵戰將恐怕是有謀而來,不可能隻是巧遇這麼簡單,幕後應該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計劃,否則不會如此興師動眾。
拓跋族長麵色陰沉,已經無心再戰了,但他卻也有些不甘心,道:“封刀大將,指的是戰神宮離任的成員,恕老朽孤陋寡聞,荒地古界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嗎?”
琴仙英姿迫人,俯瞰著下方,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吐出了三個字。
“君不敗。”
聞言,拓跋族長頓時麵色一變,當即沉默了下去,不再言語了。
君不敗,的確曾是戰神宮的人,隻可惜,他後來大限將至,終究是抵不過天道意誌的碾壓,險些黯然收場。
無奈之下,他隻得離開戰神宮,尋了一個渺無人煙的世外桃源,自認為看透了紅塵,打算將畢生的道統,盡數灌輸給一個後輩人物,撒手人寰。
隻不過,後來聖鱷親自找上門來,承諾共享“不死烙印”的道紋,他才半途改變心意,答應出山,加入不死神教。
“今日之事,老朽認栽了,戰神宮屹立絕巔,想必也不屑與我拓跋世家交惡。”拓跋族長選擇咽下這口氣,雖然很憋屈,但也好過與戰神宮敵對,畢竟這是他無法承擔的後果。
接下來,他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麵容很疲憊,回頭看了一眼傷亡慘重的族人,臉上說不出的落寞。
“你讓我刮目相看。”
他又深深的看了葉雲飛一眼,直接抬手擊碎虛空,領著一眾族人便浩浩蕩蕩的離去了,大多數的族人都受到了很重的傷勢,唯有一些老輩人物尚處無恙,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拓跋世家的人,雖然灰頭土臉而歸,但是他們的表現依舊光彩奪目,請來了數不盡的異域古世家,甚至還有很多底牌未出,可以說是足以驚世了,隻怪他們輕視敵手。
實際上,這場交接儀式,兩方的人馬都未傾盡所有,假如天霜女皇還在的話,恐怕任何大勢力都不敢侵犯,到場的親王也絕不止這一點,無論是帝器還是護國神獸,都是讓人恐懼的底蘊之一。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今日這件事,隻是小打小鬧而已,真正的大勢力之戰,隻會比這慘烈無數倍,大地都會化作魔土,空間都可能被打碎,那是一場恐怖的大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