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稱是,然後略微遲疑了下,還是試探著問道:“楊老大.....到底是怎麼死的啊?是急病嗎?”
吳迪歎了口氣:“我也正要跟你這個事,他不是病死的,很有可能是自殺。”
“自殺?!在看守所裏怎麼可能自殺呢?”他不解的問:“該不會是有人想殺他滅口吧?”
吳迪沉默了,半晌這才緩緩道:“屍檢結果出來了,在他的血液和胃液中都發現了毒素,具體是什麼毒素,還要等省廳物證檢驗中心的化驗結果,雖然不排除有人投毒,但以我對他的了解,自殺的可能性非常大,其實,回過頭想想,昨晚上我們倆談完話,他的情緒就有點不對勁,隻是我當時腦子裏全都是你的事,一時有些疏忽了。而且,在整理他的遺物之時,還發現了兩封信,分別是給我和你的。”
“信!給我的?”他驚得目瞪口呆。
“是的,我的那封信已經看過了,也證明了我的判斷,他確實是自殺的,至於毒物到底是通過什麼渠道送到了他的手裏,目前還在調查中,但這已經不那麼重要了,他在安川經營了三十多年,上至省市領導,下至販夫走卒,尤其是在警隊內部,都有大量的關係,有的是我們掌握的,有的則是根本不為人知的,所以,對他來,在看守所裏自殺,也並非做不到。”
“給我的那封信裏,寫的是什麼呢?”他好奇的追問道。
“按照規定,我是可以直接拆開看的,但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親手交給你,由你看過之後,再交給警方,這就算是我對楊老師最後的尊重吧。”吳迪緩緩的道:“我明返回平陽,上午九點,還得麻煩你來一趟翠溪山,咱們當麵看看信裏到底寫的啥。”
他的心情不免有些沉重,答應了一聲,隨即想起了楊琴,於是趕緊道:“對了,我已經和楊琴聯係上了,不過......”
話還沒等完,就被吳迪打斷了:“我知道了,琴給我來過電話,她和少剛需要在緬甸辦理入境簽證,最快也要後才能飛平陽,到時候,我會去接他們倆的。”
他心裏一驚,遲疑著問道:“你......該不會是想接著這個機會,把他們兄妹倆也抓了吧?”
吳迪聽罷卻淡淡一笑:“如果他們兄妹二人有違法犯罪行為,就算是在澳大利亞,也難逃法律的製裁,沒有必要利用親人去世為誘餌,抓與不抓,並不在於我怎麼想,關鍵在於他們都做過什麼,你懂嗎?好了,不跟你廢話了,我現在腦子嗡嗡直響,明見吧。”
放下了電話,他和顧曉妍對視了一眼,不禁都輕輕歎了口氣。
“還是先進晚膳吧,明我陪你一起去翠溪山,也好當麵謝謝這個吳隊長,為了救你,他確實拚了全力,而且還受了那麼重的傷。”顧曉妍微笑道,完,正打算去廚房,門鈴卻突然響了。二人都是一愣。除了姥爺,顧曉妍的家裏極少有客人來訪,莫非是老爺子聽到什麼消息了?這樣想著,兩個人都趕緊起身到了門口,拿起可視門鈴電話一瞧,卻不禁傻眼了。